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牛逼?”

&ep;&ep;他上上下下观察着她今儿怪异的装束,还有腰上挂着的几个奇怪物件儿,微微一皱眉,“牛者,如何逼?”

&ep;&ep;翻了个大白眼儿,夏初七没工夫给古代人做科普。冷静下来一想,她眼神儿闪了闪,盯了他片刻,一双大眼睛便在火光照耀下带出一层薄薄的雾气来。

&ep;&ep;“行吧,算你狠。没错儿,东西是我拿的,可与傻子没有关系。你放了他,要怎样都随你。”

&ep;&ep;赵樽看似随意的扯了下寝衣,冷飕飕反问:“东西呢?”

&ep;&ep;“放了他,我就交给你。”

&ep;&ep;“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ep;&ep;弯了一下唇,夏初七慢慢靠近他的脸,咬牙切齿,“不放人,我现在就废了你。”

&ep;&ep;赵樽敛下眉眼,看着她,目光很深,“你到底是不是妇人?竟厚颜至此。”

&ep;&ep;两个人的对话无比诡异,坐姿也十分僵硬和奇怪,瞧得屋子里的兵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此时,殿下竟然还会有“雅兴”与女刺客在那儿谈条件,一副被美色所惑的样子,都不站起身来了。要知道,殿下出身皇家,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哪有可能被眼前这个并不出众的女刺客给迷了眼?

&ep;&ep;“出去!”

&ep;&ep;在他们好奇的注视下,赵樽突然冷冷命令。

&ep;&ep;“殿下……”女刺客在这里,谁敢这么退出去,置殿下的安危于不顾?

&ep;&ep;“下去!”

&ep;&ep;赵樽加重了语气,冷入肌骨。

&ep;&ep;“是——”没有人再敢停留,随着声儿落全都退出了西号。

&ep;&ep;当然,他们都不会知道,依夏初七的阴损和敏捷,就在落入赵樽怀里的那一瞬,虽然身体受制于他,可她的手也极快地揪住了他二兄弟。而赵樽以王爷之尊,被一个姑娘扣住那里威胁,自然不愿意让下属瞧见。

&ep;&ep;屋里灯光灼灼,只剩下两个人。

&ep;&ep;赵樽微微向后一仰,低头往腰下瞅了眼,盯着她说得淡定。

&ep;&ep;“摸够了?现在可以放手了?”

&ep;&ep;眉头挑了挑,夏初七得意的加重手劲,懒洋洋发笑,“那得看你放不放人了?”

&ep;&ep;赵樽垂下眼,重重一哼,“你很牛逼……”

&ep;&ep;夏初七一愣,差点笑出声儿来,“不客气!其实吧,只要你放了傻子,我不仅不会让你断子绝孙,更不会告诉任何人……晋王殿下喜欢穿红裤衩子……”

&ep;&ep;说到此,突见他冷眼一眯,她顿觉不对劲,却已经迟了。

&ep;&ep;后脑勺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便歪倒在他怀里——

&ep;&ep;“十九爷果然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ep;&ep;来人收起手里的弹弓,潇洒不羁地荡了进来,那俊美的眉眼间略带邪气,微勾的唇角上扬着不怀好意的贱笑,一看便是风月场中滚出来的翩翩王孙佳公子。

&ep;&ep;赵樽剜他一眼,“皮又痒了?”

&ep;&ep;“哎,天禄,我真怀疑你那心是冰疙瘩捏出来的,搂着个活色生香的俏姑娘,怎么就捂不出半分热气来?”

&ep;&ep;天禄是赵樽的表字,一般人不敢这么叫他。

&ep;&ep;而元祐不同。

&ep;&ep;除了他金卫军右将军的身份之外,他实则出身皇室,是当今太子赵柘的庶出第三子,因缘际会,打一出生就被过继给了开国元勋元鸿畴之子,成了诚国公府的世袭小公爷。

&ep;&ep;皇室庶子过继给臣子,本朝只此一出。

&ep;&ep;按理,元祐该称赵樽一声皇十九叔。可他从小便与赵樽伴读,说话随便惯了,早没了晚辈的分寸。

&ep;&ep;调侃完,见赵樽依旧冷冷端着脸,元祐小公爷将弹弓抖落几下放在窗棂上,优哉游哉地走过去,靠坐在床边的一张木椅上,观察起了被他打昏过去的夏初七。

&ep;&ep;“哎哟,别说我这表妹,长得还真叫一个——丑!”

&ep;&ep;赵樽瞟他一眼,便不言语。

&ep;&ep;元祐哈哈一笑,手指缓缓拍击在床沿上,一个人自说自话。

&ep;&ep;“眉如轻柳,却挑得高了点——不是个好教养的。”

&ep;&ep;“鼻如悬胆,却不十分挺拔——有福相却善嫉,只怕容不得其他妇人。”

&ep;&ep;“小嘴儿嘛,形状极佳,却少了点光泽——不知吃上去如何?”

&ep;&ep;“这五官嘛,拆开来看没一样十分出挑的,可嵌合在一块儿,瞧上去却还有那么点风味儿——我想起来了,那日她抱着我,叫表哥,好表哥,那声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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