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落下,他就举步走出去。

&ep;&ep;霎时间,狂妄的雨水就冲刷着他的身体和脸庞。

&ep;&ep;他始终无言地行走在雨中,白色的身影慢慢地就被朦胧的雨雾融化。

&ep;&ep;容惊鸿就像这一场雨一样,来得快也走得快。

&ep;&ep;他又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ep;&ep;而莫如九还不明白他来找她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居然又跑去找容惊影算账了?

&ep;&ep;她实在是一头雾水。

&ep;&ep;只不过,她心里也很感动,容惊鸿为了莫如九,还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

&ep;&ep;那要是这样偏执成狂的人知道莫如九死去了,是不是要掀翻整个天地?闹个天翻地覆,让人间华为炼狱给莫如九陪葬呢?

&ep;&ep;容惊鸿说话算数,他本是只身来青州的,消息也藏得很隐秘,就连容太师都不知道他来了。

&ep;&ep;所以,当满身狼狈的容惊鸿出现在容太师面前,容太师愣住了,狠狠地愣住了。

&ep;&ep;容太师已经为断臂的容惊影愁得焦头烂额了,容惊影断臂了,脾气越发的暴虐阴鸷,时常趁着容太师不在,就在鞭打折磨下人,手段令人发指。

&ep;&ep;实际上,他是把这些像蝼蚁一样不能反抗的下人,当做了莫如九。

&ep;&ep;容太师在的时候,他会收敛一点,但容太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过是念在儿子遭受巨大的痛苦,所以睁一只眼闭眼而已。

&ep;&ep;容惊鸿是他的儿子,容惊影也是。

&ep;&ep;他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ep;&ep;“惊鸿……你怎么会来青州的?”容太师看着他,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了。

&ep;&ep;容惊鸿步入厅堂,他瞥了一眼门口被抬出来的那个小厮。

&ep;&ep;小厮浑身都是血,手脚都被弄成扭曲而诡异的弧度,容惊鸿的目光一凉。

&ep;&ep;“啧,折磨人的手段愈发的变本加厉了。”容惊鸿嘲讽了一句。

&ep;&ep;容太师面色有些难堪,他甩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抬出去,不要污了大公子的眼。”

&ep;&ep;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抬着人走了,血水从担架上浸下来,流了一地。

&ep;&ep;容惊鸿闻到那一丝血腥味,神色有些兴奋。

&ep;&ep;他讥诮地说:“不必了,本官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没什么会污了本官的眼睛,本官为官这么多年,看到过比这恶劣狠毒千百倍的行为。”

&ep;&ep;容惊鸿和容太师一样不对付,但是容太师尽量忍他,“惊鸿,你不要这样说话。”

&ep;&ep;“那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说话?”他言词犀利,“我说的不对吗?我本来便不是什么尊贵的公子,玩不来他们这么阴险的手段。”

&ep;&ep;这个他们,毫无意外的指的就是容惊影。

&ep;&ep;容太师疲惫地摆手,“惊鸿,你不要刺激惊影了,他接连遭受重创,现在已经性格大变。我们都要体谅他,你也让着他一些,不要去刺激他。”

&ep;&ep;“只要他可以撑过去,他就是拿下人出气,发泄一会,为父都会扛下去的。”

&ep;&ep;容惊鸿嗤之以鼻,“是啊,容太师不愧是一个好父亲,体谅他?他做这一切都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莫非你忘记了,他是加害者!他技不如人,所以阴沟里翻床了,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教训。”

&ep;&ep;“他尽管去死,若是他有本事去死,我容惊鸿反而会敬重他几分。”

&ep;&ep;容太师全身的血液都冷了,牙齿在打颤。

&ep;&ep;“你!”

&ep;&ep;他心痛而失望地看着容惊鸿,“你怎么能这样诅咒你的亲兄弟?我知道你们平日里关系不好,可他到底是你的亲兄弟。他出了事情,你不同情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落井下石?”

&ep;&ep;“是,我没说他没错,可他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你不是一向都和秦王不和吗?”容太师这一下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ep;&ep;容惊鸿眸光低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

&ep;&ep;“他做这些阴毒的事情,怎么就没想过他会不会失败呢?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仅此而已。”他言语间还很是失望,仿佛容惊影没死,他多么不畅快一般。

&ep;&ep;容太师翻白眼,气得都提不起呼吸了。

&ep;&ep;他霍然起身,冷道:“惊鸿,你太过分了,你心中还有没有血脉亲情?你适可而止吧,他不欠你什么,是我欠你。你若是来对他冷嘲热讽的,那你还是离开吧。”

&ep;&ep;“为父不希望你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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