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兰玺浑身不自在。

&ep;&ep;宁莲就正常多了。

&ep;&ep;她依旧当太子不存在。

&ep;&ep;贺兰玺给她展示了这些稀世珍宝,拳头大的明珠,每一颗都正圆的海珠,正红色的玛瑙宝石,戴在她勃颈上一定很好看。

&ep;&ep;贺兰玺放下身段,作势要给她戴项链,孰料宁莲不光没拨开头发,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出寝殿了。

&ep;&ep;贺兰玺那个气啊!

&ep;&ep;在侧妃即将走出寝殿的时刻,贺兰玺举着玛瑙项链火气四溢道:“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杀了张昭那个骈夫!”

&ep;&ep;宁莲的脚步顿了一顿。

&ep;&ep;贺兰玺松了一口气,他太子的尊严保住了。但是转而又生气,什么意思,舍不得那个男人?

&ep;&ep;没料到宁莲只是脚步顿了顿,轻嗤一声,毫不留恋地走出去了。

&ep;&ep;贺兰玺皱眉。

&ep;&ep;这是什么意思。

&ep;&ep;随便他杀吗?

&ep;&ep;她不……她不在意张昭吗?

&ep;&ep;*

&ep;&ep;堂妹及笄礼那天,宁莲作为太子的侧妃,旁观了典礼全过程。

&ep;&ep;她的曼曼妹妹又软又嫩,绸布不够细腻,就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男人气急了捏她的小脸,转而皮肤上就会留下指痕。

&ep;&ep;谁舍得欺负她?谁忍心触碰她?

&ep;&ep;就连贺兰玺,虽然对自己那么粗暴,但是贵为太子,这些年也不忍心对宁兰用粗。

&ep;&ep;及笄礼上自然一切都是最细致华贵的,她的未婚夫君还给她亲手刻了及笄礼的簪子。

&ep;&ep;宁莲侧头看了一眼,太子正目不转睛盯着那枚簪子。

&ep;&ep;宁莲知道,早在半年多前,宁兰还没出发去江都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在为她的及笄礼准备了。

&ep;&ep;华美的衣衫,昂贵的珠宝。当然,太子没有亲手为她雕刻簪子,但是太子也花了不少俸禄,给她拍下了珍贵的金镶东珠兰枝簪子。

&ep;&ep;及笄礼一过,宁兰和霍起的婚期就要定下来了。

&ep;&ep;曼曼成年了,可以嫁人了。

&ep;&ep;那一晚霍起去了弘安侯府拜见未来岳父。太子一个人在书房喝酒。

&ep;&ep;人年轻的时候,总是难免会因为流光中美丽的片段而喜欢上正年少的异性。

&ep;&ep;有时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舍不得触碰。但往往也得不到。

&ep;&ep;侧妃元露去给太子斟酒,被他赶出了书房。

&ep;&ep;老管家皱着脸,叹气:“宁侧妃,殿下今日实在喝得太多了。您就看在他是您终生依仗的份上,去劝一劝吧。不然明日皇后问起……”

&ep;&ep;宁莲理了理自己妆奁里的簪子。

&ep;&ep;那些华贵,好看的,都是宫里按规矩打制的。

&ep;&ep;男孩子送给心爱女子的簪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没有。

&ep;&ep;她本来要入睡了,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宫女绾好发髻,她也没有挑出喜欢的发簪。于是便素着发出去了。

&ep;&ep;整座书房围绕的大殿里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没有。

&ep;&ep;太子醉眼朦胧靠在蒲团上,眼睛半眯着,脸颊红扑扑,手指无意识在挠蒲团的线头。

&ep;&ep;贺兰氏与霍氏的子孙容貌实在是极出色的。

&ep;&ep;宁莲走进去,觑了贺兰玺一眼。

&ep;&ep;他醉得狠了,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在瞪他,还在用手指挠线头。

&ep;&ep;宁莲想,像只该挨打的大猫。

&ep;&ep;宫女织蒲团多难,他偏偏要拆了。该打。

&ep;&ep;她到底不敢因为没人在就真的打太子,沉默着蹲下去,一把将蒲团从他怀里扯走。

&ep;&ep;贺兰玺喝得迷糊,靠着的东西不见了,身子挪动在柜子上磕了一下,举起手对着她道:“疼。你把我弄疼了。”

&ep;&ep;见她没有反应,又道:“你要和我说对不起。”

&ep;&ep;宁莲冷笑:“你把我弄疼了多少次?怎么没见你和我说对不起?”

&ep;&ep;她索性把他屁股下的蒲团也抽走了。

&ep;&ep;这次贺兰玺倒是没有磕到。

&ep;&ep;他被她抽得往前扑了一下,闻着她味道好闻,然后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ep;&ep;宁莲:???

&ep;&ep;贺兰玺用红扑扑的脸在她脖子上滚了滚,露出傻笑:“我喜欢你。”

&ep;&ep;然后在她怔愣的当口,将宁莲的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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