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3)

个人吗？

&ep;&ep;秦寂盯着郁清岭，他说：“所以郁教授，人类的情感可以经由影响腺体分泌而模拟产生，您是这个意思吧？”

&ep;&ep;郁清岭道：“是。”

&ep;&ep;秦寂道：“不论性别、年龄、身份，所有诸多因素都在内，都是认为可控的？”

&ep;&ep;郁清岭微微阖上了眼睑，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普通人确实是这样，自闭症基于其特殊性，能否成功改善还有待研究。”

&ep;&ep;秦寂终于笑起来，他道：“很高兴能够和你合作，郁教授。”

&ep;&ep;第7章情感操控

&ep;&ep;一场会议下来，鹿晓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三观的洗礼，整个人都有些虚软：为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听见郁清岭和秦寂的理论，都像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ep;&ep;她忽然想起了商锦梨关于魔修的科研工作者的论断：郁清岭这种科研者，是财团巨资养着的大脑，他们为了科研不惜一切代价，冷静得近乎冷血。

&ep;&ep;会议室里的人流渐渐散去，秦寂的目光在鹿晓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森森地移开了视线。他没有多作停留，跟着人群走出了会议室。片刻之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sgc内部人员。

&ep;&ep;“郁教授，您怎么还不走？”善芳诧异地看着郁清岭。

&ep;&ep;鹿晓刚刚做完会议记录，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郁清岭的目光。

&ep;&ep;她无端觉得身上有些潮湿。

&ep;&ep;明明是天气晴朗的黄昏，却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像是穿梭到了拂晓前的雨林。

&ep;&ep;——他在等谁吗？

&ep;&ep;鹿晓紧张地收拾随身的材料，等她站起来时，郁清岭挪动了第一步。

&ep;&ep;鹿晓忽然意识到，郁清岭是在等她。

&ep;&ep;她飞快地收拾好笔记本走到他的身边，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其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且他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长者模样。

&ep;&ep;“郁……”

&ep;&ep;郁清岭转身走出会议室，头也不回朝前走。

&ep;&ep;鹿晓慌忙跟上他。她身上的笔记本和资料实在太多了，每一步都走的很狼狈。郁清岭一直不紧不慢走在前面，好像是刻意地放缓了步伐。

&ep;&ep;就这样一前一后抵达1102。

&ep;&ep;夕阳照进落地窗，稀微的光线笼盖整个房间。

&ep;&ep;郁清岭好像没有看见她，或者当她是空气。于是鹿晓眼睁睁看着郁清岭脱下了随身的白色风衣，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细窄的腰。

&ep;&ep;他去了厨房，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点点水，泼到自己的眼睛上，随手撩开挡住眼睛的碎发。苍白的脸就这样完全露了出来，乌黑的短发贴在面颊旁，眼睫上尤挂着一点水珠。

&ep;&ep;鹿晓：……

&ep;&ep;“郁教授，您……我……”

&ep;&ep;鹿晓还抱着笔记本，像一个智障一样站在原地，盯着郁清岭说不出完整的话。

&ep;&ep;“想洗澡。”郁清岭低道。

&ep;&ep;“……”鹿晓发誓自己居然听出了一点烦躁。

&ep;&ep;“等。”郁清岭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走进了洗浴间。

&ep;&ep;“…………”

&ep;&ep;洗浴间里传来水声。

&ep;&ep;鹿晓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傻瓜，或者郁清岭是一朵奇葩，否则不论如何都不至于出现现在这个局面——她坐在他的沙发上，等着跟心目中人设完全不一样的郁教授洗、漱、打、扮？？？

&ep;&ep;不对……这里本来就不是办公室，这里是郁清岭的房间啊！

&ep;&ep;等到她渐渐捋清了思路，穿戴整齐的郁清岭从洗浴间里走了出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ep;&ep;……还好他是穿衣服的。

&ep;&ep;鹿晓在混乱中想着混乱的事，庆幸房间里的灯是特制的，光鲜很昏暗，郁清岭不至于一眼就看出她古怪的表情和发烧的脸。

&ep;&ep;“郁教授，您……什么时候从小黑屋出来的……”

&ep;&ep;“5点34分。”郁清岭低道。

&ep;&ep;“额啊哈哈，恭喜你啊。”鹿晓依旧混乱不堪，“那个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天色已经黑了，早就过了她的下班时间，她现在面对湿漉漉的郁清岭完全无法思考，只想下班。

&ep;&ep;郁清岭就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静静看着鹿晓。

&ep;&ep;然后，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鹿晓的膝盖上。

&ep;&ep;“这是什么？”鹿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