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如九无力的摇头,“我没事……”

&ep;&ep;她面容苍白而麻木,眼睛更是空洞,“我会支撑下去的,你不要管我了,你先去联络吧,必须要尽快得到他的消息。”

&ep;&ep;多等一天,她的心就会受到难以言喻的煎熬。

&ep;&ep;她怕啊。

&ep;&ep;她怕楚天息在北戎人的手里,会讨不到好果子吃。

&ep;&ep;她更怕……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ep;&ep;她真的,很想帮他,救他,也是真的……很喜欢他。

&ep;&ep;十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垂首离开。

&ep;&ep;“那你多加休息。”

&ep;&ep;莫如九没有回答,站在呼啸的寒风里,浑身都被冷风吹得失去了温度。

&ep;&ep;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任由一滴滴的热泪夺眶而出,那张脸痛苦得有些扭曲。

&ep;&ep;虽然已经过年了,初春了,但是春寒料峭,天气还是很冷的。

&ep;&ep;她却不想回去,好像只有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她才能更加清醒。

&ep;&ep;下人来劝她回去,她也听不进去。

&ep;&ep;她不是在折磨自己,她只是除了等待,找不到别的办法,所以要这样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苦闷。

&ep;&ep;寒风刮过单薄的身体,她的脸庞失去了所有的颜色,灰暗而阴冷。

&ep;&ep;最后,因为吹了太久的冷风,她在寒风里倒了下去,双眼昏沉的闭上。

&ep;&ep;莫如九病了。

&ep;&ep;病来如山倒,她连床都爬不起来,成日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觉。

&ep;&ep;她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全身都处于冰火两重天里。

&ep;&ep;手脚都在发软,可寒意却浸入了骨髓,整个人就算蜷在被子里,也在小幅度的颤抖。

&ep;&ep;洛千山知道她病了,立刻来看她,同时洛千山也知道她为什么病的原因。

&ep;&ep;洛千山坐于她的床边,凝神静气的听着大夫的禀报。

&ep;&ep;“虽然你说没什么要紧的,但她似乎很难受,你快些开药吧。”洛千山催促道。

&ep;&ep;他就算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因为彼时……

&ep;&ep;他的衣袖,又被她像上次一样无意识的抓着。

&ep;&ep;洛千山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纵然他博览群书,但他似乎找不到可以形容那种感觉的词语。

&ep;&ep;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大夫尽快开药,以此来缓解莫如九的病情。

&ep;&ep;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

&ep;&ep;她会大病一场,皆是因为忧思成疾。

&ep;&ep;“老夫这就写单子,公子派人去抓药即可。”白胡子大夫挎着药箱退下去。

&ep;&ep;有丫鬟上前来给莫如九擦脸,因为帕子是冷的,莫如九仿佛觉察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就把脸扭到另外一个方向。

&ep;&ep;“莫小姐不要动啊。”丫鬟小声道。

&ep;&ep;洛千山蹙眉,“我按住她。”

&ep;&ep;“公子……”丫鬟惊了一下。

&ep;&ep;而后,下一瞬,洛千山已经凭着本能,摸索到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住。

&ep;&ep;“如九,不要动。”洛千山的声音很温和,“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ep;&ep;莫如九迷迷糊糊的,头晕得不知天南地北,眼前人的重影一层又一层,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却让她舒服。

&ep;&ep;她拉他袖子,魔怔般的发问。

&ep;&ep;“楚天息……我是不是在做梦。”

&ep;&ep;“我一定是病得糊涂了,否则……怎么会梦到你呢?你好不好?”

&ep;&ep;“你在北戎军营里受苦了吗?他们又有没有伤害你?”

&ep;&ep;朦朦胧胧间,她竟然是错把他认成了楚天息。

&ep;&ep;其实楚天息很少穿白衣,更喜欢的是一身深色黑衣,而且他们两个人的气势也完全不同。

&ep;&ep;楚天息是冷峻逼人的犀利,出鞘的长剑。

&ep;&ep;洛千山是云淡风轻的清明。

&ep;&ep;莫如九会把他们错认这一个人,无非是因为这语气。

&ep;&ep;因为楚天息……对她也是这样温柔的。

&ep;&ep;他就算是冷酷无情的杀神,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ep;&ep;男人沉默了瞬间,声音很低哑。

&ep;&ep;“好。”

&ep;&ep;“我很好。”

&ep;&ep;莫如九双目混沌,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只言片语更犹如从九天之外传来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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