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一秤冲着周大勇一挑眉毛:“不管东西能不能要回来,咱们先叫那小子添点恶心怎么样?”

&ep;&ep;青檀则是冲着杨八妮微微一笑:“我怎么突然发现,你这张脸如果仔细打扮一下会很好看呢?”

&ep;&ep;禅房里的两个酒鬼还在高一嗓子低一嗓子地唱大戏。

&ep;&ep;这边,青檀把自己的画笔从大到小排了一排,冲着杨八妮的脸一通打量。

&ep;&ep;金一秤把米缸最底下的一层细米粉舀了一匙出来,就着炒菜用的植物油仔细调和,待到稠度适当,拿起来照着杨八妮的脸上就是一通糊弄,不一会儿就把杨八妮那张坑坑洼洼的小脸弄得又白又平整。

&ep;&ep;金一秤冲着杨八妮一伸拇指:“最原始的粉底液就是这么调的,比普通的细粉都好用。”

&ep;&ep;青檀拿起手里的画笔,蘸了点锅底灰,冲着杨八妮的眉眼就是一通描画,周大勇又把别人家门上贴的对子撕下一块来,叫杨八妮在嘴里仔细地噙了噙,把那两瓣嘴唇子染得血红。

&ep;&ep;金一秤还不忘把桌子上的辣椒油取过来又在杨八妮的唇上点了点,那效果就跟点了唇彩似的,油亮亮的招人痛。

&ep;&ep;青檀盯着杨八妮的脸又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又取了毛笔沾了点水在红纸上点了点,又在杨八妮的脸皮上描出两片水色的腮红来。

&ep;&ep;这一通鼓捣,彻底把杨八妮给鼓捣得变了样,她这副德性要是大白天叫人看见,估计能把活人都给吓死过去,可是在这昏黄的灯底下一瞅,倒是和画上的仕女图有几分相象,端地是个美艳的佳人儿。

&ep;&ep;金一秤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指着杨八妮的脸道:“啊哟哟,杨八妮,你还真是长了一副美人样儿。”

&ep;&ep;周大勇也在旁边笑个不停,杨八妮嘟着油亮亮的红唇就冲着他抛了个大媚眼:“大勇哥,那我就去了哟。”

&ep;&ep;话一说完,扭着屁股一摇三晃地出了青松观。

&ep;&ep;来庆是叫屋子外面那一阵子箫声给吸引出来的,初时感觉象是夜猫子在叫,后来又感觉象是有人嘘嘘嘘地尿不尽。

&ep;&ep;反正那个动静难听得很。

&ep;&ep;来庆今天拿着一块板砖和两件零碎银货就换了周大勇满满一大匣子银货,端地是高兴得很,在油灯底下伸着脖子看那些白花花的银货看得挪不开眼。偏就是这股子动静在耳朵根底下不停地绕,害得来庆连那些银货也看不下去了,把桌子上的灯笼一取,骂骂咧咧地就出了门。

&ep;&ep;“到底是谁啊?这是在小爷门前哭什么丧呢?”

&ep;&ep;打着灯笼走了两步,来庆突然停住步子,一双眼睛睁得滴溜圆。

&ep;&ep;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身上是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子,一张脸又细又白,那眉眼精致得象是画上画的美人一般,竟然好看得叫人心里发怵。

&ep;&ep;来庆腿肚子抽了抽,暗道自己这不是深更半夜遇见狐狸精了吧?

&ep;&ep;却见那位美人突然冲着他一笑,道:“你就是来庆吧?看来我娘真的没有骗我?”

&ep;&ep;杨八妮今年不过十四五岁,还没有变声,平日里说话也是阴阴柔柔的,这会儿故意捏着嗓子,一出声也是满股子娇滴滴的骚味儿。

&ep;&ep;来庆一听见她会说人话,倒是不怎么怕了,扬了扬下巴一脸轻佻地问:“你娘是谁啊?你是谁啊?你咋知道我?”

&ep;&ep;杨八妮笑了笑:“看来别人说的也不错,你来庆果然是个花心儿的,连我都不记得了。”

&ep;&ep;来庆心里头一痒:“依,看来你知道不少我的事儿呢,你到底是谁啊?”

&ep;&ep;杨八妮叹了一口气,提起灯笼抬起脚就走:“算了,反正咱们两个没缘分,我也就看你这么一眼就得了吧。”

&ep;&ep;对付来庆这种色痞,这招欲擒故纵最有用,来庆二话不说,果然就追了上来,撵着杨八妮问:“唉,我说这位姑娘,你可别把话说一半儿啊,你是咋知道我的?你娘又是谁?别的人又说我啥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啥?”

&ep;&ep;杨八妮扭着屁股顺着小道一路往背静的地方走,扬着下巴一脸冷艳地道:“哼,说你没良心你还委屈了?年前我娘托媒人给咱们两个人说的媒,我当时就跟我娘说我得仔细寻思一下再说同意不同意呢,没成想前儿个听人家说你已经和邻村儿的一个姑娘定了亲了,我娘就跟我说,妮啊你可就后悔吧,来庆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端正,他们家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也算是数得着过得好的,当时娘托了媒人给你说这门亲,你说你还得再想想,再如今怎么着?那么好的男人就叫人给先一步给抢走了,我说你可就后悔去吧。

&ep;&ep;我一个不服气,今儿个就想来亲眼看看你,结果这么一看……唉,算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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