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芸这别扭x格的养成,如果要溯源的话,大概可以追溯到她妈嫁进江家之前的那段时间。

&ep;&ep;她亲爹走得早,是因公殉职被追封的烈士,她妈独自将她拉扯大,在世人看来,这是烈士遗孀应该有的c守,即使改嫁也应该是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最好也是二婚的、带着娃的普通男人。

&ep;&ep;也许是她那可怜的老爹在天之灵不舍得白妈妈继续受苦,冥冥之中给她安排的改嫁对象除了同样二婚、带娃之外,一切都堪称完美。

&ep;&ep;也许太过完美了,所以即使他们只是平常的相遇,然后平常地决定组建一个新家庭,都像是nv方处心积虑地在攀高枝。

&ep;&ep;白妈妈是个内心强大的nv人,可白芸不是。

&ep;&ep;她记得白妈妈第一次带她去江家的时候,她站在江家的大宅子里面有些不知所措。江叔叔很亲切,也很友好,给她准备了很多她这个年纪的nv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儿,为了让两个家庭的小孩子迅速熟悉,还让原本准备和朋友出去打球的江楚望特地留在了家里。

&ep;&ep;那年她十七岁,江楚望小她两岁,因为经常打球,才15岁身高就已经窜到了一米八,一张脸帅得不像真人,他从小就是个很有教养的男孩子,带着她参观家里,上楼梯的时候,为了照顾到她的身高,还会特地落后她几级台阶,尽量跟她平视。

&ep;&ep;可是他做这些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这只是他习惯x的行为而已。他对她的到来既不欣喜,也不排斥,家里多两个人对他来讲或许还不如多两只宠物。

&ep;&ep;所以她和江楚望,注定亲近不起来。

&ep;&ep;江楚望有个名叫彭沛l的发小,以前应该特别喜欢来他们家串门儿,自从她搬进来以后,就很少再来,偶尔来一次,如果不小心碰见她,嘴上还会摆出一副轻蔑地笑。

&ep;&ep;她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不同阶层的孩子的恶意。

&ep;&ep;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昏了头,睡了他,一次不够,还差点睡了两次。

&ep;&ep;还被他看见自己哭。

&ep;&ep;白芸在被子里蒙着头,心里羞愧难当,一时之间忘了继续哭,只希望这个大爷能识相点赶紧走,别打扰她酝酿悲伤的情绪。

&ep;&ep;被子突然被掀开一个角,暖h的灯光漏进她的领地,她艰难地转头,看见他蹲在床边,眉头皱起:“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ep;&ep;她摇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会被嘲笑的。

&ep;&ep;她看到他似乎咬了一下牙,本以为他会起身离开,却没想到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失恋了吗?”

&ep;&ep;“……”

&ep;&ep;“那就是失恋了。”

&ep;&ep;可能是仗着有人安慰,刚刚被吓得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很不耐烦,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甚至希望他看到她这么麻烦的样子能赶紧走。

&ep;&ep;可是他没走,非但没走,还给她甩了一包纸巾过来。

&ep;&ep;这大概是他面对nv人的眼泪的时候能做出的最t贴的行为了吧。

&ep;&ep;白芸心下找回了一丝冷静,麻溜地扯出纸巾把眼泪擦了擦,坐起来跟他道谢,眼睛周围的妆随着眼泪流到脸上,被她一擦,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ep;&ep;彭沛l扶着额在床边坐下,看到她终于平复。提议道:“要去洗把脸吗?”

&ep;&ep;白芸顺从地起身,身上还穿着那条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丝袜,进浴室之前没觉得不好意思,洗完脸以后倒是回过神来,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套上了一件浴袍。

&ep;&ep;走出浴室,彭沛l正窝在床边的沙发里看手机,听到脚步声才抬眼看她,目光里已经没了任何热度:“我已经没兴致了。”

&ep;&ep;“我也没要g引你的意思,”她没心情和他抬杠,在他旁边的沙发椅坐下,撑着头嘟哝,“只是觉得穿着那身衣服不舒服而已。”

&ep;&ep;“不舒服的衣服……你为什么要穿?”彭沛l一早就想问她这个问题,结合她今天晚上的表现,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是有人喜欢看你那样穿吗?”

&ep;&ep;白芸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并不是他喜欢看我那样穿,只是他喜欢看nv人那样穿而已。”

&ep;&ep;看来那个男人有着很庸俗的品味。

&ep;&ep;彭沛l心情有些复杂,原来她喜欢一个品味很庸俗的人。

&ep;&ep;只是她的表达方式有些奇怪,既然喜欢看别的nv人穿成那样,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呢?

&ep;&ep;“那个男人知道你的存在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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