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然后定定的盯着爸爸,最后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他扭动着小身子,一步步走到沈逸泽的腿边,然后一把抱住沈逸泽的小腿。

&ep;&ep;沈逸泽有点意外,他蹲下身掐了一下孩童沾了泥土的脸蛋问道:“怎么,你是要我哄你吗?”

&ep;&ep;沈念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嫩生生的说:“爸爸不哄。”

&ep;&ep;沈逸泽又问:“那你是要我抱你吗?”

&ep;&ep;沈念还是摇头,他奋力够着高大alpha垂在腿边的手,像小奶狗那样眨巴湿漉漉的眼睛和他的父亲撒娇:“爸爸亲亲念念。”

&ep;&ep;他只有四岁,是个检测结果为百分百会分化为oga的小男孩。摔了一跤后既没有放声大哭,也不需要大人哄。

&ep;&ep;只是跟爸爸撒娇让他亲亲自己。

&ep;&ep;那是沈逸泽第一次亲吻他的孩子。

&ep;&ep;小孩的脸蛋嫩得像布丁,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沈逸泽亲吻他后,沈念也撅起小嘴亲在沈逸泽的嘴边,发出‘啵’的一声。

&ep;&ep;没有人不会为此动容,这是沈逸泽第一次感受到怀里这个有些重量的小生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那个beta,沈逸泽应该会顺其自然地当沈念的爸爸。

&ep;&ep;沈弈昕出生的时候让沈逸泽第一次有了做父亲的实感。

&ep;&ep;这是他所爱的人给他生下的孩子,即使这孩子只是个beta,却依然抵挡不住自己对他的喜爱。

&ep;&ep;沈弈昕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出生就夺走了沈逸泽对沈念全部的爱。只有当沈弈昕顽劣不听话时,沈逸泽才会在空闲时间想起那个眼睛亮晶晶,会朝他撒娇的乖儿子沈念。

&ep;&ep;他不是没有想过把沈念接到身边,只是沈念自从知道鹿露流产后就对自己疏远了很多,每次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去看他也只是因为鹿露强迫他这样做。

&ep;&ep;鹿露生病之后沈逸泽曾让手下去接沈念,可沈念铁了心要在母亲身边。当别人给沈逸泽看沈念被鹿露折磨得浑身是伤的照片时,沈逸泽只觉得这孩子活该。犟得跟驴一样分不清好坏,他不明白为什么沈念宁愿留在那个疯女人身边也不想回到自己身边。

&ep;&ep;算了,沈逸泽想。

&ep;&ep;等沈念撑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找他。

&ep;&ep;只是沈逸泽没想到,沈念从来没有找过他,更没有求过他。

&ep;&ep;他一个人操持了鹿露的葬礼,又在那之后卖掉了他从小生活的别墅,然后毫不犹豫地带着鹿露的骨灰离开了这座他长大的城市。

&ep;&ep;沈逸泽虽然一直没有找沈念,但他始终派人暗中盯着他,并时不时向自己汇报。

&ep;&ep;沈念上大学了,沈念毕业了,沈念保研了。

&ep;&ep;沈念结婚了,沈念离婚了。

&ep;&ep;他的这个儿子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ep;&ep;这么多年,沈逸泽在沈念的人生中一直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还没有成年就丧母的oga在成长的道路上要历经多少磨难。

&ep;&ep;再后来,沈逸泽没心情再去关照沈念了,因为他从小爱护到大的beta儿子死了。他拿着数不清的零花钱买了辆机车,最后殒命于此。

&ep;&ep;沈逸泽在看到儿子残缺不全的尸体时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难当。他亲手剪掉了沈弈昕的脐带,看着他牙牙学语叫出第一声‘爸爸’,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他才刚过了18岁生日,被自己呵护得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结果就这么死了。

&ep;&ep;而他那个从未被施舍过半点怜悯的沈念却像石头缝里的野草一样蓬勃生长着,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从此再也不需要他。

&ep;&ep;沈弈昕去世后自己的beta妻子就和疯了一样,每天无休止的折磨沈逸泽。她埋怨如果不是沈逸泽给儿子买摩托车,那他就不会死。曾经恩爱的夫妻互相厮扯着控诉对方的不是,直到沈逸泽吼出“沈弈昕都是你惯的!同样是我儿子为什么沈念这么优秀沈弈昕却像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ep;&ep;beta女人发了狂,她撕扯着沈逸泽的衣领说他对鹿露旧情不忘,说他一直因为沈弈昕是个beta而嫌弃他,最后又数落他为什么当初把大半身家都留给了鹿露母子。

&ep;&ep;沈逸泽气得双手颤抖,瞠目欲裂。

&ep;&ep;他到这一刻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就那么抛弃了鹿露,并对沈念不管不顾。他和beta说,这么多年他没有管过沈念一次,分给鹿露的钱本就就是鹿露父亲的钱。他将心都给了beta,结果却是这样。

&ep;&ep;这场闹剧以沈逸泽给了女人一个耳光收场,那一天他突然很想沈念,想那个他亏欠太久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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