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召您入宫。”

&ep;&ep;该来的还是来了,却没想这般快。

&ep;&ep;与温实诚一道被召入宫的,还有莫尘垚。

&ep;&ep;二人跪在殿内,俞厷缓步而入,手持一把折扇,带着笑意地看着他们道:“鲁江治理的不错,温爱卿可想要何嘉奖?”

&ep;&ep;温实诚忙拱手道:“鲁江之所以如今好转,乃是托陛下天子之福,臣不敢居功。”

&ep;&ep;比起温良忠那个老头,俞厷打心眼里更喜欢温实诚一些,听他这般回话,俞厷笑意更浓。

&ep;&ep;不过在目光落向莫尘垚身上时,他却故意收起笑脸,冷声责问道:“你好大胆子,朕让你除夕来参加宫宴,你却跑去鲁江,你可知,这是违抗圣旨之罪?”

&ep;&ep;温实诚见状,膝行两步想替莫尘垚解释,却见莫尘垚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

&ep;&ep;他双手将纸张高捧过头,梗着脖子朗声便道:“草民有幸得陛下青睐,乃万世修来的福份,然鲁江灾祸横生,草民虽不为官,却也为陛下之民,不该只贪眼前,而不替陛下分忧。”

&ep;&ep;俞厷托着下巴,眯眼瞧他道:“你这话说的,好像违抗圣旨都是情理之中啊?”

&ep;&ep;莫尘垚继续道:“草民不敢。”

&ep;&ep;“不敢?”俞厷挑眉道:“朕看你胆子大着呢,别人避之不及的地儿,你倒是主动跑去,是条汉子啊。”

&ep;&ep;莫尘垚顿了一下,继续朗声道:“草民承蒙陛下夸赞。”

&ep;&ep;夸赞?

&ep;&ep;敢情他真以为是在夸赞他?

&ep;&ep;看着莫尘垚那一脸自豪地神情,俞厷彻底笑开了,阖上扇子指着他便道:“你啊,的确有意思!对了,你手里是什么?”

&ep;&ep;身旁太监赶忙下去将纸呈了上去。

&ep;&ep;莫尘垚道:“鲁江百姓多感恩陛下,然他们中却少有读书人,满心的感恩不知如何表达,所幸草民师承姜越涯,识得几字,便在鲁江写下此诗,供当地流传。”

&ep;&ep;俞厷看着眼前歌颂自己的诗词,眼睛都笑眯了,忍不住就开始吟诵起来。

&ep;&ep;温实诚则侧目看向身旁,莫尘垚何时写了这样的诗,他可是一点也不知晓,更别提在鲁江传唱。

&ep;&ep;念完诗后,俞厷再看莫尘垚时,便觉得他顺眼极了。

&ep;&ep;“不错,一看此诗便知你才华横溢,只可惜今年春闱已过,诶对了!”

&ep;&ep;俞厷忽然看向温实诚,问道:“朕看你昨日送来的册子上写着,削肉挖骨,以火焚尸等法子,皆是他想的?”

&ep;&ep;温实诚点头道:“回陛下,正是莫尘垚,年少时,他曾随温实渊将军去过边漠,军中多有死伤,便是用此法。”

&ep;&ep;“还去边漠打过仗啊……”俞厷敲着桌子,脑中想起方才那诗词中,夸他惜才不问出身的诗句来。

&ep;&ep;片刻后,俞厷似乎喃喃自语般道:“是个堪用之才,不过若是没有参加科举,又无人推举的话……”

&ep;&ep;殿内本就安静,俞厷的话自然被温实诚听了清楚,他明白这是在递话,便赶忙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愿意推举莫尘垚。”

&ep;&ep;俞厷满意地点头道:“准备好推举册来,明日呈给朕。”

&ep;&ep;朝事谈完,该谈些私事了,俞厷正要留温实诚独谈,殿外太监便快步走进来,俯身在俞厷耳边低声道:“陛下,婉嫔方才在御花园晕过去了。”

&ep;&ep;俞厷皱了皱眉,想到也不急于这一日,毕竟明日还要再见温实诚,便挥手道:“都退下吧。”

&ep;&ep;娟房殿内,李婉卿躺在床榻上,太医还在赶来的路上,身旁宫女有些不安地道:“主子,若是一会儿太医查出喜脉来,到时后宫岂不是人人皆知。”

&ep;&ep;如今李婉卿正得盛宠,万一有孕之事传出,云氏那边定会动手脚。

&ep;&ep;李婉卿不是不知,可今日温实诚入宫,若是她不做点什么,俞厷定会迫不及待将温姝婵招入后宫。

&ep;&ep;若是温姝婵入宫,她如何继续得宠,如何亲手搬倒云氏,又如何亲手杀了俞厷?

&ep;&ep;想到这儿,李婉卿淡道:“无妨,早晚得知,不如让它物有所用。”

&ep;&ep;小剧场:

&ep;&ep;温姝婵:看吧,我就说莫尘垚适合学唱戏,在皇上面前演戏都不带含糊的。

&ep;&ep;温实诚:的确,爹爹今日算是领教了,明明极为聪慧一个人,在陛下面前装的二了吧唧的。

&ep;&ep;莫尘垚:……

&ep;&ep;温姝婵:老实交代,你去鲁江是不是根本不为我,而是为了回来直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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