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带吹拂而起,佳人仿佛会乘风而去。

&ep;&ep;一部分粉丝们这时已经激动得泣不成声,又怕哭得太大声让孟萱难受,还有数人一起喊“韩令仪,请你安慰她啊!”又有数人喊“韩令仪,你万勿太过悲伤,孟令仪也不愿你难过!”“诸位,我等已肝肠寸断,何况韩令仪乎?”一时间呼喊韩瑶光和孟萱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

&ep;&ep;嗯……古代还有cp粉。

&ep;&ep;瑶光陪着孟萱上了船,看到这古代游轮颇为豪华宽敞,船上厅堂房间金珠焕彩,锦绣辉煌,家具皆以竹钉固定,地上铺着地毡,墙壁上还挂着瓶炉剑琴等物,用丝线固定,若非脚下一直有些摇晃,还以为坐在富户豪门的绮户朱阁之中。

&ep;&ep;两人来到内室,瑶光从自己背囊中取出一只木匣,“你……”

&ep;&ep;孟萱握住瑶光手腕,垂泪道:“我这一去,恐怕再难见到姐姐了,真正是生离死别,姐姐虽不记得我了,可我……”

&ep;&ep;瑶光赶紧制止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泉州气候四季如春,你在那住上二三年,身体养好了,郡公回京述职,你难道不能跟着回来?就是你不想再来北方,我还想去天下各处看看呢,没准我还到泉州找你呢!”

&ep;&ep;孟萱抹泪笑道:“姐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ep;&ep;“我从前怎么样了?”

&ep;&ep;“姐姐总说大周唯一可容身之地不过京师,九门之外,皆是蛮荒。你还说,吾等这般技艺,也只得留在京师,去了别处,哪有人懂得欣赏?纵然有人观舞,不过贪恋色相之徒罢了。”

&ep;&ep;瑶光低头,在她和韩瑶光1.0版眼中,这个世界确实是蛮荒之地。

&ep;&ep;她轻笑,“我现在不会跳舞了。”她将木匣塞给孟萱,“这个,你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ep;&ep;孟萱打开匣子,只见珠光莹然,宝气耀眼,匣子中是一个六合木格,分别放着明珠、宝石、精致首饰若干,又有一叠银票。

&ep;&ep;这是韩瑶光1.0版在暗匣中所留的“遗产”。

&ep;&ep;瑶光见过孟萱后,觉得这笔财富应该给她。如果韩瑶光1.0版活着,或是可以立下遗嘱,一定更乐意让孟萱得到这份财产。

&ep;&ep;她一件没留,全放进盒子中。不过,那处小农庄和仆人们的身契不好脱手,她又从韩瑶光1.0留下的首饰和太妃赏赐的那些首饰中选取了最值钱最精美的放进来。

&ep;&ep;不料,孟萱将匣子合上,又递还给瑶光,“姐姐,我私蓄颇多,你不必为我担心。你入王府这几年,我赚了不少钱……”

&ep;&ep;像是怕瑶光还会推辞,孟萱拉着她的手恳切道:“姐姐,我收养了小茹之后并没教她习舞,你知道为什么吗?”

&ep;&ep;瑶光回望孟萱殷切的双眼,声音在颤抖,“为什么?”

&ep;&ep;孟萱凄然一笑,随即压低声音厉声道:“因为我不想靠她养老!因为我不想让她学我这样,对可以利用的人适时地展露风情,未笑先颦,博得人家的同情!”

&ep;&ep;孟萱像是怕瑶光会挣脱一样将她的手腕攥得很紧,低声道:“姐姐当年每每和我畅想未来,总想我俩广收门徒,年老后自然有所依靠。姐姐打得好算盘,自己一身傲骨,不愿攀附权贵,却让徒弟出去卖身赚钱养你么?”

&ep;&ep;瑶光惊得不能言语,想要申辩,又无话可说。

&ep;&ep;孟萱苦笑道,“唉,当年你我还真是天真了……太乐府自唐而立,至今数百年间其中乐伎舞者佼佼者众多,就算一二能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的,又有谁得到好下场?若是没能结交如郡公、祝平章这样有权势的客人,我早就被践踏成一团烂泥了,哪还能活到年老?即便身有官衔又如何?朝廷中好多四五品的文官武将不一样仰人鼻息,一样汲汲营营攀附权贵?何况我们这七品乐府小官?没有权势,你连自己肉身都无法保全,又能保住什么身外物?就算一场舞数万贯,也不过流水,转头就会落入别人手中。”

&ep;&ep;“姐姐,不是我动了攀附权贵之心,而是世道如此。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有没有财物傍身并非最重要的,因为即使有钱,单凭我们的身份也未必守得住。所以,我不能只有名气,我还得有一个靠山。若我一直追随郡公,博得美名,郡公死后,便是他的子女也要对我以礼相待,到了那时,即便我年老色衰,门前冷落,也没有人敢动我财产的主意,我也就不需要让徒弟出去卖身养活我!”

&ep;&ep;孟萱说到这儿一阵咳嗽,直咳得双颊泛红,又不停喘起气来,瑶光知道她这是刚才情绪太激动所致,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我明白。我从没因此看轻你。”你能说孟萱比韩瑶光1.0卑贱么?她也只是在尽全力为自己、为她的养女小茹挣得一个更为光明、更舒适、更多选择的活法。

&ep;&ep;孟萱俯在瑶光臂弯上又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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