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夏的天下,岂能交予这两人手中?

&ep;&ep;皇上尽力拖延,等着怀王赶来,不轻不重地与太后搭话,“母后,您看,这小宫女是为了救澈儿,才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倒也情有可原,是不是该从轻罚?”

&ep;&ep;太后愤愤道,“情急之下就能踹主子了?她怎么不扑上去,替澈儿挡住,让那恶犬咬她一口,不就行了?”

&ep;&ep;江凌再次惊呆了。

&ep;&ep;皇上倒是面不改色,好像太后说得是极自然的事情一般的,慢悠悠道,“再说了,也是澈儿先招惹狗的。”

&ep;&ep;太后哪能听得这话,“澈儿自幼胆小,怎么会主动招惹大狗?定是这贱婢在说谎!”

&ep;&ep;江凌惊呆了,自幼胆小?

&ep;&ep;太后口中的“澈儿”,和自己见到的生性残忍的小孩儿,当真是同一个人?

&ep;&ep;夏谨澈忙点头,“才不是我先招惹狗的,是她先放狗来吓唬我的!”

&ep;&ep;皇上强压下心头怒火,方才明明是他说夏谨澈先招惹的狗,太后却浑然不理,张口便骂贱婢,这是在指桑骂槐?

&ep;&ep;太后从未将自己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过。

&ep;&ep;江凌见夏谨澈张口便是谎话,已经见识过他的生性凶残,也见怪不怪了。

&ep;&ep;“皇上听见了吧?澈儿说了,是这贱婢先放狗吓唬澈儿的。澈儿扔火,不过是被吓坏了!”太后声音里满是怒气。

&ep;&ep;皇上道,“宫女说澈儿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便用火烧狗,澈儿却说是宫女放狗吓唬他的。两人的说辞互相矛盾。究竟是怎么回事?”

&ep;&ep;太后指着皇上,“难道澈儿还会诬陷一个宫女不成?奴才和主子说的不一样,当然是信主子的!那贱婢不过为了推脱自己,才会说澈儿的不是。”

&ep;&ep;“怀王到!”太监高昂尖细的声音传来。

&ep;&ep;皇上松了口气,他终于不需再与太后纠缠了。

&ep;&ep;太后满脸讶异,怀王怎会在这时过来?

&ep;&ep;怀王甫一进门,看到满殿狼藉,顿时便明白皇上是叫他来看热闹的。

&ep;&ep;见太后面露惊讶之色,心中了然,约莫太后正在做什么不光彩的事。

&ep;&ep;目光扫过正趴着的宫女,看样子那宫女刚受了刑。怀王有些不解,太后不过是正在杖责一个宫女,皇上何苦巴巴地将她叫来?

&ep;&ep;“怀王可有事?”太后问道。

&ep;&ep;怀王不语,似笑非笑的看了皇上一眼,方缓缓道,“今日天气大好,臣在宫中随便逛逛,正巧走到清宁宫门口,便想着顺便来给太后请安,但看起来——”

&ep;&ep;怀王一顿,“臣来得不太巧呢?”

&ep;&ep;太后微一皱眉,很快便舒展开了,朝着怀王笑道,“没什么不巧的。哀家方才不过罚了一个宫女。真是胆大包天,那宫女竟踹了澈儿一脚。”

&ep;&ep;怀王挑眉,“哦?竟有此事。”

&ep;&ep;太后丝毫不觉得夏谨澈有错,怒气冲冲地对怀王道,“可不是!她还诬陷澈儿,说是澈儿先去用火扔狗的。连主子都敢诬陷,这样的奴婢留不得。”

&ep;&ep;怀王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时,但他心中明白,皇上唤他来,不可能当真是请他看太后杖责宫女的。

&ep;&ep;既然如此,太后此话有几分可信,便说不准了。

&ep;&ep;果然,怀王听见皇上开口道,“可有人证明澈儿不曾先用火扔狗?”

&ep;&ep;太后一愣,“这还用人证明?澈儿何须诬陷一个小宫女?她是死是活,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儿?”

&ep;&ep;皇上心中暗笑,太后定是不觉得这话有丝毫问题,才肯毫不遮掩地与怀王道。

&ep;&ep;奴才的性命,的确是在主子手里,但也没有无缘无故要人命的。

&ep;&ep;奴婢是死是活,不过就主子一句话的事儿,这种话太后万万不该说。

&ep;&ep;她可有活菩萨的名声在外呢。

&ep;&ep;夏谨澈就是太后的死穴,平日里多么冷静算计,一旦涉及到夏谨澈,太后便会乱了手脚。

&ep;&ep;正是因此,皇上今日才一定要将怀王请来。

&ep;&ep;如今可不是在怀王面前露出马脚来了?

&ep;&ep;怀王唇角轻挑,朝着夏谨澈温言问道,“澈儿吓到了吧?”

&ep;&ep;夏谨澈忙点头。

&ep;&ep;怀王声音温和,“澈儿以后即使在宫里,也多让几个奴才跟着,遇见什么事儿让那些奴才护着你。”

&ep;&ep;太后听了这话,心中很是熨帖,怀王看来倒是真心实意关心澈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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