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飞晋正在忙着收礼金。

&ep;&ep;他的祖爷爷是姨娘生的,所以他们这一脉不是何家嫡系,只是旁系。

&ep;&ep;小时候他在何家老宅住过几年,长大后创业,何家给他资金支持,但是不允许他踏足珠宝行业。

&ep;&ep;何家嫡系与旁系的关系总是忽近忽远。

&ep;&ep;但是三叔居然主动联系他,让他在婚礼上帮忙收礼金。

&ep;&ep;他知道三叔这是在抬举他!

&ep;&ep;他如今也算事业小成,但是全部身家加起来,嗯...三叔今天办的这场婚礼差不多就是他全部的身家。

&ep;&ep;三叔是嫡系长子长孙,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三叔就是何家的掌舵人。

&ep;&ep;能得到三叔的青睐,他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思考三叔为什么突然抬举他。

&ep;&ep;难道是看中了他的经商能力?

&ep;&ep;嫡系有几位年轻人是华清大学金融博士,能力和出身都比他厉害,三叔不可能是为了这个原因提携他。

&ep;&ep;直到妻子沈红和沈媛打电话,他才顿然醒悟。

&ep;&ep;三叔提携他,莫非是因为秦烟?

&ep;&ep;一双素手握着正红色的礼盒,突然闯入何飞晋的视线。

&ep;&ep;他连忙抬头。

&ep;&ep;“秦烟?!

&ep;&ep;“嗯,是我。”秦烟把盒子放在长桌上,淡声道:“我的礼金。”

&ep;&ep;何飞晋顾不上说话,连忙拿起笔登记。

&ep;&ep;除了一些特殊客人,几乎所有的宾客都是送红包。

&ep;&ep;不然你送个礼盒,谁知道里面是玉还是石头,这岂不是有混吃混喝的嫌疑。

&ep;&ep;何飞晋知道秦烟帮过何荣,他不敢怠慢,于是打电话把妻子喊来,让她招待秦烟。

&ep;&ep;沈红本来在新娘房忙,但是她发现自己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ep;&ep;想讨好新娘子的人太多了,她被挤在人群外,都没机会和新娘说话,更别提帮新娘整理婚纱这些事,压根轮不到她伸手,多的是人抢着做。

&ep;&ep;她接到丈夫的电话后开开心心走了。

&ep;&ep;“沈红,沈红?新娘子想换个耳坠,你把那个钻石耳坠放到哪里去了?”

&ep;&ep;“人呢?”

&ep;&ep;“她接了个电话,下楼了。”

&ep;&ep;“这个沈红怎么回事,走了也不说声,旁系的人都这么没教养吗?”

&ep;&ep;没人搭话。

&ep;&ep;新娘子:“兴许有急事,我现在带的耳环挺好看,五姑姑您忙活了一大早,坐在我身边歇会儿吧。”

&ep;&ep;何五姑笑的合不拢嘴,“一看就是体贴人的好姑娘,不像旁系的那些人,没个规矩。”

&ep;&ep;新娘子这次没接话,何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虽然她已经和何荣登记了,但是她在何家人面前依旧没底气,何家嫡系似乎与旁系不亲近,这位何家五姑姑更是半句不忘损旁系。

&ep;&ep;看来她以后也要跟何家旁系保持距离,但也不能太疏远。

&ep;&ep;...

&ep;&ep;沈红见到秦烟后,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多了起来。

&ep;&ep;她见秦烟对这场婚礼兴致缺缺,于是跟秦烟聊的都是学校和学习。

&ep;&ep;...

&ep;&ep;何荣今天是新郎,但他也是蒂福天老总,生意伙伴和一些重量级的好友前来,他必须亲自接待才行。

&ep;&ep;他几乎是每隔二十分钟看一眼手机,别人还以为他在等新娘电话,纷纷调侃。

&ep;&ep;何荣笑着跟他们解释:“我在等一个重要人物的消息。”

&ep;&ep;秦烟没来吗?

&ep;&ep;怎么何飞晋的电话还没打过来?

&ep;&ep;此刻,何飞晋正在忙着收礼金,不知道何荣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ep;&ep;何飞晋知道秦烟帮过三叔,但是依照他的理解,秦烟说到底还是学生,三叔是珠宝界大鳄,秦烟能帮三叔什么忙?

&ep;&ep;两人不是一个量级的,三叔能邀请秦烟来参加婚礼,这完全是在给秦烟面子。

&ep;&ep;…

&ep;&ep;沈红正和秦烟聊得起劲,何五姑突然一阵夺命连环call,非要她上去把那对钻石耳坠找出来。

&ep;&ep;沈红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她无奈的看向秦烟,“小烟,你能帮我抱一会儿宝宝吗?新娘房很吵,我怕宝宝在新房哭起来。”

&ep;&ep;“好。”秦烟接过了未满一岁的小宝宝。

&ep;&ep;沈红感激的朝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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