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霖泽点了两句,“洵兄谈那些往事做什么,津与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从前的事也都过了,现在讲来有什么意义,姜家人早与津与没干系了。”

&ep;&ep;姜泠绾与闻衍之间的事情,即便作为闻衍至交好友,两人都不大清楚,只知道姜泠绾是这么多年唯一出现在闻衍身边的女人。

&ep;&ep;她对闻衍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

&ep;&ep;当初肖霖泽和任洵几乎都要以为两人即将水到渠成,定下姻亲。

&ep;&ep;谁知,最后一次会面姜泠绾忽然提出她要另许他人的消息,闻衍还给她备办了一份极其丰厚的贺礼。

&ep;&ep;姜家人搬离淮南,自此就再也没有见到姜家姐妹了。

&ep;&ep;“我也没说什么,只当闲话聊聊,不知道这姜泠月回来做什么。”

&ep;&ep;肖霖泽给两人满上,“管她呢,来,吃酒吃酒。”

&ep;&ep;接了满上的酒盏,闻衍笑,始终一言不发。

&ep;&ep;*

&ep;&ep;推杯换盏刚喝没多久,肖霖泽被家里人叫走了,说是他那定了媒妁之言,自小身体就弱的未婚妻身子不适,叫他走一趟。

&ep;&ep;肖霖泽罕见的慌慌起身,任洵故意拦着他,“身子不适找郎中,你去能帮上什么忙?我们这酒都没喝完。”

&ep;&ep;肖霖泽讲下次再聚,匆忙带着小厮走了,任洵翘着手指点他的背影啧啧啧。

&ep;&ep;“我看霖泽日后也是个惧内的,当初你刚成亲出来那会,他还打趣梁二是个妻管严,现在看他的架势,离着梁二也不远了。”

&ep;&ep;任洵话说到此,闻衍想起那回,他刚跟家里的妻圆房,心中不满出来喝闷酒,几乎是捏着用晚膳的时辰,马不停蹄着人找他回去。

&ep;&ep;现在夜深多晚了,都不见她派人来寻他。

&ep;&ep;她如此规矩守礼,听话守信,这不是他想要的相敬如宾,不被人管制吗?

&ep;&ep;可为什么心里梗,说不出来的窒闷。

&ep;&ep;好不容易被几盏酒压下去被拒绝欢好的烦噪,又卷土重来。

&ep;&ep;握着酒杯的手指攥紧,闻衍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掀袍起身,“走了。”

&ep;&ep;任洵,“......”

&ep;&ep;还说没反应。

&ep;&ep;*

&ep;&ep;刚开始顺账顺得慢,时不时卡壳停顿,渐渐上手之后,后面三房及闻怏的账目,江映儿在用晚膳之间就顺好了。

&ep;&ep;闻衍又没回来,不必对着他,江映儿一整日心情都很好,用了不少。

&ep;&ep;仆妇们少见她用得多,上来收拾的时候,还打趣说着,“少夫人近来胃口好,一个人能吃两个人的量,奴婢们觉着好事要近了。”

&ep;&ep;仆妇们不来听房,阁内婆子们私下说里头也有动静呢,只是动静小,可不是好事要近了。

&ep;&ep;都是容云阁厨房内的仆妇,不知道江映儿的内事,江映儿没有明说,揉着微积食的小腹,笑着柔回,“承借嬷嬷吉言。”

&ep;&ep;用过晚膳,带着丹晓去了清韵汀看望卢氏。

&ep;&ep;丹晓觉得没必要,难得江映儿有笑容,不想她败兴。

&ep;&ep;“天也晚了,少夫人不要去了吧,清韵汀指不定要怎么为难,找您的不快活。”

&ep;&ep;江映儿心里也不想去,卢氏今日听到她掌家的消息就晕了,她忙完,走过场都得来一趟,就当路上消食了。

&ep;&ep;丹晓说的果然没有错,卢氏看到江映儿就没好气,那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ep;&ep;江映儿请安,她愣是不答话,让江映儿站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让她起来,不情不愿叫她坐。

&ep;&ep;果然有权才能得卢氏重看,这还是头一回,江映儿到清韵汀,不用站着听她训话,稀奇。

&ep;&ep;“婆母身子可好些了?晚膳吃得多吗?”卢氏阴阳怪气反问她,“你觉得呢?”

&ep;&ep;江映儿垂着首,“媳妇不明,故而询问。”

&ep;&ep;卢氏深呼一口,没好气,“好多了。”

&ep;&ep;“吃了这许多药,还是觉着你之前为我在烟江路鲁郎中医馆拿的药好,我听人说,你的账也查完了,明儿个再去帮我排队买几帖药来。”

&ep;&ep;她再不争气好起来,闻家再有什么好处都轮不到清韵汀。

&ep;&ep;“前我也同衍哥儿提了,让他叫你去帮我拿药,他同你说了吗?”怕江映儿仗着老太太不肯动,卢氏把闻衍给搬出来。

&ep;&ep;暗里的话,是敲打江映儿,别以为你得管家了,就敢和我嚣张,你有这份殊荣,都是因为嫁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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