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约人类在面对突发事件时,第一反应可能都是一动也不能动,冲击过度的宋安安,现在恰恰就是这种状况。

&ep;&ep;她如遭雷殛,惊诧地瞪圆了双目,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浑身像凉水浇透了一样僵硬,连思维都已陷入了停摆,有那么一刹那,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ep;&ep;妹妹...宋安安居然是这丑八怪的妹妹,亲妹妹...那么当日初遇,一切都有了解释,但这个事实不可谓不荒谬!

&ep;&ep;她难以置信地抬眸,却见大块头专注的视线一直淡淡落在她的身上...

&ep;&ep;二人目光相接,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手中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指,不言不语,目无波澜。

&ep;&ep;“......”这一刻,人潮退散,杂声远荡,时间仿佛从此陷入了静止。

&ep;&ep;疯了,是疯了吗!

&ep;&ep;他怎么可以做到这样淡定平静地引诱她抛却道德伦常,世俗廉耻,沉溺于最下等的情欲?

&ep;&ep;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什么都不顾了,默不作声地罔顾人伦,与自己骨血相依的妹妹肉欲欢交,纵情快活?

&ep;&ep;宋安安脸上发木,脑子一片混沌,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堪的世界?人伦道德礼教统统都没有的吗?

&ep;&ep;而宋简,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ep;&ep;他明明心悉智慎,事事洞察明了,偏偏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ep;&ep;偏偏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出骨肉血缘,无视纲纪伦常,一步步踏入他编织好的陷阱,沉沦于这血脉里的孽缘!

&ep;&ep;并且纵容它的滋生!

&ep;&ep;旧时欢愉猛然变成了心头苦涩,宋安安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显得特别傻。

&ep;&ep;先前不管是对于宋安安这个人,还是对于在末世的遭遇,她一直都只是处于旁观者的姿态。

&ep;&ep;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真实的人生,哪怕受了多大的罪,只要能回去再见大哥一面,她无所谓痛苦,也无所谓在意。

&ep;&ep;就连寄生人物有什么前尘过往,是喜是悲,她都没兴趣探究,至于大块头更不过权当是NPC,上床这事毫无心理压力。

&ep;&ep;但是现在...

&ep;&ep;太多疑问,太多不解无声无息压下,宋安安气得两眼发黑,险些就要晕过去,却也深知在这么多人面前绝不是发作时机。

&ep;&ep;远的过往,一时无法深究,近的,也不过就这几日。

&ep;&ep;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没有吱声,只气恼地用力甩了甩手,试图将大块头的手甩掉。

&ep;&ep;不料他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那粗粝的手掌竟是握得更紧了,掌心暖得她心尖都发烫。

&ep;&ep;“......”还有脸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ep;&ep;宋安安眉目如刀,眸光如刃,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只恨不得劈头盖脸将他当场打一顿,才算出得一口恶气!

&ep;&ep;但他依然一言不发,一错不错地定定望着她,暗沉的眸光已暗到了极致,像是要求证什么,又像是在对她证明什么。

&ep;&ep;宋安安正待斥他两句,倚在车侧的席时然抬脚碾灭了烟,浅浅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几眼宋简,带着一丝挑剔。

&ep;&ep;“没有进化异能?”

&ep;&ep;“是,暂时还没有。”宋简默不作声,谢泽笑了笑,口气显得十分热络恭敬,“不过简哥非常厉害,以前是特种...”

&ep;&ep;席时然根本就不容他说完,抬手一竖,似嘲似笑地“呵”了一声,“现在还说什么以前?”

&ep;&ep;“......”不像了,一点都不像了...

&ep;&ep;宋安安目光在他面上一扫而过,默默垂下了头,心中十分凌乱。

&ep;&ep;尽管面前这席时然与她大哥生得一模一样,但席长澜绝不会拥有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ep;&ep;上辈子,她妈妈本身患有遗传性心脏病,不适生育。

&ep;&ep;可惜被爱情遮蔽了双眼,非要不顾家人劝阻,下定决心要为她的好老公生下一儿半女。

&ep;&ep;多年寻医问药,不知遭了多少罪,扎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光是为了保胎就一动不敢动,足足在床上躺了八个月。

&ep;&ep;临近分娩,却意外得知——好笑了,自己绝世好老公在外生的儿子都已经六岁要上小学啦!

&ep;&ep;可惜她妈妈笑不出来,也想不开去,当场就大出血抢救无效,而弥留之际唯一的念头还是要生下她这催命鬼。

&ep;&ep;好了,她带着她妈妈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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