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苦笑,冲着瞿凝摊了摊手,“夫人这么聪明,话都让夫人你说完了,为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p;&ep;他稍稍顿了一顿,语气渐渐转为坚定:“不瞒夫人你,你说的那些,我的确都有想过。但他没有动机。我始终想不到,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让父亲对母亲那样的柔弱女子下手。她到底已经为他孕育了两个孩子,平日里相夫教子也并无错漏,到底是做了多么让他无法忍耐的事情,他才会那样决绝狠心的下毒手!实际上,后来实验室那边过来回报我是中毒,我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愤怒的提起了心……但现在,又是一条人命,我想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唯一有那个本事替换了母亲的嫁妆,还将这些一样样做的几可乱真的,就只有父亲一人。”

&ep;&ep;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下来,父亲已经变了。”

&ep;&ep;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上难得露出脆弱的模样,瞿凝实在心里觉得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严肃的抬头看他:“喂,敢不敢给我吃颗定心丸啊,都说父子相类……现在最害怕的不该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该是我这个做儿媳的好吗!你说你不会有朝一日也因为我触怒了你就也对我下毒手吧?”瞿凝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怕怕”的姿势,对面男人目瞪口呆,一愣之下忽然展颜一笑,俯身下来在她脸颊边上轻轻亲了一口,格外的温柔缱绢的说道:“夫人这句话说错了,一般儿子肖母,女儿才似父……所以该怕的人,是我才对啊。”

&ep;&ep;“……”这么强词夺理少帅你不脸红吗不脸红吗?就算你像你娘我也不会像你爹的好嘛小年轻?这货以前逻辑肯定学的很糟糕。

&ep;&ep;瞿凝心里颠三倒四的乱想着,被他亲了一口,脸颊都透出了隐约的粉色,只是看着他的情绪好起来了,她就犹自嘟囔着插科打诨卖萌:“……我打的过你才奇怪了好嘛,弑夫什么的武力值真的不够啊……”

&ep;&ep;“……”唐少帅这货这会儿又笑了起来,一张俊颜,再不见之前的阴霾。

&ep;&ep;瞿凝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小人儿在跪地泪牛满面:这种什么狗血家族纠纷之类的,要安慰他简直是累死个人好吗?不过安慰他归安慰他,她心里,却几乎是在同时,对她那位始终存在感不高的公公,升起了难以言喻的警惕感。

&ep;&ep;一个舍得将自己相濡以沫半辈子的妻子亲手弄死的男人,所图所想者,绝壁不是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的。

&ep;&ep;而唐少帅现在看来,日后必然和他对上---华夏人又最讲究君臣父子,讲究一个孝字。

&ep;&ep;这也就导致了,日后若是他们针锋相对,唐少帅天然的就居于一种劣势。

&ep;&ep;她能怎么帮他呢?

&ep;&ep;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相公日后吃亏吧?

&ep;&ep;瞿凝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忽然眼珠子转了一转,脑子里瞬间就多出了一个主意。

&ep;&ep;☆、第68章嫁妆(3)

&ep;&ep;巡捕房是来处理“汪管家自杀”一案的善后的,但是这件事还没办完呢,正验完尸在给汪管家的子女们录口供,就听得后院传来方才见过的那位贵妇人的脚步声。

&ep;&ep;她和那位他们得罪不起的少帅手挽着手走进来,神色十分冷肃的扫了一眼室内:“既然是自杀,你们这里的事情,也都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ep;&ep;领头的那小捕快点了点头,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是的夫人。我们这就准备走了,这案子很简单,这就可以结案了。”

&ep;&ep;谁晓得那贵妇人却一声冷笑,指了指这房间里的所有人:“可以走?案子简单?你们在开玩笑么?”脸上端出了一脸的高贵冷艳,颐指气使,“这里所有人,都是盗窃唐家珍玩的嫌疑人,汪管家的死,是畏罪自杀,想要以死了结,也得问问我们少帅同不同意!”

&ep;&ep;唐少帅在旁边,轻轻颔首赞同了她的说法。

&ep;&ep;厅内登时大乱,方才那汪管家的儿子惊愕之下大声抗辩道:“少帅您可不能不讲道理啊,那房间里都是灰尘,任谁一看也就知道,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碰过里头的东西了,何况阿父生前,本来就不准我们随便进那间房间,您来逼死了父亲也就算了,为何竟还不给我们一条生路走!”

&ep;&ep;“住嘴!”瞿凝厉喝一声,杏眼扫了一眼在旁边已经听八卦听呆掉了的小捕快一眼,她心里也有隐约不忍,但此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正是因为汪管家想要以死来逼迫少帅了结这件事,而这样的要挟,他们绝不能接受,“你们是什么捕快?就任他们这么污蔑我跟少帅?你捕快的职位是不是不想要了!”

&ep;&ep;听她这么厉声呵斥,那人才仿佛是大梦初醒一般,手一挥,那些跟他前来的捕快们就将汪家的这些老老少少们全都给拘了起来,又跟了瞿凝他们到后院去查看了唐夫人的嫁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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