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婚礼闹了一整日,主人家很好客,知道纪楚颐他俩从外县来,地窖里挖出的陈年酿酒,特别敬了几碗瓢。

&ep;&ep;别看它小小一碗,按照说法,灌晕一头牛都成。

&ep;&ep;月色当好,潇潇跟着干了一碗,要喝第二碗,就被纪楚颐挡下。

&ep;&ep;“后劲忒强,我劝你悠着点。”

&ep;&ep;白天那通电话,纪楚颐只听到寥寥,但显然对话并不愉快,潇潇闷声一天,像是奄息的花朵。

&ep;&ep;虽然他有心放任,多少还是得顾虑她的身体。

&ep;&ep;“我可以,怎么能辜负主人家的心意,楚一哥,你看,新郎和新娘多相配。”

&ep;&ep;潇潇打了个嗝,端着那碗酒水,慢悠悠走到新人旁,诚心的祝贺,”恭喜你们。”

&ep;&ep;“谢谢。”新娘也很豪爽的回敬一杯。

&ep;&ep;“你们……你们一定可以幸幸福福,我真的…”潇潇干了整碗,”很羡慕你们。”

&ep;&ep;碰,碗重重往桌上放,潇潇突然指着新郎,”你娶了人家闺女,你就得对她好,要是不好,我他妈就剁了你。”

&ep;&ep;新郎被潇潇吓了一跳,傻楞楞的直点头。

&ep;&ep;“对不起,我家姑娘酒底不好,她这是醉了,醉了。”

&ep;&ep;见人走路平稳,还以为没事,哪知道她不按牌理,竟然开始恐吓别人。

&ep;&ep;见苗头不对,纪楚颐挟住潇潇的腰,往后拖,”祝你们百年好合。”

&ep;&ep;“没事没事,谢谢。”新娘毫不在意的笑。

&ep;&ep;“你拖着我干啥呢?“

&ep;&ep;潇潇从屋内嚷到屋外,就算被捂住嘴,还是不断呜呜的讲。

&ep;&ep;“宝贝儿,我们是来凑热闹,不是来搞砸人婚礼的。”纪楚颐冷汗直淌,一直试着安抚躁动的女孩,”嘘,我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回去睡觉。”

&ep;&ep;“不睡觉!”潇潇挣脱开来,像只脱疆的野马脱了鞋,快活的往幽暗僻静的玉米田里奔去,”咱们去夜游。”

&ep;&ep;澄亮的月光洒满整片田路,暗夜里,叶叶片片浮动,潇潇跳跃的身影一下子就隐进郁葱的绿丛里。

&ep;&ep;“潇潇。”

&ep;&ep;纪楚颐支手抱着潇潇扔下的鞋,推开一株又一株的植丛。

&ep;&ep;“我在这儿。”

&ep;&ep;声音忽远忽近,”来抓我啊,哥,老是我等你,这次换你来抓我啊。”

&ep;&ep;“潇潇,你在哪儿呢?“

&ep;&ep;一件长裙挂在玉米树上,纪楚颐快手收进怀里,”潇潇,乖点,快出来。”

&ep;&ep;步伐越走越快,靴子踩在田间的窸窸窣窣声盖过女孩的踪影。

&ep;&ep;纪楚颐在地上又拾到一件针织衣。

&ep;&ep;隔两步,又件白背心。

&ep;&ep;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出现胸罩,内裤,纪楚颐黑着脸,对着四周吼,”潇潇,你最好给我捂个死紧,不准再脱一件衣服。”

&ep;&ep;“我没脱啊。”声音由远至近,柔软的胸部从后面贴上男人宽厚的背。”楚颐哥,你背我好不好?“

&ep;&ep;“干啥,不是不做我媳妇儿?“

&ep;&ep;“我就想你背我。”&ep;潇潇撒娇的猛蹭。

&ep;&ep;“背你背你。”是男人都给蹭出一把火,纪楚颐把怀里的东西放到一边,蹲下去,”来哩,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