分给太子的时间就更少了。

&ep;&ep;她们重新买下了发卖的仆人,但侯府的旧仆有数百人,她们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全都买回去,只能挑选亲近的人。嘉玉将她院中的陈嬷嬷青竹并两个二等丫头都赎了回来,可除了留下青竹和陈嬷嬷,另外两个丫鬟却是给了些银两,脱了奴籍,让她们自找生路去了。

&ep;&ep;虽说如今也有人伺候,但嘉玉经此一事,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了,每日去厨房跟着厨娘学习烹饪。那怕如今日子不错,心里却害怕有朝一日再出事,能学一门手艺就多一项生活技术。

&ep;&ep;不仅如此,嘉玉还学着做衣衫。她从前学女工,学的是刺绣,那时她是侯门贵女,府中有专门的绣娘缝制衣物鞋帽,她一个小姑娘,只用学些刺绣,做些精致的小玩意打发时间,做衣衫鞋帽却是用不着她。

&ep;&ep;如今,嘉玉把家常过活的技艺捡了起来。

&ep;&ep;至于沈其安经过最开头几日的萎靡后,也重打起精神,亲自去巡查太子赠予的田庄和京城里两个铺面。

&ep;&ep;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ep;&ep;用度和从往不可同日而语,可他们依旧能穿上细棉锦缎,吃上鸡鸭鱼肉,比起绝大多数人好了。

&ep;&ep;一家人也慢慢恢复了精神气,正午太阳好的时候,还会在院中聊聊天,打打叶子牌。

&ep;&ep;嘉玉慢慢习惯了这种宁静清闲的日子,若是往后半生都如这样,她想,也是不错的。

&ep;&ep;只是这日,有人驾着低奢雅致的马车前来,再度打破了宁静。

&ep;&ep;乐安公主她没有穿繁复艳丽的宫装,时节冷了,她穿了件石榴红绣西番莲对襟和同色的挑线裙,外罩一件雪白的披风。她的神情不是白色披风衬出来的冷,仍旧是华美艳丽的。

&ep;&ep;“沈姑娘,别来无恙啊。”乐安公主她从马车上走出来,毫不客气的踏脚走进她家的院落,她立在院中,细细的打量后,道:“看来左卿安对你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ep;&ep;嘉玉不知乐安公主的来意,而且她的样子很像是来找麻烦的,嘉玉跟在她后面说:“不知公主有何贵干。”

&ep;&ep;乐安公主轻轻的笑了声,眼波在嘉玉的脸上流转:“沈姑娘的房间是哪间?”

&ep;&ep;院中的动静惊动了沈夫人等人,她出门看见乐安公主,楞了一下,虽不知道公主为何前来,但乐安公主的身份在,躬身行礼。

&ep;&ep;乐安只看了她们那么一眼,她也懒得说让人起来,只对嘉玉道:“可惜了,本公主看太子如今凄惨无比,想着他对沈姑娘这么看重,想和沈姑娘说说太子的近况,既然沈姑娘毫不关心,那就算了吧。”

&ep;&ep;她说什么太子怎么了?嘉玉微微一怔,又见乐安公主转头往外走,她连忙拦住她:“公主留步。”

&ep;&ep;“殿下如今怎么了?”

&ep;&ep;乐安公主睨着她:“沈姑娘确定要在这个地方说。”

&ep;&ep;嘉玉看了眼,院里不仅有沈家如今的佣人,还有跟着乐安公主而来的内侍宫婢。

&ep;&ep;"请公主移步。”

&ep;&ep;等入了卧室,嘉玉亲手关上卧房的房门,深吸口气扭头望去。乐安公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设,不时还啧啧感慨:“看着没什么珍贵的,每样东西的来头可不简单,太子对你倒真是一往情深。”

&ep;&ep;“公主慎言。”嘉玉心里一紧。

&ep;&ep;乐安公主嗤笑了声,她走到嘉玉的眼前,乐安公主和嘉玉两人的身高相仿,但公主的鞋跟微高,两人对视的时候,乐安公主就比嘉玉高些,能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ep;&ep;“沈姑娘不会真以为太子只将你当成妹妹吧?“

&ep;&ep;当然这两个字差点说了出来,只她顿了那么一下,就再没能说出。

&ep;&ep;乐安公主咯咯的笑了两声:“沈姑娘自己都不敢否认呢,毕竟哪个表妹会为表妹自做这么多事,冒着陛下震怒的危险,给表妹一家求情,冒着被废太子的风险,安顿你全家。要知道,太子做这些事情时,他自身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形销骨灭。”

&ep;&ep;什么叫太子做这些事时他自己都是如履薄冰,太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因为沈家付出了什么东西。

&ep;&ep;“公主此言何意?”她声音发颤地问。

&ep;&ep;“啧啧。”乐安公主冰冷的指腹划过嘉玉的脸颊,“看看这小脸白的,很关心他吗?”乐安公主靠在嘉玉的肩膀上说话,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窝处,嘉玉下意识往旁边站了站。

&ep;&ep;她道:“望公主告知臣女,殿下,怎么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不自觉就带上了惊惶担忧。

&ep;&ep;太子此时应好生生的在东宫之中,坐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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