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寨子,到了外面,她的人生固然也封闭绝望,可她只需要伺候好一个男人,就能过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ep;&ep;就在这时,寨子的长老带着一群男人冲进了她们住的竹屋里。

&ep;&ep;“这里以前有人要做对寨子不利的事情,你们知道么?”

&ep;&ep;平均年龄不到十四岁的四个女孩儿们沉默。

&ep;&ep;鞭打和禁绝食水都没让她们出卖她们那个染了血的秘密,她们尖叫哀求,她们也掩藏了一切。

&ep;&ep;竹屋被烧毁了。

&ep;&ep;年纪最小的女孩儿被折磨死了,另外两个女孩儿被打断了腿送出了寨子——她们被送给了那些已经死了好几个“老婆”的男人。

&ep;&ep;只有这个女人活了下来,她无师自通地勾引了看守牢房的男人,让男人们意识到她是一个已经能够生育,给他们带来快乐的女人。

&ep;&ep;最后,这个女人就活了下来,活在寨子外白色的竹楼里,每天面对的是寨子里们的男人,一个又一个。

&ep;&ep;长老仍然防备她,就拔掉了她的指甲,磨去了她的牙齿。

&ep;&ep;竹楼里唯一的好处,是那些男人一高兴,就什么话都会说,女人这才知道她们的秘密是如何暴露的——一位姐姐生下了女儿,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不要被送回寨子,她说了屋棚里有女人想要危害整个灵寨。

&ep;&ep;她的丈夫对她还不错,至少让她以为自己能够靠出卖别人换来些什么,可等着她的结果是愤怒的咆哮和毒打,她的女儿在混乱中被摔在地上,离开了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人间。

&ep;&ep;那位姐姐疯了,从楼上跳了下去。

&ep;&ep;看着摇晃的天花板,女人觉得她该死。

&ep;&ep;寨子里的香草越来越多了,寨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了,似乎是有什么诅咒,哪怕圣子的祷告都换不来更多的女孩儿。

&ep;&ep;终于,寨子里的男人们开始从山外买女人回来了。

&ep;&ep;在男人看来,跟寨子里原本的女人相比,山外的女人更加不驯,在寨子里的女人眼中,这些女人更聪明,她们还跑得动。

&ep;&ep;英子被这个女人选中,她放走了英子,让她吸引了寨里其他人的注意,而她自己就开始搜集藤蔓和香草,还有桐油。

&ep;&ep;和她一起动手的还有四个女人和两个女孩儿,她们先趁着夜里放火烧了禁地,寨子里的人们去救火,却没想到火焰中升腾的烟才是致命的武器,利用毒烟让所有人都被毒死毒晕,再用桐油把他们都烧死,她们把整个灵寨都点了火,站在池塘里,还能隐隐听见有人绝望的哀嚎。

&ep;&ep;女人让伙伴们先逃走,她自己则拿着刀,看见有人还没死透就再补一刀。

&ep;&ep;卿微她们来之前,她正在半干涸的池塘里洗自己的手。

&ep;&ep;听着这个女人的交代,公输全全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鸡皮疙瘩。

&ep;&ep;他自认也是见多识广,公输家与姚家的恩怨纠缠是本让人读不完的书,路俏身上的故事,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让他知道了何为无声之痛。

&ep;&ep;但是那一切都是风中旧事,远不如这折磨被摧残的一个人就在他的面前让他来的震撼。

&ep;&ep;不,不只是一个人。

&ep;&ep;他的手想要搭在卿微的肩膀上安慰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落了上去。

&ep;&ep;卿微的脊背挺直,在她的脸颊上,青色纹路勾勒的**开得冶艳。

&ep;&ep;公输全全的掌心是暖的,只是离心,真的不够近。

&ep;&ep;“你几岁?”

&ep;&ep;卿微问那个女人,她原本是坐着的,该弯下腰,可她站了起来你,和那个女人一样坐在了地上。

&ep;&ep;这个女人实在是干瘦狼狈。

&ep;&ep;她迷着眼睛看着卿微,轻声说:“我十九。”

&ep;&ep;从十二岁那年被咬破了耳朵,这一点血,在她的心上渗了七年,那些无声的传递和承诺,她做到了。

&ep;&ep;“你叫什么?”

&ep;&ep;卿微跪在地上,一滴眼泪坠入焦土。

&ep;&ep;……

&ep;&ep;“您好,风通快递。”

&ep;&ep;再平常不过的语调,在这森冷血腥的气氛里让孟雅言觉出了几分的荒诞。

&ep;&ep;太可笑了,这世上有人遭受酷刑,有人被扼杀,有人将要死去,竟然还有人在送快递?!

&ep;&ep;到底是我的世界是虚假的,还是别人的世界早就幻灭了真实?

&ep;&ep;下一刻,更让孟雅言幻灭的一幕出现了,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背对着鲜血淋漓的墙壁,景颂月踮起脚,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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