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心,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人,这才控制不住心中的恶念,买了蚀骨粉害人,老爷若罚就罚我吧。”

&ep;&ep;陆征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忠心。猜到她可能是被陆佳惜拿捏住了,他竟然微微松口气。

&ep;&ep;其实这样也好,陆佳惜再混账,也是陆府的姑娘,他的亲生闺女,若这事传出去,陆府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府上有个这般蛇蝎心肠的姑娘,连其他姑娘的名声都会跟着受影响,只怕以后说亲都难。

&ep;&ep;若是桃枝愿意扛下一切罪名,起码陆府跟陆佳惜的名声都保住了。

&ep;&ep;陆征深深看了陆佳惜一眼,随即为自己冒出来的念头,感到羞愧,他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他刚正了一辈子,此刻竟不敢再深究下去。

&ep;&ep;对上楚宴似笑非笑的眼眸时,陆征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

&ep;&ep;苏皖看了桃枝一眼,出声问道:“你说都是你做的,你哪来那多么银子?蚀骨粉可不便宜。”

&ep;&ep;“姑娘的银钱都是奴婢管着,奴婢一时犯蠢,才偷拿了姑娘的银子。都是奴婢的错,小乞儿也是奴婢寻的,买了蚀骨粉后,我就让他交给了端菜的丫鬟,连他父亲之所以会输的倾家荡产,也是奴婢让人诱导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孽深重,也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奴婢无颜再苟活于世,望大家不要再误解我们姑娘了!”

&ep;&ep;说着她飞快爬起来朝柱子撞了去,可惜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拦住她的正是楚宴的人,是刚刚寻到她,将她带到此处的秦二。

&ep;&ep;陆佳惜扫了桃枝一眼,面上带着一丝恨其不争,“枉我待你如亲姐妹,你私下竟然做出这等事,陆府是容不下你了,王爷,这丫头就交给你处置了!”

&ep;&ep;说完,又对陆征道:“我知道爹爹一直嫌我不如姐姐才学渊博,也不如姐姐能言善辩,谁料在爹爹心中我竟然如此不堪,女儿不孝,若是无事,便先告退了。”

&ep;&ep;她一副因被亲爹误会,而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都快含了泪,她容貌清丽,这个模样,颇有种楚楚动人的感觉。摆明了的想趁机博得景王的怜惜。

&ep;&ep;陆征根本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竟不惜利用自己彰显无辜?!什么叫嫌她不如姐姐才学渊博?他明明一直一视同仁。

&ep;&ep;这般诛心的话,也只有她这个不孝女说得出来。由此可见,她对自己的怨恨有多深!家丑不可外扬,当着景王的面,他只好忍了下来。

&ep;&ep;苏皖却道:“陆姑娘请留步。”

&ep;&ep;陆佳惜擦了一下眼睛,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还有什么事么?”

&ep;&ep;苏皖没再说话,神情却有些严肃。

&ep;&ep;陆佳惜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压下心中的不安,看了一眼春枝,道:“还不赶紧推我回去?”

&ep;&ep;春枝却突然跪了下来,这丫头正是上次被陆佳惜推倒在地的那个丫鬟,她板着脸道:“姑娘还是承认吧,事情明明是您做的,却再次让奴婢们为您背锅,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ep;&ep;陆征心中咯噔了一下。

&ep;&ep;春枝对陆征磕了个头,道:“求老爷为奴婢们做主!这次的事,奴婢同样知情,一切都是姑娘指使桃枝做的。桃枝顶多算个从犯,奴婢怕不说,早晚逃不过一个死字,这才站了出来。上次在宫里,姑娘就命人陷害过苏宝,因那太监宁死没招,才没有牵扯到姑娘身上,其实宫里还有个小宫女知晓此事,姑娘怕那小宫女在宫里待久了,会泄露此事,便命人将她推到了井里,她的尸体还在井里!”

&ep;&ep;陆佳惜一双眼睛恨得通红,根本没料到她会攀咬出自己,她厉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好啊!真是好样的!我真是养了个好丫鬟,竟然无中生有,如此污蔑我!”

&ep;&ep;春枝红着眼睛道:“姑娘也别怪奴婢,奴婢实在是过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奴婢!”

&ep;&ep;她平日里一向怯懦,虽然帮着陆佳惜做了不少坏事,但心中终究是怕的,今日之所以大胆一次,也不过是因为有景王撑腰而已。景王一向重诺,既许诺了保她无事,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ep;&ep;她挺直了腰,扭头对桃枝道:“桃枝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吧?主子其实早就防着你了,刚刚说让你出去躲避一下,其实就是想让人弄死你,来个死无对证,怕你将此事告诉了你父母,她还吩咐我找个机会解决掉你父母。”

&ep;&ep;陆佳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贱婢!你少血口喷人!”

&ep;&ep;春枝却十分冷静,“污蔑你?这样做,奴婢有什么好处?奴婢不过是怕下一个死的是我,才不想再帮您了,桃枝姐姐快醒醒吧,她是不可能放过你父母的!”

&ep;&ep;桃枝睁大了眼睛,“你莫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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