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咿?为什么用这个?”

&ep;&ep;男孩站在原地,闻着那股混合着鸢尾和风信子的香水味,怔怔自语了一句。

&ep;&ep;容氏美术馆的顶楼贵宾室里,余念祖好整以暇的躺着玩着手机游戏,大长腿一直翘到了真皮沙发的扶手上。

&ep;&ep;“起来,怎么没有坐相!”

&ep;&ep;随着冷冽威压的男声传来,余思危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ep;&ep;“大哥。”余念祖吓了一跳,赶紧把腿放下来,正儿八经坐了回去。

&ep;&ep;他这个堂哥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了,无论对人对己都有极高的要求,更可气的是这些要求他自己还都全部能做到,让别人对他的苛刻要求完全无力反驳。

&ep;&ep;“窗帘没拉。”余思危瞟了他一眼。

&ep;&ep;万年贴心小棉袄宋秘书立刻大步流星走到落地窗前,将几面巨大的百叶窗帘通通关上。

&ep;&ep;“这不想着在顶楼,觉得没人看得到嘛。”余念祖不甘心的回了句嘴。

&ep;&ep;余思危看了宋秘书一眼。

&ep;&ep;宋秘书心想好嘛出头的又是我,嘴里还是客客气气道:“att,刚才我们一路上来发现有很多记者,毕竟今天是《天长地久》的首展,余总也是以防万一。”

&ep;&ep;余念祖不说话了。

&ep;&ep;他从来没有赢过这位堂哥,所有人都要他跟堂哥学,反正这位黑桃kg无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ep;&ep;“有什么异常吗?”

&ep;&ep;余思危扒开其中一闪百叶窗的缝隙,朝外看了看。

&ep;&ep;“没有啊。”余念祖懒洋洋吐槽道,“就一普通画作,画家没死,也不是梵高,能有什么异常?何况大哥你还派了那么多安保。”

&ep;&ep;暑假他本来是打算回国好好玩一圈的,结果哪知刚下飞机余思危就派人把他拉来这儿,说是借了一幅画给别人展览,让他负责盯梢。余念祖围着那副画转了十来圈,实在不明白那副画有什么重要之处,需要他这个余家最小的子孙亲自出马。

&ep;&ep;眼看堂哥面色不愉,余念祖心里明白说错话了,赶紧圆了一句:“倒是画里的大嫂确实漂亮。”

&ep;&ep;余念祖自幼在国外长大,还没亲眼见过传说中的南蔷,曾经那场金童玉女的结合有许多人称道,当时他虽然只是个小学生,但也知道大嫂是位风华绝代的美女,就是据说性格不太好。

&ep;&ep;哪知话音刚落,余思危的脸色更难看了。

&ep;&ep;不知道自己又摸到了龙王爷的哪块逆鳞,余念祖在心里吐了个舌头。

&ep;&ep;“今天呆了这么久,att有没有见到不错的姑娘?”

&ep;&ep;一旁的宋秘书眼见氛围不对,赶紧出声打趣。

&ep;&ep;“都是些让人乏味的大姐。”余念祖说起女人就满脸不屑,在他眼里女人上了二十二岁就老了,乏善可陈。

&ep;&ep;本来还想继续吐槽,他忽然想起什么,脸上带了点兴奋:“倒是遇见一个挺有趣的,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大嫂的那副画好久,看着看着突然哭了。”

&ep;&ep;话音未落,余思危的脸已经转了过来。

&ep;&ep;“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ep;&ep;他眼睛里流动着奇异的光。

&ep;&ep;“二十左右吧,还算年轻。”余念祖耸了耸肩膀,“长得可以,瘦瘦的,挺白,清秀挂。”

&ep;&ep;听到“二十左右”,余思危眼中的光线已然暗淡,一切的激动都隐匿于尘土,仿佛从没发生过。

&ep;&ep;“是么。”

&ep;&ep;他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心不在焉起来。

&ep;&ep;“大哥,我问你个事啊。”余念祖想起女孩消失前给自己抛下的问题,不由得有些好奇,“你看过那副画的背面吗?”

&ep;&ep;星移电掣间,有幽暗火焰自余思危眼睛中灼灼燃起。

&ep;&ep;“为什么问这个?”

&ep;&ep;他沉下双眸,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双手紧握成拳。

&ep;&ep;“这是那姑娘说的啊,我说《天长地久》是幅浪漫主义作品,她好像不认可,还让我有机会去看看画的背面。”粗神经余念祖完全没察觉到堂哥的异常,继续自顾自说着,“大哥,《天长地久》背面真的有东西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ep;&ep;话音未落,领口忽然被人抓起,余念祖整个人被推到了墙角。

&ep;&ep;“你!再说一遍。”

&ep;&ep;余思危揪着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双眼通红。

&ep;&ep;从小到大,余念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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