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摇摇了几下,还是归于沉寂,掩盖着他的存在。

&ep;&ep;“有没有人跟前面这群家伙说过,今天忌动土?”

&ep;&ep;继续玩着手机,这个男人絮絮叨叨个没完:

&ep;&ep;“今天北方大凶啊,这些人就不怕挖出一个怪兽?”

&ep;&ep;说到怪兽两个字,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笑了两声。

&ep;&ep;雪原上忽起一阵强风,卷起几个雪粒轻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ep;&ep;男人不在意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擦了一下,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

&ep;&ep;“唉,带着手套刷微博真不方便。”

&ep;&ep;他刚叹了一句,正好看见一条这样的微博:

&ep;&ep;“#飞船遗骸发掘#如果下面挖出来一个一百多岁的睡美人,这就是神作了。”

&ep;&ep;隔着手套,男人笨拙又坚定地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ep;&ep;一百年,山河从死寂中醒来,人们再不会畏惧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有人死去,有人长存,也有人继承了神奇的秘密,这些人都在等着,等那扇门打开。

&ep;&ep;随着十几台巨型起重机带动着几百条钢筋开始拉拽,被密封了一百年、被砸进地下的整条通道终于再次暴露在了北极毫无暖意的阳光下。

&ep;&ep;开口处涌进了夹杂着雪粒的冷风,刚刚又睡了十几年的路俏被风声惊醒,她睁开双眼,用了半分钟的时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张!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ep;&ep;大家嚎!我是萌哒哒蛇精病一样的渣草!虽然跳票了一个月,但是我还是厚着脸皮回来啦,开张第一天,留言就有小红包,微博抽奖的活动请关注

&ep;&ep;新浪微博:苏今今

&ep;&ep;第2章一块钱一斤的油麦菜

&ep;&ep;太阳只在地平线上刚刚露出了半个咸蛋黄一样的脑袋,白云如同清粥一样涂抹在还没有彻底明亮的蓝天上。

&ep;&ep;第二干部小区三号楼401的陈大妈已经拎着一束新鲜的油麦菜从菜市场往回走了。

&ep;&ep;陈大妈一边走一边甩动着自己的两只手臂,“耸肩提气以手捶腿”——这是前几天来这边讲座的医学专家刚教的。

&ep;&ep;耸肩,提气,放肩膀,捶打一下腿部外侧,转动肩周以提肾水,捶打腿外以通胆经,最近有点便秘的陈阿姨一步一动,手上那点绿油油的油麦菜就那么晃晃悠悠地跟着她溜达在这个种满了梧桐与白桦的大院里。

&ep;&ep;有几位老人或是在树下打着太极,或是捧着收音机一边散步一边听着广播,陈阿姨路过看见了都彼此点点头招招手然后又晃荡着走过去了。

&ep;&ep;“哎,这些人也没给人个说话的机会。”穿着紫色运动服的陈阿姨走了半道撇了一下嘴,有些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

&ep;&ep;到了他们的这个年纪,身上的老毛病多了去了,腰酸腿疼都算轻的,起个床就要打120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为了照顾他们这群老干部,这个居委会非常贴心地找来了各个专科的老专家来给他们做养生讲座,什么开口先吃菜啦,肉不过五钱啦,弄得大院里随便哪个大妈都能啰嗦出个几千字的养生经。如此一来,像油麦菜这种新鲜的蔬菜反而更受到老人们的追捧,陈大妈觉得自己这么“遛菜”觉得就这点菜肯定有人会夸新鲜。

&ep;&ep;偏偏一路上没遇到个能说话的机会,她还真有点憋得慌。

&ep;&ep;八月十五才过了半个月,这天就已经冷了下来,渐渐弥散开晨光的天空开朗疏阔,没有云的地方看起来悠远又澄净,陈大妈活动完了手臂,又抬脚踩在石凳上压了两下腿,手里一直没忘了拎住了那点油麦菜。

&ep;&ep;“老陈啊,你这菜不错,哪家买的?”

&ep;&ep;一位头发半白的大爷拎着鸟笼子缓步徐行而来,大笼子里装了一只灰嘴黄脚的八哥,正好一片叶子从上面落到了鸟笼子上,那只八哥嘎嘎地来了一句:“早秋惊落叶,嘎~”

&ep;&ep;“菜啊,菜市场西头那家绿色三轮,说说自己种的。”说到自己的油麦菜,陈大妈隐约那种要炫耀指点的心情得到了满足,整张脸都更精神了几分。

&ep;&ep;“你家的巧巧今天还这么精神啊,这诗是背的越来越顺溜了。”

&ep;&ep;“还行吧,最近也看出脑子不错,昨天刚教的它今天就会了。”大爷轻轻晃了一下鸟笼子,说得轻描淡写,其实眉梢儿里都透着得意劲儿。

&ep;&ep;“哎呀,巧巧这可真稀罕人。”陈大妈拿空着的一只手跟这只叫巧巧的八哥打了个招呼。

&ep;&ep;两个退休的老人,你夸赞了我的油麦菜,我就稀罕了你的八哥,一早的精神世界都充实了起来,再说了几句闲话觉得心满意足,也可以在这样和天气一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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