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画中是臧华颜极其美艳的容貌,而画外的臧华颜,美艳光华和画中不差分毫,感受不到时间的逆差,仿佛她是没有败期的妖花,躲藏在画中躲过时光的滚滚流逝。

&ep;&ep;“这是你的母亲还是……”

&ep;&ep;臧华颜的年龄一直成迷,花卿说他拜师入教时,臧华颜已有西陵蛊后之名,怎么说都太夸张了吧,田不东死时就已经年近七十。

&ep;&ep;“你如果想叫一生师娘,我也不介意。”

&ep;&ep;挽茵的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怎么也不能把满脸褶子的师父和臧华颜联系在一起。

&ep;&ep;挽茵不知道,夜晚虽黑,她却是灯蛾,早有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段小柔一直追逐着她月白色的衣服,未免挽茵发现,段小柔只敢在很远的距离看着挽茵去了东面山上,马上折返回去跟祝文安打小报告。

&ep;&ep;祝文安今天晚上精神状况不太好,从在卫聆悦的房顶,当场抓住前来下毒的挽茵开始。挽茵掀开房顶瓦片,打算在卫聆悦沐浴时投毒的那一幕,和他记忆中最初的美好层层重叠,那一天,他沐浴时,视线微微上瞟,便看见一只灵动的眼睛正从上面向下窥视。

&ep;&ep;“淡如烟说你今晚看着不太舒服,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ep;&ep;“我倒不知道大夫看病人要蹲在房顶上看的,还是在病人洗澡的时候。”

&ep;&ep;“人被热水泡着,血脉喷张,是最容易看出血液中有没有混入毒素。”

&ep;&ep;那时的她紧张得脸颊泛红,却仍摆出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正经八百地撒谎,那就是他心中最初的烙印。

&ep;&ep;祝文安不敢往下想,今天,她小心翼翼趴在瓦上的背影,和记忆中偷窥洗澡的她,完整地重合在一起,不差分毫。

&ep;&ep;“掌门,”段小柔提着剑急匆匆地跑过来:“我看见挽姑娘跑去东面的山上。”

&ep;&ep;祝文安心中好似有一根琴弦突然断裂,只对段小柔说了一句:“不用跟过来。”

&ep;&ep;段小柔准备跟他一起走的脚刚抬起一半,又放了下去。一言堂上下一直将她视为副掌门,不管祝文安去了哪里,她站在身侧仿佛成了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再也跟不上祝文安的脚步……

&ep;&ep;段小柔茫然地回头,四周只留下冰冷的夜风,祝文安早已没了踪影,而她,还站在那里。

&ep;&ep;挽茵和臧华颜在茅屋后面发现一个鼓起的墓穴,立碑上写着田不东的名字,好似在提醒看见它的人们,田不东已经死了的事实。臧华颜蹲下抚摸着那块墓碑,心中无限悲凉,她千里迢迢从西陵跑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一块冰冷的石头。

&ep;&ep;挽茵面对这一块墓碑却是另一番感情,这块墓碑肯定不是她立的,师父死后她再没回过这里,看臧华颜的模样,肯定也不是她搞的,到底是谁?师父死后还有谁来过这里?

&ep;&ep;也许师父还有别的旧友?师父生前只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死后的故交倒是一个又一个冒出来。

&ep;&ep;“你真的是……我师娘?”挽茵还是不敢置信,光从外表来说,臧华颜说田不东是她爷爷,挽茵都信。

&ep;&ep;臧华颜殷红的嘴唇微有笑容:“如果你师父在世,肯定不许你叫我师娘,不过反正他也听不见了,你叫吧。”

&ep;&ep;“为什么不能叫你师娘?师父不是喜欢你么?”挽茵总觉得师父当年是被臧华颜抛弃的,不然她怎么从没见过臧华颜,师父也很少提起她。

&ep;&ep;“喜欢我么?我也想问他,当年我赌气回西陵,一晃也有四十年了吧。”

&ep;&ep;挽茵下巴差点掉地上,她猜测臧华颜可能有四十多岁,跟师父来个年龄跨一代的恋情也挺正常,她和师父光是分开的时间竟然就有四十年,她到底多大年纪!

&ep;&ep;“……师娘,我能问问……你的年龄?”

&ep;&ep;臧华颜倒不忌讳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地说:“我小你师父两岁。”

&ep;&ep;那岂不是七十有余?!她的脸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ep;&ep;如果还有时间,挽茵真想问问臧华颜保养的秘诀,挽茵虽然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小,但那是因为药物腐蚀的原因,看起来瘦弱弱的,和臧华颜光彩夺目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但挽茵没有继续探究的机会,一个清楚又熟悉的声音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ep;&ep;“挽姑娘!”

&ep;&ep;这声音自然是祝文安,如果是往常,挽茵一定会热切地回一句祝公子,但是现在,挽茵看见祝文安就跟看见鬼一样惊悚,挽茵当下的心情,就像尿床的孩子,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结果被人顺着味发现了真相,又惊又吓又恐又慌。

&ep;&ep;这种心情好像回到了七年前,被一言堂像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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