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可啊!”

&ep;&ep;“小族长,您若是再继续如此胡作非为,只怕皇上都会对我们南疆不满了。这次可不能放蛊啊,会危及到容大人的性命。而且,他是带着圣旨来的,若是您真的这么做了,打的就是皇室的脸面啊!”侍女说得都要口吐白沫了。

&ep;&ep;他们真的怕这小祖宗乱来,到时候恶化了南疆和南唐的关系,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ep;&ep;之前容惊鸿都忍了下来,这一次带着圣旨前来相见,身后是皇帝在撑腰。

&ep;&ep;如果小族长连这一点都看不透,那就等同于得罪皇帝。

&ep;&ep;“闭嘴,我不想听你长篇大论,我就是要赶他出去!他休想成为我的相公!”她烦躁的低吼。

&ep;&ep;“你去不去?”她收回视线,看着角落发抖的侍女,“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拿来喂我的蛊虫。”

&ep;&ep;顿时,室内无声。

&ep;&ep;侍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的眼睛蓦的瞪大,脸上血色尽数褪去,身子疯狂的战栗着。

&ep;&ep;蛊虫。

&ep;&ep;她知道蛊虫多厉害,南疆的蛊虫虽然闻名天下,但是掌握最高级的炼蛊术的只有族长一脉。

&ep;&ep;至于他们……不过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人而已。

&ep;&ep;南疆的蛊虫种类数不胜数,这要是喂到了人的身体里,那就是无药可解。

&ep;&ep;“奴婢这就去。”

&ep;&ep;侍女哆嗦着,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ep;&ep;她才不想被喂蛊。

&ep;&ep;就算蛊虫要死了容惊鸿,那要死的也该是容惊鸿。

&ep;&ep;她巴不得这恶贯满盈的小祖宗被皇帝赐死,这样南疆就平静了。

&ep;&ep;侍女正要去放蛊虫。

&ep;&ep;长乐殿外,慢慢地走进来一行人。

&ep;&ep;为首的是穿着官服的容惊鸿,身后跟着的是宫女太监。

&ep;&ep;他逆光而来,一身都披着温暖的光芒,整个人却那么的阴鸷可怕,那双桃花眼哪怕是盛满了日光,却也依旧令人害怕。

&ep;&ep;深渊,地狱,古井。

&ep;&ep;不过如此。

&ep;&ep;“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不要玷污了我的地方。”司徒鸳还来不及高兴,扭头就看到了容惊鸿。

&ep;&ep;她勃然大怒,气得不行。

&ep;&ep;容惊鸿就站在殿门口的花树下,一身的灿烂光华,生生的压过了这满树的绝艳。

&ep;&ep;“司徒姑娘。”容惊鸿负手而立,风吹落树上的花瓣飘落。

&ep;&ep;他的声音轻柔,如花瓣吻过肌肤那么的温柔。

&ep;&ep;司徒鸳看着他,眼底的憎恨和厌恶难以掩饰。

&ep;&ep;“不许你这么叫我,你这个孬种,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再不爬着出去,我就放蛊虫了。”

&ep;&ep;说着,她就熟练的要召唤蛊虫出来了。

&ep;&ep;容惊鸿挥手,屏退了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

&ep;&ep;等到再无宣皇帝的人,他的眼底也凝了一层寒的冰霜。

&ep;&ep;“司徒姑娘,你真是率真可爱,第一次见就送本官这么大的一份礼,本官如何好意思笑纳呢?”他说着,缓缓地低下头,手指抚摸着袖边的花纹。

&ep;&ep;司徒鸳目光阴毒,“你是不想滚了?那你就直说,本姑娘立刻就成全你。”

&ep;&ep;“想和本官玩蛊虫么?”他再次抬起头,看着司徒鸳。

&ep;&ep;“司徒姑娘,不如你来猜猜,我们谁的蛊术更厉害?”

&ep;&ep;司徒鸳嗤笑一声,她把玩着身上吊着的竹筒。

&ep;&ep;“你会蛊?你是不是当本姑娘是三岁的小孩子,蛊术乃是南疆从不外传的绝技,可逆天,改生死,你这个孬种也会?你是不是在说笑话?还有啊……”

&ep;&ep;她压根就不相信南唐的人会蛊术,又冷笑道:“你这样卑劣不堪的人运用我们南疆的蛊术,对我们南疆的人来说,这是侮辱!”

&ep;&ep;“你会为你的大放厥词而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ep;&ep;“你说,我要用什么蛊来对付你呢?你这么爱说大话,那不如就用言蛊来对付你吧?你意下如何呢?”

&ep;&ep;司徒鸳说的言蛊,是南疆最简单的蛊虫。

&ep;&ep;这种蛊虫,就像是虫子,会爬到人的耳朵里去。

&ep;&ep;蛊虫会一天天的烂掉这人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语,从此就和一个哑巴一般。

&ep;&ep;容惊鸿神色坦然,“司徒姑娘,你就这么急着和本官动手么?”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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