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寺庙的走廊,跑过一地的黄叶,迈过寺庙的门槛,高声问:“可是沈雁清让你.....”

&ep;&ep;寺庙香火袅袅,站于白雾后的布衫少年转过身,却是小茉莉。

&ep;&ep;纪榛一怔,喜声戛然而止,脚步亦缓了下来。他见着小茉莉紧皱的眉心,冷风一吹,莫名地打了个抖。

&ep;&ep;挑水的小沙弥不慎将木桶打翻,哐当一声打破寺庙的宁静,惊了休憩的山鸟。

&ep;&ep;在鸟儿挥动翅膀的嗬嗬声中,秋去冬来。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从前的沈大人:是你逼婚的,我恨你,一纸和离书而已。

&ep;&ep;现在的沈大人:我对我老婆忠贞不二,谁都别想拆散我们!

&ep;&ep;第25章

&ep;&ep;纪家倒了。

&ep;&ep;朝堂上震怒的天子将一沓沓参本重重砸在跪地的青年面前,不予任何辩驳的机会,“吏部侍郎纪决勾结官员,结党连群,目无圣主,今黜免其官职,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ep;&ep;又冷瞧色若死灰的嫡长子李暮惟,“太子肆意散播谣言,行为失端,难继大统,朕教导无方,愧对先皇先后。今昭告天下,废黜太子,以正清风。”

&ep;&ep;满朝跪地高呼,“陛下三思。”

&ep;&ep;“朕意已决,上奏者,杀无赦。”

&ep;&ep;纪决无喜无悲地挺背跪立,不急不缓地摘下官帽,朝天子磕首,铮铮有力道:“臣领旨。”

&ep;&ep;向来端肃稳重的太子踉跄站起,在文武百官面前垂首低笑,再望向金銮殿龙位上的父君,凄厉道:“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不服。”

&ep;&ep;天子李尚徽端坐于龙位,冷视嫡长子。

&ep;&ep;李暮惟倒退两步,望向跪地的李暮洄,哈哈大笑起来,“三弟,我的好三弟,你我争斗多年,终是我败了。”他摇头苦笑出了泪,“我从一开始就败了......”

&ep;&ep;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的哭诉声响彻金殿,“父皇,儿臣遵旨——”

&ep;&ep;纪决缓缓阖上眼,掩去眸中悲切。今日之下场早已料到,太子一党并非败给三殿下,而是败给了当朝圣主。

&ep;&ep;原来从纪家效忠太子的那日起,就注定是败局。

&ep;&ep;薛后得知太子被废黜,跪于御书房外叩首求情,满头珠翠在磕头中散落,再不复昔日尊容。她字字泣血哀恸,“望陛下念在三十多载夫妻情分,饶恕太子,莫要再降罪。薛家多年有功,恳请陛下不要迁怒.....”

&ep;&ep;内侍推门,满面肃容的天子居高临下望着发妻。

&ep;&ep;民间传,帝后举案齐眉,鸾凤和鸣,可如今天子眼中却没有一丝情意。

&ep;&ep;薛后跪地前行,以泪洗脸,“陛下,暮惟品行端正,百姓皆道其敦厚温润,绝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陛下明鉴。”

&ep;&ep;天子望向远方,“来人,请皇后回宫。”

&ep;&ep;已无回旋之地。

&ep;&ep;“陛下如此狠心。”薛后瘫软在地,眼里悲恨交加,哀声,“果真是鸟尽弓藏。”

&ep;&ep;狡兔死,良狗烹——

&ep;&ep;“皇后失言,幽禁中宫,无令不得出。”

&ep;&ep;“薛家身为外戚,不恪守本分,多年干政,命大理寺查清其罪责,一一发落。”

&ep;&ep;“废太子贬为庶人,与妻儿终身囚于承乾殿。”

&ep;&ep;他家本是无情物,一任南飞又北飞。

&ep;&ep;京都剧变,人人自危。

&ep;&ep;太子党命数已尽,朝中官员皆惶惶不安,日坐愁城。

&ep;&ep;与此同时,一则传言如凌冽冬风席卷城都。有一老妇于纪家倒台后道出秘情,控诉纪家为安抚丧子之痛的纪夫人,二十一年前强抢厨娘诞下的稚童占为己有,此幼子正是纪府二公子——纪榛。

&ep;&ep;“不可能!”纪榛跌坐在软榻上,拿着信笺的手不受控地颤动着,又坚决地低喃道,“绝不可能。”

&ep;&ep;深受百姓爱戴的太子怎会被废黜?

&ep;&ep;他的兄长怎会下狱?

&ep;&ep;纪家如何会倒?

&ep;&ep;他又怎么可能不是纪家血脉?

&ep;&ep;还有沈雁清.....纪榛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企图安慰自己那只是错视,可白纸黑字说得明明白白。

&ep;&ep;“京城耳目众多,唯托尔之好友将此信寄于尔。”

&ep;&ep;“沈雁清乃三殿下之幕僚,当年长街暗杀一事亦出自他之手。他非你良人。”

&ep;&ep;“殿下大势已去,榛榛,兄长无能,护不住你。蒋蕴玉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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