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亲去世后,萧冬就搬出大宅,一个人住在晟斐产业园附近的商品房。

&ep;&ep;进门灯也不开,直接跌进沙发,头枕双臂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终于手机来了信息。

&ep;&ep;“我的包落车上了,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拿!”

&ep;&ep;萧冬从沙发上坐起身,嘴角不自觉地挂着笑。

&ep;&ep;“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送过去。”

&ep;&ep;“方便的话,你先放我办公室吧。”

&ep;&ep;“你还打算去上班?”

&ep;&ep;“等上班时再取,刚刚请假了。”

&ep;&ep;萧冬怎么能甘心,就说距离产业园太远,不方便。

&ep;&ep;对话僵在这里,就在他以为对面已经睡着了,又弹出一条消息:“那明天麻烦你再过来一次吧!”

&ep;&ep;萧冬第二天没过去,整整两周都音讯全无。

&ep;&ep;晟斐集团总裁萧鸣入院,一向身体健康的人,突发急症,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消息封锁得严密。

&ep;&ep;年底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萧阑第一次觉得焦头烂额,除了集团内部的年会,每年这个时候,晟斐的各级代理商都会陆续举办答谢酒会,邀请晟斐的高层和股东出席,萧阑只在本市挑选几个必要的露个面,分摊给几个高层和部门经理出席,外市代理等着总部年会统一安排。

&ep;&ep;萧阑每年都和齐川分头行动,今年依旧如此。

&ep;&ep;邹宁脚伤恢复得很快,休了不到两周就正常上班,门禁卡和工牌都在双肩包里面,就是落在萧冬车上的那个。大门的警卫室对她印象深刻,没为难她,但长此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她或者拿回自己的包,或是重新办一套。

&ep;&ep;在微信上问过萧冬一次,没得到回复,邹宁就不愿再主动联系,亏她还对让他送过来感到不安,人家根本就是说说而已,言行全凭兴之所至,而这个“兴”的保鲜期也许比昙花还短。

&ep;&ep;就在她衡量该怎么做更方便时,接到齐总通知,让她准备一下,明天和几个部门经理一起参加年底答谢酒会,穿正式点儿。

&ep;&ep;正式点儿的穿着,那一定是制服了!

&ep;&ep;当邹宁穿着一套熨烫平整的工作制服进入金碧辉煌的会场,和满场衣袂蹁跹妆容精致的女性相比,就像一个来洽谈业务的业务助理。

&ep;&ep;齐川望着她笔挺的铅笔裤,还有她挺拔的身姿,眉头微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p;&ep;他让同来的公关部经理陪她去附近门店买一套礼服应急,算到办公经费里。

&ep;&ep;邹宁长这么大,第一次穿礼服,浑身上下不得劲,差点儿又犯含胸的毛病,公关经理对她说,仪态比衣服更重要,缩手缩脚即使穿上皇袍,也像是偷来的。

&ep;&ep;换了几套,邹宁都嫌暴露。

&ep;&ep;最后一套前面没露那么多,风光都留在后背,腰窝以上没有布料,仅有两根细细的带子连接礼服正面。

&ep;&ep;“再挑下去,酒会也结束了!”公关经理不耐烦,直接按住她挡在胸前的手:“就这套,别换了,直接穿回去。”

&ep;&ep;会场入口的人进进出出,邹宁一眼就看到那个消失月半的人,高高的个子鹤立鸡群,异常显眼。

&ep;&ep;走近了,才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女人,是常婉。

&ep;&ep;萧冬也在第一时间看到她。

&ep;&ep;在影影绰绰的色块中,一袭白色小礼服仿佛自带补光板,头发简单地挽成个丸子,几绺碎发散在额角,像极了晨起的慵懒。

&ep;&ep;四目不期而遇,邹宁触电般移开视线,萧冬一直盯着她,直到对面公关经理和他打招呼,他才点头示意她们先走。

&ep;&ep;看到前面那个几乎全裸的后背,萧冬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女人是不是经了人事就放飞自我,之前不是挺保守,这是露给谁看?

&ep;&ep;前面的人仿佛芒刺在背,邹宁后悔没把大衣穿上,干嘛非挎在臂弯,明明刚刚还冷得打哆嗦,此刻却灼得生疼。

&ep;&ep;厅内,双方领导致辞已结束,盛大的自助酒会正式开始。

&ep;&ep;偌大的自助取餐区一侧平行排列了五排十米长的岛台,另一侧岛台以半弧形组成,由长到短也是五层,外圈最长,内圈最短,像半个甜甜圈。

&ep;&ep;就餐区域,除了大厅正中央的一张20人长桌,随处散布着轻便的可移动桌椅,就餐区的另一面被辟成一个宽广的舞池,欢脱的everyday&ep;is&ep;----&ep;day挑动了气氛,已经有特邀演员在表演恰恰热场。

&ep;&ep;邹宁不会跳舞,校内联谊舞会她从不参加,关于跳舞一点实践都没有,跳舞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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