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妩毫不掩饰地轻笑出声。
&ep;&ep;顾覃川，有人说你不够强。
&ep;&ep;闲聊中，两人抵达御华轩。
&ep;&ep;姜妩前脚刚进去，一辆黑色加长迈巴赫碾过雨雪，驶入御华轩停车场。
&ep;&ep;泊车员看到这辆车后，立刻换了一双新的白手套，撑着伞上前为后座的客人开车门。
&ep;&ep;一只洁净无尘的黑色皮鞋先落地，随后是躬身出来的完美侧脸。
&ep;&ep;泊车员身高一七八，但为这位客人撑伞，他必须抬高胳膊肘。
&ep;&ep;“顾总，您需要鞋套吗？”泊车员问。
&ep;&ep;“不需要。”
&ep;&ep;“好的，迷谷科技的王总已经到了。”
&ep;&ep;迷谷也是一家上市的科技公司，知道晟世不收购创佳后，迷谷的老板立刻联系顾覃川的秘书，表达迷谷科技公司有被收购的意愿，请求顾总给个见面的机会。他以为顾覃川很难约，没想到第一次预约就成功了。
&ep;&ep;王总看到顾覃川来了，立刻站起来迎接。
&ep;&ep;顾覃川穿着一身熨烫服帖的浅灰色格纹西装套，便是到了晚间，衣服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褶皱，浅蓝衬衫黑白波点领带在高雅型男的范儿上增添了一抹随性风。
&ep;&ep;王总双手递出自己的名片。
&ep;&ep;顾覃川接过来看了看，装进名片夹中。
&ep;&ep;王总搓着手坐下，感觉不出对面这个不苟言笑的商业巨子情绪怎么样。
&ep;&ep;顾覃川在商界鼎鼎有名，王总以前只在商会中远远地见过他，感觉他高高在上，尊贵冷漠，今天近距离接触，气势果然非同凡响。
&ep;&ep;顾覃川明明很年轻，但坐在那里不需言语就能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逼视。
&ep;&ep;王总打过交道的企业家都是四五十岁，第一次和顾覃川这种年纪不大却掌管着庞大财团的天之骄子见面，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寒暄合适。
&ep;&ep;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尴尬蔓延，顾覃川的目光从周围的环境上缓缓转移到王总的脸上。
&ep;&ep;顾覃川的目光极具穿透力，王总有种被狼盯上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ep;&ep;顾覃川先打破沉默，声音没什么温度：“我很可怕？”
&ep;&ep;“不可怕，顾总很有风度。”王总言不由衷道。
&ep;&ep;会所内很热，顾覃川随意地拉松了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看着王总道：“你比我年长，却对我战战兢兢，这让我无所适从。”
&ep;&ep;……无所适从的人是我啊！王总露出很不太自然的微笑。
&ep;&ep;顾覃川又说：“不过我接触的人基本都比我年纪大，他们沉着稳重，不像你眼神漂浮，缺乏自信。”
&ep;&ep;王总：“……”
&ep;&ep;这话，不好接。
&ep;&ep;王总伸手拿起茶壶，往顾覃川的茶杯里斟茶。
&ep;&ep;顾覃川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既然你这么拘谨，我们就直接谈项目。我对迷谷不太了解，你介绍一下。”
&ep;&ep;谈到工作，王总的紧张感散去不少，赶紧从公文包里取出几本事先准备好的报告递给顾覃川。
&ep;&ep;顾覃川接过来没有马上看，放在桌上，说：“我不再相信乙方提供的数据，创佳科技的数据做得很漂亮，但没有等到调查组对他们开展尽职调查就被证监会立案了。”
&ep;&ep;“我讨厌欺骗。”最后这句话，顾覃川咬字很重。
&ep;&ep;王总终于抬头直视顾覃川，语气不卑不亢地郑重声明：“我提供的报告详尽真实，绝不欺瞒哄骗。有创佳科技的前车之鉴，迷谷不会重蹈覆辙。”
&ep;&ep;顾覃川微微挑眉，这才是一个公司高层该有的气势。
&ep;&ep;顾覃川点头：“继续。”
&ep;&ep;王总开始详细介绍公司的经营范围，发展历程和未来的计划：“迷谷科技主要从事人工智能研发、网络信息、计算机科技领域内的技术开发……”
&ep;&ep;与此同时，另一间包房内，姜妩已经开始用晚餐了。
&ep;&ep;姜妩和吴总依然会闲聊，吴总老是把话题扯到私人问题上，姜妩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私事，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愚人传媒公司上。
&ep;&ep;姜妩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吴总：“你说你记性好，那你记得住公司里每个人的名字吗？”
&ep;&ep;吴总咽下嘴里的食物，摇头道：“怎么可能全记得，我闲的无聊吗？”
&ep;&ep;姜妩“哦”了声：“我可能闲得无聊，公司上下每个员工的名字我都知道。”
&ep;&ep;吴总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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