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ep;&ep;他也便慢慢睡了过去。

&ep;&ep;所以你没问他的来历?花闻灯错愕。

&ep;&ep;今天一大早,景淮命几个仆人把容时暂住的偏院收拾干净,然后又叫引竹过来接容时回去。然后径直来找花闻灯,要调查昨晚那个黑衣人的踪迹。

&ep;&ep;他们追踪到了上京都城的郊外后,就失去了关于黑衣人的线索。

&ep;&ep;景淮在一片枯黄的草丛前蹲下,手指拂过草尖,回道:问不问没什么区别。

&ep;&ep;花闻灯与景淮认识了六年,最是了解景淮,顿时就明白了:你知道了他是谁。

&ep;&ep;景淮点头:其实早该想到的,那般品格和才貌本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ep;&ep;所以他是谁?花闻灯还是比较好奇这个。

&ep;&ep;是个小麻烦。

&ep;&ep;景淮手指拨开其中一片草丛,赫然便是一道干涸了的血迹。

&ep;&ep;这边。

&ep;&ep;麻烦?花闻灯调转方向往景淮所指的方向走去,既然是个麻烦,你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

&ep;&ep;我说过了,因为他合我心意。这世上合我心意的人和事已经很少了,我不介意用一点麻烦来交换。

&ep;&ep;不会影响到师父交代的任务吧?

&ep;&ep;景淮漫不经心道:不会。

&ep;&ep;最后,关于黑衣人的踪迹还是彻底断了,花闻灯道:回去吧,只要鸣玉在,那黑衣人,或者说他们的同伙还会再来的。明日就是祭神大典,这才是重点。

&ep;&ep;景淮抬头眺望远方,目光深沉而悠远,穿过重重叠叠的山岭,不知落在了何处。

&ep;&ep;容时随着引竹往自己的住处走,路上经过许多仆人,他们都各司其职,各尽其责,若非必要,话也是不说一句的,便是说,也是非常小声,丝毫不敢大声喧嚷。

&ep;&ep;只是走了一段路后,他就听到了一个侍女凶悍尖锐的声音,似乎在与人吵架。

&ep;&ep;他听了一会,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无非是这个凶悍侍女起得晚了,误了时间,被管事的教训了一通,心里不服气。

&ep;&ep;我原本在夫人那边伺候都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一个小小的庭院管事,哪来的资格管我?

&ep;&ep;那管事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晋安公府的老人,做事干净利落,看着是个稳重的人。她的声音不大但很会拿捏人的七寸:

&ep;&ep;秋菊姑娘看不上我这儿,要么想法子回夫人院子去,要么干脆收拾包袱回家去。

&ep;&ep;那个叫秋菊的侍女脸色青白交加,管事的瞥了一眼她,又道:既然不想走,没地走,只能呆在我这儿,那就守好我这儿的规矩。

&ep;&ep;容时和引竹两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ep;&ep;引竹闷笑一声道然后又很快捂住嘴。秋菊听见声音,脸色更加难看,狠瞪了一眼他们。

&ep;&ep;哈哈。引竹转了个弯就忍不住大笑。

&ep;&ep;就是她,叫秋菊的那个,之前你的病忽然加重了,引兰去夫人那里请公子,被她拦住,还被她欺负哭了。

&ep;&ep;容时脑中闪过刚才的一幕。

&ep;&ep;后来还是我出马,才摆平了她,把公子给你请来了!引竹得意洋洋道,这丫头狗眼看人低,活该她第二天就被夫人打发走了。听说她哭了好久,夫人心善,便不忍心把她撵出府邸,只让她去跟着常姑姑做杂事了。

&ep;&ep;容时一路往前走着,默不作声。

&ep;&ep;过了一会,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ep;&ep;院中只有引兰一人,她正在煎药。容时走进屋子里,屋子也早已收拾干净,看不出一点被人入侵过的痕迹,甚至还熏了香,香味清幽飘渺,一缕缕送入鼻端。

&ep;&ep;片晌之后,引兰端着熬好的一碗药进了屋。

&ep;&ep;引兰姐姐,我来吧。容时上前去接药。

&ep;&ep;那药浓黑一碗,味道是很正的药香,入口却是极苦。容时喝了这许多时日,已是深有体会。

&ep;&ep;故而容时接过药的瞬间,眉心禁不住皱了一下。

&ep;&ep;引兰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快些喝了。

&ep;&ep;容时不喜苦涩之味,却也不是娇气的人,仰起头就将药送到口边,吨吨吨一口喝了个干净。

&ep;&ep;引兰变戏法似的伸出手,一颗糖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给,甜的。

&ep;&ep;容时一怔。

&ep;&ep;快吃呀,吃了嘴里就不苦了。这是我今日从采买的姐姐那里讨来的,很难得的。

&ep;&ep;容时沉默地接过糖塞进嘴里。

&ep;&ep;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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