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廊上温姝婵拍手叫好。

&ep;&ep;温辛恒搁下弓箭,拿着帕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奇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要陪我练功么?”

&ep;&ep;温姝婵抿唇摇了摇头,示意他进屋说话。

&ep;&ep;二人来到屋中,温辛恒从桌上拎起一壶水,一饮而尽后,蹙眉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啊,看你今日怪怪的。”

&ep;&ep;温姝婵圆溜溜的杏眼,望着他极为郑重地问道:“哥哥,我能相信你么?”

&ep;&ep;温辛恒眉头更蹙,心里暗忖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将凳子拉到她跟前,认真道:“这什么话,不能信我你还能信谁?”

&ep;&ep;关键时候还是得靠她三哥了,温姝婵点了点头,将袖口里放着的那张信取出来放在桌上。

&ep;&ep;温辛恒倒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拿起来看,然刚看了两行,便一脸嫌弃地扔在了桌上。

&ep;&ep;“这个李曻,看着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说起话来这般肉麻,你、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ep;&ep;他抬手在眼前扇着,仿佛看了辣眼的东西。

&ep;&ep;温姝婵托着腮,望着他道:“你也觉出这不像曻哥哥说话的风格了吧?”

&ep;&ep;温辛恒愣了一愣,用两根手指再将那信捏起,打眼瞧了瞧,嘀咕道:“好像是不太对……”

&ep;&ep;“诶?”温辛恒忽然扬声,随后又赶紧将信封铺开,指着最后那句话道:“你们俩还私会过啊?”

&ep;&ep;这也太大胆了吧……

&ep;&ep;温姝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摇头道:“自然是没有,所以这封信根本不是曻哥哥写的。”

&ep;&ep;温辛恒一听,站起身来到案几旁,在那一堆乱糟糟的书本里翻着,最后终于是翻出一本摘录来。

&ep;&ep;这是李曻之前送他的摘录,他将摘录递给温姝婵道:“你瞧,这字迹也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ep;&ep;温姝婵照着摘录细细对比,果然是极为相似,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些许不同,李曻的字俊逸之余隐隐透着刚强之力,而这信中的字迹,却少了那份力度。

&ep;&ep;“这么说来,有人想骗你去泛舟?”

&ep;&ep;温辛恒总算反应过来了,温姝婵点了点头道:“泛舟是幌子,估计是想坏我名声。”

&ep;&ep;是啊,若是温姝婵没觉察出不对劲儿来,傻乎乎去赴约,到时候被人抓到她已定亲还去私会外男,名声自然便坏了。

&ep;&ep;想到这儿,温辛恒瞬间就上了脾气,一拳敲在桌上道:“哪个吃了狗胆的,敢惹咱们忠国公府!”

&ep;&ep;温姝婵赶忙劝道:“哥哥别急,我来找你,就是想拜托哥哥帮我将这幕后之人找出来的。”

&ep;&ep;温辛恒知道这个妹妹打小就主意多,便强让自己耐下性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沉声道:“你说,我听你安排。”

&ep;&ep;“如果这事是我闹错了,哥哥也不是外人,咱们和曻哥哥一道泛舟游玩,也挺好,可若是真如我所料,有人设计陷害,那么有哥哥在场,我便不是私会外男……”

&ep;&ep;温姝婵缓缓说着,温辛恒点头表示赞同。

&ep;&ep;“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约,他却定在了东湖,哥哥能想到什么?”

&ep;&ep;温辛恒摇了摇头,随即眸子一亮道:“该不是……想要你落水?”

&ep;&ep;这真是太狠毒了,温姝婵落水便会浑身湿透,然后被外男救起,这名声便会彻底坏了。

&ep;&ep;温辛恒忍不住骂了几句,拳头越捏越紧:“待我将人抓到,定打他个皮开肉绽!可是,万一到时候幕后之人不出现,该如何?”

&ep;&ep;这个温姝婵并不操心,她微微扬起唇角道:“信里约我酉时见面,那时候天色已暗,如今即将入冬,东湖边人烟稀少,那男人将我救起,若是没人看到,我这名声可怎么坏呢?”

&ep;&ep;温辛恒缓缓点头道:“所以说,到时候定会有人等着看这出戏……”

&ep;&ep;谁去看,这事便和谁脱不了关系。

&ep;&ep;温姝婵和温辛恒交待完后,便回到自己院里,将郑旦给寻了过来。

&ep;&ep;知道许明他们都是在田间长大的,水性极好,温姝婵便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了他们。

&ep;&ep;后日,温辛恒一早便出府了,温姝婵只是提前一个时辰出的门,两人特意分开走,便是怕被人跟梢。

&ep;&ep;来到约定好的小巷旁,温辛恒很快钻进了马车。

&ep;&ep;他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道:“我把跟在你车后的那个小厮解决了。”

&ep;&ep;“别闹出人命来。”温姝婵不放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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