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是他的一半。

&ep;&ep;“是你的太大了。”

&ep;&ep;孙鸣池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第二指节留下个牙印,道:“也给你留个印。”

&ep;&ep;程逐无言以对:“你在我身上留的印还少吗。”

&ep;&ep;孙鸣池一笑,把她的碎发拨开,视线落在眼角。

&ep;&ep;还有点红。

&ep;&ep;真可爱。

&ep;&ep;被孙鸣池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程逐用力踹了他一脚,结果又被握住脚丫一阵耍流氓。

&ep;&ep;最后他把程逐塞回被子里,扶着后颈扭了扭脖子,“真走了。”

&ep;&ep;程逐问:“那你不觉得落了什么吗?”

&ep;&ep;“嗯?落了什么?”

&ep;&ep;“……”

&ep;&ep;“不说话,哑巴了?”

&ep;&ep;程逐不知道孙鸣池是在逗她还是真的忘记了,但她很烦,不耐地翻身埋进枕头里,彻底睁不开眼,闷闷的声音发出:“没有,我乱说的,你快走吧。”

&ep;&ep;孙鸣池憋着笑,俯身在她耳后落了个吻。

&ep;&ep;回去路上,孙鸣池遇见了李征洲。

&ep;&ep;后者看见他过来的方向,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ep;&ep;“你和程逐——”

&ep;&ep;“嗯。”

&ep;&ep;“什么时候?”

&ep;&ep;“唔,你姐跑了那天。”

&ep;&ep;李征洲眯起眼:“老男人,真阴。”

&ep;&ep;孙鸣池耸肩,就当是夸他了。

&ep;&ep;这个夏天,和程逐见面的第一天,也就是她摔倒的那个晚上,程逐问他是不是只是来送药,他答不然呢,但事实上不单纯是。

&ep;&ep;其实他是想说一点难听的话,让程逐也受受苦,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因为兴许根本没用,孙鸣池很理智,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做为妙。

&ep;&ep;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程逐又在西湖边画画,这一回他走上去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绅士地询问可不可以给他一个联系方式。

&ep;&ep;程逐依旧是那张冷脸,盯着他看,长发在风里飘。

&ep;&ep;最后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ep;&ep;孙鸣池惊醒了,穿着白色背心,搓着刺手的后脑勺,架着腿,在床上坐了许久。

&ep;&ep;表情又冷又深,最后若有所思地抽了几根烟。

&ep;&ep;烟灰四散,在光的照射下生出层次,他紧紧盯着,慢慢眯起眼。

&ep;&ep;丢船也没关系,收拾收拾再启航就是了。

&ep;&ep;李征洲说:“好好对人家,否则我老婆会发疯的。”

&ep;&ep;潘晓婷发疯,他就得遭殃,毕竟潘晓婷对程逐和许周可比对他好太多了,如果叁个人掉水里,他绝对是被丢下的那个。

&ep;&ep;孙鸣池轻嗤:“还用你说?”

&ep;&ep;两人都笑了。

&ep;&ep;*

&ep;&ep;第二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ep;&ep;没有喧嚣,没有雾霾,远处的山头清清楚楚,空气中是纯天然的青草味道,混杂着各户人家的饭菜香。

&ep;&ep;唯一令程逐感到不适的就是程卫国停在村口的车。

&ep;&ep;行李都已经搬进了车的后备箱,只等她上车就出发。

&ep;&ep;最后看了一眼棠村,没什么留恋地上了车。

&ep;&ep;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取代了恼人的公鸡叫,夏日的美梦又要碎了,但棠村还保留着绿水和清风,保留着她渴望见到的人事物,继续在旷野中等待。

&ep;&ep;程卫国通过关系找了市里权威的叁甲专家给程奶奶看腿,并且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一家人心惊胆战地等了两天,结果出来后都松了口气。

&ep;&ep;程奶奶健康得不能更健康,除了血压高了一点,剩下就是骨科的那条腿还需要养。

&ep;&ep;程逐带程一洋回家,家里只有许娇一人,正在准备晚饭。

&ep;&ep;见她回来,许娇有些惶恐:“小逐,吃晚饭了没有?”

&ep;&ep;其实还没吃,但她说吃了,然后便回了房。

&ep;&ep;程卫国不在,程逐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娇。

&ep;&ep;以前许娇对她是真的好,她们两个说是继母与继女,倒不如说更像是朋友,无话不谈,连画画都是许娇鼓励她去学的,那时候家里的氛围是最好的,这导致她从没想过许娇是小叁的可能性。

&ep;&ep;许娇毁了程逐的家,又给程逐建了一个家。

&ep;&ep;程逐觉得这就是个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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