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愿望 (2/3)

……”她默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靠微信步数来推测她有没有起床，江示舟忽然觉得，江启年是有点变态跟踪狂天赋在身上的。

&ep;&ep;“所以……你那么急着找我干嘛？”他轻笑着打趣道，“怕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跑路？”

&ep;&ep;——也不是不可能。

&ep;&ep;江示舟原本只是出于本能地找江启年，还没来得及多想。眼见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江启年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又会引起她不必要的恐慌，便趁着她还没有陷进去，连忙转移话题。

&ep;&ep;“你头还疼吗？还疼的话我待会给你拿热毛巾敷一会儿，止痛药我也买回来了，实在受不了就吃两片。”

&ep;&ep;她却一脸茫然地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头痛？”

&ep;&ep;江启年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尴尬地抽了两下。

&ep;&ep;……这是，又断片了？

&ep;&ep;“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吗？”

&ep;&ep;江启年的询问小心翼翼，江示舟的反应速度却很快，失忆加头痛的组合关键词马上就让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ep;&ep;“……我昨晚不会喝酒了吧？”

&ep;&ep;江启年默默点头。

&ep;&ep;“我什么时候喝的，为什么我会喝酒，不会是你这个王八蛋又灌我……”

&ep;&ep;“喂，江示舟，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明明是你先蓄谋灌醉我，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喝倒了好吗？长岛冰茶和柠檬红茶，这也不记得了？”

&ep;&ep;喝醉前的记忆她还是多少保留着，一经点拨，很快就想起来了。

&ep;&ep;为什么当时会想灌醉他呢？好像是……当时ptsd又发作了吧。

&ep;&ep;江示舟暗自叹了口气。黑夜、生日、陌生的城市、海边、酒店，这一系列要素组合在一起，让她毫无征兆地又一次陷入死亡恐惧的泥沼之中。现在生日过了，太阳出来了，楼下的海滩上到处都是人，多少还是解除了她的心境危机。

&ep;&ep;酒是她自己喝的，现在她也活着，可是她醉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是又被江启年……

&ep;&ep;似乎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江启年立马出声打断她的联想。

&ep;&ep;“昨晚根本什么都没对你做好吗？我都自己滚去睡另一张床了，倒是你自己醉了就抱着我不撒手，还一个劲往我身上乱蹭。”

&ep;&ep;平白被冤枉，又被迫回忆起昨晚看得见吃不着的煎熬经历，江启年也变得有些气鼓鼓的。江示舟掀起被子往里面瞅了瞅，衣物确实都完好如初，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腿间更是没有丝毫异常感，这才放下心来。

&ep;&ep;好在是没有发生什么，甚至如果只是被江启年本人“趁虚而入”，都还是小事。成年当天在外地的酒店里醉得不省人事，哥哥还开着一辆来路不明的跑车……如果江启年真就是什么“卖妹求荣”的人，那她也完蛋了。

&ep;&ep;幸福美满的剧本总是千篇一律，通往不幸的道路倒是花样百出。

&ep;&ep;哎……这操蛋的生活。

&ep;&ep;百无聊赖的江示舟拿起遥控器，打算看个节目下饭。电视屏幕亮起，跃入眼帘的却是昨晚放到后半段的《忌日快乐》。

&ep;&ep;她的记忆里显然缺失了昨晚看电影的片段，所以再看到电影画面时，她的神情显然一怔，反应过来为什么“生日”会变成一个触发恐慌的因素。

&ep;&ep;“为什么电视里会放这个？”

&ep;&ep;“你昨晚喝醉的时候说怕生日被杀，我就想到这部电影，翻出来给你看咯，不然你总以为是什么鬼‘直觉’。”

&ep;&ep;“生日给我放这个，你可真行，够晦气的。”

&ep;&ep;“不是你自己先疑心我要杀你的吗？既然要追求晦气，就贯彻到底咯。”

&ep;&ep;“……”

&ep;&ep;把其他的食物都吃完后，她又拿着那小半盒樱桃爬上床，靠着床头吃了起来。

&ep;&ep;反复看了两叁遍的电影情节已经烂熟于心，最终还是没切节目，顺着方才的进度条就这么看了下去。江启年也自然而然地在她身边躺下，时不时叼过一颗她随手喂过来的樱桃。

&ep;&ep;场景毫无悬念地来到了男女主共度生日夜晚的部分。电视里面，蛋糕上的烛火摇曳之际，江启年忽然扭过头，与男主角问出了相似的台词：

&ep;&ep;“对了，你昨晚许了什么愿？”

&ep;&ep;江示舟愣了一会儿。

&ep;&ep;事实是，她昨晚因为过于恐惧和警觉，压根没多余的心思许愿。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也就是在昨晚，她终于发觉到了内心——或者说是意志——所真正渴求之物。尽管现象千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