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一时就留下了孔景豪和南方青年报的那人。

&ep;&ep;孔景豪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你这么做,是你们家主的意思?”

&ep;&ep;那人手往上头一指,点了点头。

&ep;&ep;孔景豪的目光越发复杂起来:“你们这么做,有想过后果么?”

&ep;&ep;那人轻轻一笑:“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我们写的这些,哪一样是她没做过的,哪一样是凭空的添油加醋?若说我们是诽谤,那可能的确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可既然一切都是真实,那作为媒体,不就是应该报道真相么?”

&ep;&ep;孔景豪抿了抿嘴唇。

&ep;&ep;瞿凝出嫁的那一日,就已经违背了皇室的意思,抛弃了皇室给她特意准备的,耗费了无数人工的嫁衣,披上了唐少帅找人定做的纯白色婚纱。实际上光光这一件事,就已经在实行古礼,风格素来守旧的皇室成员内部,激起了很多不满的声浪。

&ep;&ep;到后来,她自己亲生参与做的事情越多越多,也违背了皇室的要求和唐少帅越走越近,直到现在,更是直接将代表着她和皇室之间某种纽带关联的宝琴送回了他身边---她要划清界限,哪怕他有心,但又如何怜香惜玉?

&ep;&ep;那人看了孔景豪一眼:“孔先生,您也别担心,要说女人呢,就是翅膀长硬了才会飞的,要是剪掉了她的翅膀,染黑了她的羽毛,她就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出猎手的手掌心。那位,”他说着暧昧的瞄了他一眼,这个那位指的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的性子冷酷,迟早夫妻离心。您只要逼得她没别的路走,她最后说不得还会主动投怀送抱呢,”他低低笑了笑,“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您要是心慈手软了,有朝一日鸟儿飞出了笼子,那才是后悔莫及。”

&ep;&ep;孔景豪的脸色随着他的话渐渐冷了下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了?这冯家好长的手,好亮的眼,也好大的胆子!

&ep;&ep;他的眼眸微微眯了一眯,心里的狂怒已经掩也掩不住,面上却已经淡淡笑了笑点了点头---有些人要找死,他何必拦着?

&ep;&ep;正好丢出去看看,那位殿下现在手段有多利,爪子里又紧紧抓着多少筹码好了!

&ep;&ep;“……既如此,你们明日就将这份和我们一块儿发行便好。反正大家同气连枝,一同进退,你们到时候也不至于太惹眼。”孔景豪客气的说道。

&ep;&ep;那人点了点头。

&ep;&ep;他拿过了稿子就出了门,没走几步被人拽住了拉进了旁边的后巷里,他一看那几个来人就屈膝半跪□:“小姐,属下按您说的全做好了。”

&ep;&ep;“姓孔的怎么说?”为首的正是冯思嫒,她帽檐压得很低,声音也很轻。

&ep;&ep;“他应了。”

&ep;&ep;“那几家,你都谈好了?”冯思嫒问他。

&ep;&ep;“是的小姐。”

&ep;&ep;冯思嫒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做得好。”指示身后的人给了他打赏,冯思嫒的唇角,泻出了一丝狠辣的笑:我倒是想看看,唐少夫人你,到了四面楚歌的时候,还会不会那么得意那么自信!

&ep;&ep;***

&ep;&ep;第二天,几乎是十几家在京都叫得上字号的报纸共同发难,在继女性报纸知音之后,终于也开始报道了有关这桩《有史以来第一桩以妻休夫》的案子。

&ep;&ep;已经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的云师长和林小姐,又被拎出来鞭尸了一百遍---林小姐那时候得了钱离了京还好一些,云师长在牢里看到那些报道,简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哪怕是被拎出来鞭尸,也是没法逃避的,云师长心里是恨极怒极,但以他当时身陷囹圄的状况,却已经根本对一切无能为力了。

&ep;&ep;这回的报道,不同于之前的轻描淡写,这一次的力度,进行了极大的加强。

&ep;&ep;很多报纸,甚至是采用了知音的那种格式,在新闻报道之后,加上了很多名人的访问和社论,有知名学者的,知名大儒的,知名撰稿人的,乃至于是一些匿名人士的来信。

&ep;&ep;但他们的口风,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首骂坏人姻缘的林小姐,二骂不守妇道的云夫人姜娟,三最后才是轻描淡写的稍稍谴责一下可怜可悲可恨有眼无珠的云师长。

&ep;&ep;其中偏向,实际上一看即明。

&ep;&ep;这些还好,另外大概有四五份,直接就将发表了支持姜娟离婚的社论的瞿凝,揪出来当成了靶子,直截了当的将她和姜娟放在了一个立场,一个起跑线上,甚至有文章十分恶意的揣测,她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推动这桩案子,在后头又出钱又出力,是不是就是因为她自己也想着有朝一日要离婚,怕自己日后净身出户的关系。

&ep;&ep;而这样的报纸,就在第二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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