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姝妍不可置信地望着温姝婵,温姝婵则和李婉卿兴奋地互相对望。

&ep;&ep;“美,真是太美了!”

&ep;&ep;温辛恒的声音忽然从廊上传来,水榭中三个都吓了一跳,匆忙起身,要独是三哥还好,偏他身旁还站着一个。

&ep;&ep;那人便是李婉卿的哥哥,李曻。

&ep;&ep;温姝妍白日在及笄礼上,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并没有现在这般真切,便趁机偷偷地打量起他来。

&ep;&ep;温姝婵慌忙将头垂下,眼睛直望着地砖,微微屈腿行了一礼:“李公子。”

&ep;&ep;随后又对温辛恒道:“哥哥怎么来了?”

&ep;&ep;温辛恒匆忙将目光从李婉卿身上移开,耳根早已红透,他故作淡定地看向温姝婵,用着从未有过的正色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回府,娘亲叫我来接你们回去。”

&ep;&ep;温姝婵抬眼瞅了瞅他,嘴角不由勾了起来:“妹妹这就回去。”

&ep;&ep;说完,她与李家兄妹道了别,便随着温辛恒一道走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瞧过李曻一眼。

&ep;&ep;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见外男总归是不好的,况且她知道自己宿命。

&ep;&ep;三人身形渐远,待彻底消失在园口的时候,李曻乱跳的心脏这才稍稍平复下来,他唇角微微化开:“荷花灿开,来日不如办场赏荷宴。”

&ep;&ep;李婉卿神情也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哥哥们吟诗,妹妹们奏琴,此美景不可多得。”

&ep;&ep;李曻望着水榭中那把尚有温度的琴,微微出神。

&ep;&ep;回温府的路上,温姝妍实在忍不住道:“妹妹还不知,原来五姐姐琴弹得这样好,还有什么本事,可莫要再藏着掖着了。”

&ep;&ep;温辛恒一听,笑着拆台道:“可不是你五姐姐藏着掖着,她就是懒,当初娘找来的师父,见她不好好练习,便训了几句,哪知她一上手,那师父直接就不教了。”

&ep;&ep;“为何?”温姝妍问道。

&ep;&ep;温辛恒笑答:“说她的水平不够教你五姐姐。”

&ep;&ep;原来不是温姝婵太笨,把师父气走的!温姝妍气得咬了咬牙根,娘的消息真不靠谱,这下好了,平白让她在李曻面前出了风头!

&ep;&ep;温姝婵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心里却道:能教才怪了,她可是练了四世的琴!

&ep;&ep;马车一停,温姝妍便气呼呼地回了臻和院,温辛恒和温姝婵俩兄妹慢悠悠朝雅和院走着。

&ep;&ep;温姝婵似是有意无意道:“哥哥今年已有十八了。”

&ep;&ep;温辛恒嗯了一声,随后蹙起眉来:“忽然说这个作何?”

&ep;&ep;温姝婵扬起唇角,学着方才在李府时,温辛恒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都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回府,娘亲叫我来接你们回去。”

&ep;&ep;说着,她噗嗤笑出声来,指了指一旁的紫薇花道:“瞧咱们府中的花开的多好,某个哥哥心里的花好像也开了呢。”

&ep;&ep;温辛恒脸颊越来越红,抿了半天的唇,最终也是没有否认,而是故作惆怅道:“某个妹妹的花儿开了这么多年,谁知那个摘花的人却不见了,唉,可惜啊。”

&ep;&ep;“哪里是不见了?”温姝婵瞪着他道:“他不过是出去游历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ep;&ep;“他?”温辛恒也噗嗤一笑,挑眉道:“他是谁呀,谁出去游历了,原来我家妹子真的在等人来摘她心头那朵花呢?”

&ep;&ep;“你!”温姝婵不知不觉被摆了一道,气得伸手就朝温辛恒胳膊上拧:“哥哥这些话哪能是对妹妹说的,我要去找爹爹评理!”

&ep;&ep;说着,她便提着裙子就朝温实诚的书房方向走,温辛恒赶紧上前将她拉住:“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么。”

&ep;&ep;温姝婵冷着脸道:“这还差不多。”

&ep;&ep;“妹妹别把哥哥话放在心上,”正在赔礼道歉中,温辛恒忽然语气一转:“你那垚哥哥肯定来采你这花,放心好了。”

&ep;&ep;“温辛恒!”温姝婵抡起胳膊就要砸他,温辛恒缩着脖子就朝廊下跑去。

&ep;&ep;二人已经回到了雅和院,自己的底盘便无所顾忌地玩闹起来。

&ep;&ep;温辛恒像儿时那般,一面跑着,一面回头冲温姝婵做鬼脸,一个不小心,将拐角处忽然出现的身影撞翻在地。

&ep;&ep;温姝婵立即捂住了嘴:“爹、爹……”

&ep;&ep;温辛恒脸色大变,赶忙去扶,温实诚捂着腰缓缓起身,眉头拧成一团,气得嘴唇都在发颤:“好、好小子,你、你这是要谋害我啊!”

&ep;&ep;正房中,两兄妹跪在地上,温实诚趴在床上,邹氏正拿药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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