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清岭:“租房的事情,你没有和我说。”

&ep;&ep;鹿晓汗颜:“我以为很快能解决……”谁知道有钱也难使鬼推磨啊。

&ep;&ep;郁清岭的眉头微微锁起,过了一会儿,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出来,第一份文件的扉页上赫然写着“实验室项目申请书”。

&ep;&ep;“我名下能申请十五人以内的实验室,不过审批需要半年时间。”郁清岭把文件递到鹿晓的手中,翻页到需要她签字的地方,“至于短期内的办公场所,我已经联系到一家,已经约定一周后谈。”

&ep;&ep;“……嗯……”

&ep;&ep;鹿晓有些心不在焉。

&ep;&ep;主要是郁清岭实在靠太近了,暖黄色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把他原本有些苍白的皮肤染成了健康的蜜色,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影子,每一次眨眼,都惹来眼底一片光影跳跃。

&ep;&ep;这样的距离让鹿晓忍不住回想起医院里那个暧昧的夜晚。

&ep;&ep;鹿晓心里焦灼,连整个客厅的空气莫名变得黏腻起来。

&ep;&ep;“鹿晓?”郁清岭发现鹿晓不接签字笔,疑惑开口。

&ep;&ep;“……哦!”

&ep;&ep;鹿晓接过郁清岭手里的签字笔,也不管文件上具体是什么,只要看见落款上有空格就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ep;&ep;鹿晓。鹿晓。鹿晓。

&ep;&ep;每一个名字都跟郁清岭并列,每签一笔,心上好像羽毛撩过般酥痒。

&ep;&ep;郁结好几天的小郁闷烟消云散,鹿晓忍不住想笑:“所以你最近就是去办理这些手续了啊?”

&ep;&ep;郁清岭轻道:“是。”这些文件确实需要重重审批,这几天他确实忙多闲少。

&ep;&ep;鹿晓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ep;&ep;郁清岭:“嗯?”

&ep;&ep;鹿晓:“就是……就是……医院那天……”完了,她觉得自己迟早羞愤脑梗致死。

&ep;&ep;直到签完所有的文件,鹿晓也没能把心里的疑惑彻底问出来。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她磨磨蹭蹭送郁清岭到楼下,冷风一吹,感觉一晚上的旖旎黏腻终于被吹散了。

&ep;&ep;“后天见。”鹿晓摇了摇手,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蠢。

&ep;&ep;郁清岭若有所思:“那天晚上,我没有生气。”

&ep;&ep;他似是不知道如何组织言语,停顿片刻,才轻道:“只是心跳很快,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ep;&ep;……

&ep;&ep;鹿晓呆呆目送他的身影离开,浑浑噩噩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ep;&ep;顶着无知无畏的科普脸一本真经撩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ep;&ep;租房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假期又回来了。

&ep;&ep;鹿晓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用来发呆,闲来无聊,她就抱着手机骚扰郁清岭。每每聊到欢畅,满床打滚。

&ep;&ep;商锦梨看她这幅模样,趴在她房门口接连叹息:“你是要开花吗少女?”

&ep;&ep;鹿晓:“为什么是开花?”

&ep;&ep;商锦梨无情打击:“以你的年龄现在这个状态,基本上叫做老树开花。”

&ep;&ep;鹿晓:“…………”

&ep;&ep;就算是二十七龄老树也是有权利开花的啊!

&ep;&ep;鹿晓其实觉得自己不是在开花,而是变成了一瓶子汽水,因为郁清岭的一句话,汽水被开了盖儿,于是接下来好几天,她只要一有空暇时间,心上就会莫名冒出个旖旎的泡泡。

&ep;&ep;这种冒泡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看房日。

&ep;&ep;郁清岭预定好的办公楼盘位于h市的江畔。h市是一个沿海城市,一条大江横穿而过,汇海入流。那座大厦刚好位于跨江大桥之侧,整体呈圆形,四周主体为透明的玻璃结构,电梯就建在圆心的位置。

&ep;&ep;鹿晓和郁清岭带着蓝象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顺电梯而上,一路上,宅男们都在碎碎念“圆形虽然占地面积大,但是电梯建造在中间,办公区域就变成环形了,实际利用面积不高”。电梯到达22层,一行人走出电梯,宅男们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ep;&ep;电梯外,整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四周全是透明的玻璃,放眼望去,暮光西斜,长桥卧波,大江东去,所有人如同置身于空中平台,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滚滚水波。

&ep;&ep;“卧……槽……”宅男们用最精简的词汇概述胸口的激荡。

&ep;&ep;“啊啊啊竟然是通的——”瓶子绕着巨大的环形办公区域奔跑,最后又绕回了起点。

&ep;&ep;鹿晓也被眼前的壮观景色震撼到了:“真的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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