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荀老夫人哦了一声,“慧姑娘如今越发好看了,二姑娘也长大了。”

&ep;&ep;慧容一脸激动差点坐都坐不住了,羞涩笑道:“老夫人谬赞了。”

&ep;&ep;另一边的毅国公夫人也加入进来,笑盈盈问慧容道:“你今年多大了?”

&ep;&ep;慧容垂眸回道:“我今年十五了!”

&ep;&ep;毅国公夫人笑了笑,留下句饶有意味的话,“我家儿子正是十七呢!”

&ep;&ep;慧容的脸蛋立刻羞红了,这话说的可是饱含深意呢!

&ep;&ep;户部侍郎陈夫人促狭道:“国公夫人这手下的也忒快,这叫我们说什么好呢?”

&ep;&ep;几个夫人开着玩笑,又打趣几句。

&ep;&ep;慧容坐在那既紧张又兴奋,脸涨了通红,粉都遮不住。

&ep;&ep;虽说这些夫人开玩笑的可能居多,不过当着定安侯府的面,实在很给她长脸。

&ep;&ep;旁桌的方兰芷一脸愕然,凑在方夫人耳边小声问,“母亲,那毅国公夫人是不是瞧上余慧容了?”

&ep;&ep;方夫人心里正膈应着呢,烦躁的推开她,“我怎么知道!”

&ep;&ep;又死死盯了盯慧容,心中很是不满。

&ep;&ep;哼,才同他儿子退了亲就出来现眼,可见不是个安份的!

&ep;&ep;众人聊天之际,前头的凉菜酒水已经摆上了桌,鲜笋蕨菜一样,拌酸黄瓜一样,蜜煎樱桃一样,时令鲜莲藕一样。

&ep;&ep;两排丫鬟捧着碟子跟进来上热菜,荤的有红烧香汁鱼,燕窝煨鹿筋,香菇鸭掌,干烧猪肘,辣烧兔子丁,福字里脊肉,素的有口蘑发菜,杏仁豆腐,山珍龙芽,烫心上汤白菜。

&ep;&ep;汤水是冬瓜丸子小盅,丸子是猪肉,鱼肉,鹿肉一同绞制作,另一道水萝卜炖鸡汤。

&ep;&ep;四色酥糖在小碟里摆成个正方块,鹅油松穰卷,芝麻糕,如意糕装在长碟子里,奶油面饽饽和肉烧饼摆在一处,甜杏仁酥酪盛在玉瓷小碗里。

&ep;&ep;还有一碟子面寿桃,豆沙馅,一个个捏的团子大小,一盘子十二个。

&ep;&ep;荀老夫人面前的是个西瓜大小的面寿桃,中间用红糖写了个寿字,这也就摆个样儿,一般都不吃,吃起来也不方便。

&ep;&ep;荀老夫人先动的第一筷子,这宴就算开始了。

&ep;&ep;刚一吃起来,慧容便开始大显神通了,又给荀老夫人贺寿,又给荀夫人敬酒,跟那些夫人们说的火热,跟旁边的姑娘们也玩的来。

&ep;&ep;慧容本就生的明朗艳丽,能说会道,性子又活泼,在家里虽脾气坏,可到了外头就八面玲珑会做人了。

&ep;&ep;赵氏看着映容低头只顾吃的模样,伸手推她一把,“你也去活络几句,别叫她一个人出风头。”

&ep;&ep;映容拿着筷子缓缓抬头,“母亲急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ep;&ep;赵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忽而听的一阵轻笑声。

&ep;&ep;第十五章

&ep;&ep;抬眼看过去,是靖宁侯太夫人沈氏,靖宁侯爷傅伯霆的母亲。

&ep;&ep;沈氏坐在客席的第一桌,对桌是毅国公夫人,这两家也是最显贵的人家。

&ep;&ep;沈氏的旁边坐的是秦六爷的母亲小沈氏,她们俩是嫡亲的姐妹,一个嫁到了傅家,一个嫁到了秦家,如今俱是显赫富贵的门庭,两位沈夫人走出来也是格外的有体面。

&ep;&ep;沈氏察觉到赵氏的眼光,噙着笑道:“你们家二姑娘也是个有意思的呢!”

&ep;&ep;赵氏眼角一抽,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夫人客气了。”

&ep;&ep;赵氏面色很尴尬,她跟女儿说体几话呢,怎么就让给人家听见了!

&ep;&ep;沈氏虽已是侯府的太夫人,但年纪并不大,同赵氏差不多,再加上多年的养尊处优,看起来很是年轻。

&ep;&ep;这么年轻就做了太夫人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年那场宫变。

&ep;&ep;那一场宫变可真算的上是血洗京城,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傅家的老侯爷死在那场大乱中,这才让傅伯霆年纪轻轻坐上了侯爷的位置。

&ep;&ep;傅家的女儿,宫里的傅昭仪也死在宫变里,如今也不能称作是傅昭仪了,傅氏早已被追封为仁孝皇后。

&ep;&ep;便连荀家,也在宫变里死了两个儿子,不过都是庶子,除了他们的姨娘哭两句,也没人当回事。

&ep;&ep;旁边的黛容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是碧容有些心急坐不住,探头探脑的,几次想要插话都没成功。

&ep;&ep;映容吃了一会,四处看看,顿觉心累,这吃寿宴还不止一场呢,中午一场席,晚上一场席,吃到天黑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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