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惜余家没儿子,若是余家有个儿子,姨表结亲做个伯夫人也是好的。

&ep;&ep;马车进了安和道,人流立刻减少了一大半,前头不堵了,马车也走的快了。

&ep;&ep;一直走到安和北路的岔道口,马车突然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ep;&ep;映容正要问,便听的车夫出声问,“二姑娘,前头堵上了,跟另一辆马车正好对着碰上了,瞧着像是靖宁侯府的马车呢!”

&ep;&ep;映容愣了下,随即道:“既是侯府的马车,那咱们就避一避,让他们先过。”

&ep;&ep;车夫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却见前边的马车已经避开了,又回头问映容,“二姑娘,前头已经让开了,咱们走不走?”

&ep;&ep;映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前边是停着一辆马车,比她们的马车宽大许多,且没有绫罗流苏之类的饰物点缀,看样子不是女眷所乘。

&ep;&ep;不过都这个点儿了,傅伯霆早该上值去了,怎么可能在这呢?

&ep;&ep;映容正奇怪,对面也撩了帘子起来。

&ep;&ep;居然真是傅伯霆!

&ep;&ep;隔着街道,隔着车马,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ep;&ep;映容心神微怔,攥紧了手,直到指甲掐的自己掌心发痛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帘子躲了回去。

&ep;&ep;按按胸口,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ep;&ep;难道大佬们上班都可以随意迟到这么嚣张的吗???

&ep;&ep;映容定了定心神,对车夫道:“咱们快些走吧,别在这挡路了。”

&ep;&ep;看着前方马车渐远,靖宁侯府的车夫对着马车里小心翼翼的问,“侯爷,咱们能走了吗?”

&ep;&ep;里头声色淡淡回了句,“回府,今儿不想去了。”

&ep;&ep;车夫:“……”

&ep;&ep;余家的马车里,罗孝莲已经坐不住了,一边偷偷回头看,一边摇着映容的胳膊兴奋道:“二姐姐,你认识靖宁侯呀?”

&ep;&ep;映容摇头,“我不认识!”

&ep;&ep;本来嘛,就见过一面,也不算认识。

&ep;&ep;何必乱跟人家攀关系呢?

&ep;&ep;罗孝莲失望的放下胳膊,“啊?我看刚刚的样子,还以为余家和傅家相熟呢!”

&ep;&ep;不然为何傅家给余家的马车让路?

&ep;&ep;要是按着身份地位来,便是余文轩也得给傅家的马车让路,哪有傅家让她们的道理?

&ep;&ep;映容睁开眼,看向罗孝莲的眼神带了些许考量的意味,“我跟傅家不熟,余家跟傅家也不熟!”

&ep;&ep;罗孝莲还不死心,又问,“可是刚刚傅候爷都给咱们让路了。”

&ep;&ep;映容淡淡一笑,“傅侯爷只是不愿同女子争抢道路而已,人家谦和,咱们道两句谢就好了,可别在心里胡思乱想!”

&ep;&ep;罗孝莲笑容僵硬,“呵,二姐姐真是洒脱!”

&ep;&ep;话是这么说,可这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人的。

&ep;&ep;过了安和道,往前不过百米,便是京城里最大的游湖。

&ep;&ep;这片湖已经宽阔到看不见对面的边际了,只能远远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面堆簇着碧绿的荷叶,浅粉夹桃红的荷花,以及大片漂浮的水草。

&ep;&ep;中间搭着一座九洞白石长桥,两岸分别连着两个小亭子,一个叫放鹤亭,一个叫望鹤亭,亭台的顶面俱雕刻了九只腾起的丹鹤。

&ep;&ep;这片湖再往前,水流不断,只是渐渐变窄,这便是另一条更为有名的永淮河。

&ep;&ep;永淮河白日冷清,一到夜晚,靠岸的花船便纷纷离开岸边驶向河中,那是只属于权贵的华美喧嚣之夜,有美艳的优伶,有陈年的美酒,有曼妙的歌舞,醉生梦死的温柔享乐夜夜不断。

&ep;&ep;除了永淮河的奢华靡丽,靠着这条河的岸边,也借势借名开起了许多家酒楼,京城里顶顶有名的仙鹤楼便坐落于此,一向是富贵人家宴请宾客的好地方。

&ep;&ep;映容这一行人并不敢往前走到永淮河那一片,虽然好奇,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怎好去那样饱含深意带着烟花之味的地儿?

&ep;&ep;相比起来,这一片荷花湖就要平静温和多了,来这的多是赏花采莲的姑娘们,也有夫妻带着孩子来捞鱼捞虾玩儿的。

&ep;&ep;映容叫人去租了一条乌蓬船,船不大,只有中间有蓬,便没带丫鬟们上船,只带了黛容和罗孝莲一起。

&ep;&ep;船夫在前边撑着杆划船,映容和黛容就拿着个篓子摘莲蓬和荷叶,莲蓬开的好,莲子也多,荷叶的根茎脆生生的,一掐就冒汁液。

&ep;&ep;罗孝莲不摘,只在一旁看着,问道:“二姐姐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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