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巷子口停着一辆不算高档的车子,周锦铭钻了进去。

&ep;&ep;车子七拐八绕的,很快便驶向了郊外的一处独栋别墅里。

&ep;&ep;周锦铭在周围快速的环视了一圈,不禁冷嗤一声。

&ep;&ep;还真的是狡兔三窟,这也不晓得是裴博诚的第几窟!

&ep;&ep;“周先生,请。”保镖示意他进去。

&ep;&ep;裴博诚正在喝红酒,空气之中飘逸着浓郁的葡萄酒香,很是醉人。

&ep;&ep;周锦铭等同于被赶出了裴家,身上值钱的东西几乎全都变卖掉,银行卡也被停掉。

&ep;&ep;此刻,这酒香就好像是化作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心头轻轻的拨动着,他不禁抿唇,用力吞了口口水。

&ep;&ep;裴博诚听到声音,拿起醒酒器,给周锦铭倒了一杯红酒。

&ep;&ep;“锦铭,快些喝。”

&ep;&ep;周锦铭将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通,冷笑连连,“别绕圈子,你将我叫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吧!”

&ep;&ep;“不喝吗?这可是顶级珍藏了38年的红酒。”

&ep;&ep;周锦铭恨透了裴博诚此刻这淡淡的表情,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的瞪着他的眼睛。

&ep;&ep;“裴博诚,我现在可说是丧家之犬,根本就帮不上你什么!你没有必要在我的身上大做文章!”

&ep;&ep;这是周锦铭对裴博诚的一个试探,毕竟,如果裴博诚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夺回king集团,总不至于让他喝汤,他吃肉。

&ep;&ep;裴博诚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嫣红的液体在酒杯壁上蜿蜒出嫣红的印记。

&ep;&ep;“你向来聪明,难道猜不到我这次叫你来的目的?”

&ep;&ep;周锦铭眯缝着眼睛,眸中尽是忖度以及研判。

&ep;&ep;“别用这样的眼神儿盯着我!”裴博诚站起来,将他按坐下来。

&ep;&ep;周锦铭坐下,绷着一张脸,冷声斥道:“我猜到是一回事,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ep;&ep;“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起竟然还要藏着掖着了?”裴博诚将红酒推到他的面前。

&ep;&ep;周锦铭抱臂,“我现在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凄惨落魄,不就是你害的吗?”

&ep;&ep;“锦铭,如果你一再坚持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也不纠正什么。这一次,裴俊已经彻底的出局,怕是连尸首都拼凑不齐。”

&ep;&ep;“那又怎样?裴家又不是只有裴俊一个人!”

&ep;&ep;周锦铭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下,让裴博诚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骤然消失无踪。

&ep;&ep;“如果,裴家还有另一个男人呢?”

&ep;&ep;“嗯?”周锦铭非常诧异的看着他。

&ep;&ep;“如果裴家还有另一个儿子的话,你觉得裴思怡还有什么可以争夺king集团的优势吗?”

&ep;&ep;周锦铭就那么看着神色笃定充满窃喜的裴博诚,突地笑出了声儿。

&ep;&ep;“裴博诚,到底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你在痴人说梦?”

&ep;&ep;“我现在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是,我的人根本就无法潜入裴家,而你,正合适!”

&ep;&ep;“裴博诚!”周锦铭的声音骤然拔高。

&ep;&ep;他就知道,裴博诚叫他来,根本就不是以对等的方式来合作!

&ep;&ep;“你也别动怒,你在裴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裴老头的遗嘱,你总该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吧?”

&ep;&ep;周锦铭浑然想起裴思怡之前说过,裴老爷子早已经立好了遗嘱,好像就放在裴老爷子房间的保险柜里。

&ep;&ep;密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裴俊母亲的生日。

&ep;&ep;裴博诚的目光一直凝注在周锦铭的脸上,自然将他刚刚眸中的忖度尽收眼底。

&ep;&ep;他挑了一下眉尾,嘴角的笑容弧度加深数分。

&ep;&ep;“我这里有一份新的遗嘱,你调换一下。”裴博诚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保镖。

&ep;&ep;保镖很快便取出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裴博诚接过,推到了周锦铭的面前。

&ep;&ep;周锦铭就要拆开,却被裴博诚给遏制住。

&ep;&ep;“我可以告诉你这份遗嘱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容,你若是拆开了,怕是还要耽误时间。”

&ep;&ep;周锦铭现在称得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裴博诚的身上栽了大跟头,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傻傻的选择相信。

&ep;&ep;“你若是不让我先看看,再当着我的面儿将遗嘱封好,你觉得我会傻兮兮的跑去冒险?”

&ep;&ep;现在他有了跟裴博诚做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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