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对王妃好,王爷临出门时也交待过,府里有什么事但凭王妃做主,故而丝毫不敢怠慢,眼下王妃要账册,便是在寻他要王府的管理权,他不过是个奴才,自然要还权。

&ep;&ep;穆荣掀开一本账册,对秦婵道:“王妃请过目,这是三个月前,王爷没回府时的流水。那两年府里每月约莫花销两千两银子,其中下人们的例钱与王府侍卫的俸禄每月七八百两,除此以外便是房屋修缮、置办器物、吃穿打点等花费。咱们府上您没来时,就只有王爷一位主子,除了日日打扫的正院与佛堂,东北边一大片的大小院子没人住,都是空的便不费钱。至于回礼,都是库房里本来就有的,也不大用得着钱。”

&ep;&ep;秦婵翻动账册,果然见每个月开销都在两千两上下,对于如此之大的王府来说,每个月两千两银子已经称得上节俭。而庆王府日日门庭若市,单单人情往来这一项,她冷眼瞧着,所费已然不下万两黄金之数。

&ep;&ep;穆荣又抱来一只匣子,匣里装着闵王府在京城周边的几处田庄的地契,以及京中数家酒楼店面的地契房契,送到秦婵面前,说道:“府上花费的银两都从这些地方出,这些王府私产每个月盈余三千多两,足以支撑府里花费。田庄产米粮,每年王爷封地的地主也会孝敬许多茶酒牲畜,故而王府吃喝极少去外头采买的。至于王爷封地收的税钱,还有税钱的花向,这等大事都是王爷自己在管,做奴才只负责管王府还有这些田产铺子。王爷给王妃的聘礼,未动府上的银钱,都是王爷自己办的,奴才只是奉命送去。”

&ep;&ep;秦婵手上不停翻动账册,边听边点头。

&ep;&ep;王爷在边关两年,忙着出生入死,王府又没有亲人,哪有闲工夫管王府的事,万般杂事都交给穆荣料理。穆荣留在王府里做管家,没有主子在近前管着,若想在账目上动动手脚,捞油水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对照着账目来回细看,并未发现丝毫不妥之处,一笔一笔都记得很清楚,可见穆荣是个忠心又稳妥的人,王爷这才放心留他照看王府。

&ep;&ep;王爷回京之后的三个月里,府里花的银子也只上涨了一千两,仍谈不上奢侈。

&ep;&ep;“穆公公将王府上下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叫我真真佩服,我该向您多学着才是。”秦婵赞他的功劳。

&ep;&ep;穆荣忙称不敢当:“王妃谬赞,这些都是奴才的本分。”他突然想起什么,话到嘴边开口,又犹疑着停下。

&ep;&ep;秦婵看出他的犹豫,便道:“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莫要多虑。”

&ep;&ep;穆荣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奴才不怕您笑话。您没嫁到王府来时,不论王爷在不在府里,主子奴才们都过得糙,比不得在宫里时精细讲究。就拿花园里的花来说,因经年累月没人去花园逛,奴才们一两个月才去修剪一回,这要是宫里御花园的花,顶多三天便得打理。王爷常常不知去哪,回来睡一觉又匆匆出门,见天儿见不着人影,从不管那些。现在您嫁进来了,王爷便收了心,定要天天回来好生住着,王府交在您手中仔细经营,银子应当不够用。您若手头紧时,只管问王爷去要,他必会给您花用。”

&ep;&ep;秦婵莞尔,原来穆公公这是担忧她钱不够花,提醒她找王爷要去。王爷亲自管着封地的几成税,还养着一批兵,自然极有钱。

&ep;&ep;“多谢公公指点。”秦婵给了他二十两银子的赏钱,穆荣忙说不敢要,秦婵定要他收下,穆荣见推脱不过只得收了。

&ep;&ep;说话的功夫,府里下人都在院里聚齐,青桃搬了椅子让秦婵坐在屋檐下,下人们齐齐下跪,向秦婵请安。

&ep;&ep;秦婵的目光扫过黑压压肃然无声的一片人,说了声:“都起来吧。”下人们便站起来。

&ep;&ep;她叫他们过来,一是为了认人,也叫他们认识她,说几句话表示关心,再给些赏钱,叫下人们沾些喜气,二是将她带来的的陪嫁丫鬟小厮安置妥当,给他们在王府里找差事。

&ep;&ep;“管后院厨房的李大娘是哪一个?”青桃敞着嗓子喊了一声。王府里的厨房共有五六个,前院有一个,后院有一个,两片仆役群房各有两个,客房那边也有,还有因无人居住而空下来的厨房。管后院厨房的李大娘,主要伺候王爷与她的饮食。

&ep;&ep;“是老身。”李大娘笑眯眯走出来,又给秦婵福身,看上去是个和蔼的人。

&ep;&ep;秦婵问她几句家常,得知她丈夫也在王府做事,是看管正院一处角门的,又问她家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都在哪里做营生,诸如此类。李大娘一一回答后,得了青桃递去的二两银子的赏钱。

&ep;&ep;“李大娘,我从相府带来个粗使丫头,今后就随你在厨房打下手。”青桃把吉姐儿领了出来,吉姐儿梳着两根大辫子,愣愣的正在发呆,全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ep;&ep;先前,吉姐儿听相府下人们说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