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黄玉珍不满地道:“我们又不是官差,怎么能判断出谁是谁非呢?”

&ep;&ep;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应和的声音:“对啊,判断凶手一事,又不是我们的职责。”

&ep;&ep;突然,有一道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记得,这位黄小姐好像说过一句话啊。”

&ep;&ep;姜妩循声看去。

&ep;&ep;是白芨。

&ep;&ep;黄玉珍皱眉道:“我说过什么话了?”

&ep;&ep;白芨掏了掏耳朵,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当时你说,‘若是认为知微是凶手,那便错了,知微是绝对不可能往酒里和食物里投毒的’,那时候在房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p;&ep;“咳咳。”身旁的白术将拳头抵到唇边,掩饰嘴角的笑意。

&ep;&ep;“你……”

&ep;&ep;被如此直白地打脸,黄玉珍顿时又羞又恼,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ep;&ep;姜妩弯了弯唇,转身的瞬间,便已敛去眼中的笑意。

&ep;&ep;她接着道:“因此,最好的办法,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摘出嫌疑人的范围,成为无辜的看众,最好能让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在座的任意一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她。”

&ep;&ep;姜妩知道,定会有人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于是便详细剖析。

&ep;&ep;“林小姐先是多次在张青青耳边提起‘秦山姥姥’的民间传说,以至于她看见红衣,便会条件反射地想起‘秦山姥姥’。于是张青青在林小姐有意无意的怂恿下,设计了一出嫁祸诡计。”

&ep;&ep;她又道:“在这之前,张青青为了夸大事实,故意命人在江城中散播秦山姥姥伤人的事情。”

&ep;&ep;话音落时,有人突然“啊”了一声,随即心急火燎地道:“是了,怪不得最近几天,我时常听到知县府的下人遭遇袭击的传言!”

&ep;&ep;“我也记起来了。”

&ep;&ep;“原来这是青青让人传播的?这也……”

&ep;&ep;“当时我还问我知微是不是真有此事,知微也说了,知县府上的确有人遇袭,但并没有抓到凶手。”

&ep;&ep;“没想到这竟然是……”

&ep;&ep;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但碍于宣平侯在场,她们也不敢太过,只敢压低了声音与同伴交流。

&ep;&ep;那些细碎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每听一句,林知微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被昔日的好姐妹们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只觉得如芒刺背。

&ep;&ep;“那为何这传言中,遇袭之人都集中在知县府?这本身就是一个破绽。”楚衡冷声道。

&ep;&ep;姜妩点头:“对,但是被伤害的人都集中的知县府,这就显得很奇怪了,若真是秦山姥姥,为何遭遇袭击的,只有知县府的人?这也是疑点之一。”

&ep;&ep;略微停顿,她话锋一转,“不过,我仔细一想,倒是明白张青青的用意了。一来,流言从知县府传出,知县府极具威望,连他们也肯定了的事,更容易让江城中人信服。”

&ep;&ep;“再者,若是在其他地方发生此事,稍加验证便会暴露,秦山姥姥的谣言很容易不攻自破。”

&ep;&ep;“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当张青青在知县府遇袭的时候,也显得顺理成章了。”姜妩的目光又一次落到林知微的身上,语气带上了几分深意,“我猜,这也是林小姐的主意吧?”

&ep;&ep;林知微动了动,头垂得更低了,袖下的手捏得极紧。

&ep;&ep;姜妩没等她作出回应,便又背过身去,继续道:“紧接着,林小姐命人给我送来请帖,而张青青打算在我上门之时,假装受伤,并离开房间,制造出秦山姥姥伤人的事情,并嫁祸于我,诬陷我是‘秦山姥姥’的化身。”

&ep;&ep;“这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在知县府引起骚乱,并且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张青青毒死。为了制造时间的差别,她选择的并非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服用后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的毒`药。”

&ep;&ep;黄玉珍却有些困惑,不由出声打断姜妩:“那青青为什么会主动从房间离开?”

&ep;&ep;姜妩道:“因为林知微早已和张青青商量好了嫁祸之计,因此林知微带着梨花酒前往阁楼寻找张青青时,张青青还傻傻地认为她是来通知自己计划已成,在饮下有毒的梨花酒后,便自行离开了房间。”

&ep;&ep;“这样,当她跟所有人一同在这个房间寻找张青青的时候,张青青已离开知县府,毒发身亡。”

&ep;&ep;黄玉珍眉头紧蹙:“你陈述的只有事实,我还是不明白,破绽到底是在哪里?”

&ep;&ep;她的疑问,也是林知微想要知道的。

&ep;&ep;姜妩解释道:“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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