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愉眨巴着眼睛,睫毛都被这种得不到的、忍到极限的眼泪打湿,她可怜巴巴的、求饶似的说:

&ep;&ep;“我错了。”

&ep;&ep;“忍冬……”

&ep;&ep;嗓子绵绵软软的,听起来要了人命。

&ep;&ep;孟忍冬本来也有些绷不住,听见她这么撒娇,总算如她所愿,却还是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

&ep;&ep;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感官被吊的太高的缘故,纪愉在接下来的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好像被刺激过度,有种过电的感觉。

&ep;&ep;再也不见一点痛。

&ep;&ep;反而被往日没怎么感受过的、其他更为恐怖的感觉所支配。

&ep;&ep;纪愉莫名其妙地眼泪掉的更凶。

&ep;&ep;孟忍冬垂着眼眸看她,有心想退,被纪愉察觉之后,好不容易等来一口吃的人再不许她逗自己,着急地用右手抓住她的手腕。

&ep;&ep;不许她走。

&ep;&ep;孟忍冬眼底出现了一点笑意。

&ep;&ep;……

&ep;&ep;纪愉发现这人蜕变得太过彻底。

&ep;&ep;也不知道到底是准备了什么功课,后来她哭的太厉害,孟忍冬还不忘凑过来逗她:

&ep;&ep;“嘘。”

&ep;&ep;“大门的隔音可不太好,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ep;&ep;纪愉抽噎着去瞪她,再没有小妖精那种意气风发的嚣张,像是一只乖训的兔子。

&ep;&ep;“你没有……吗?”

&ep;&ep;她眼睛发红地问。

&ep;&ep;孟忍冬扬了下眉头,提醒似的说:“刚才不知道是谁,非要火急火燎地拉着我的手……”

&ep;&ep;“不许说!”

&ep;&ep;纪愉恼羞成怒地,张嘴想去咬她,被孟忍冬偏头躲开了。

&ep;&ep;然后,报复似的,将纪愉往门上轻轻压了一下。

&ep;&ep;这时外面不知是谁拖家带口地入住,小孩儿尖利的声音传了进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让纪愉陡然紧张起来。

&ep;&ep;她紧紧咬着唇,唯有孟忍冬使坏,要看她无声的崩溃。

&ep;&ep;纪愉颤抖的厉害,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愉悦的国度,所以一丝一毫抵抗力都没有,等门后的声音消失,她才发现自己被孟忍冬完全抱在怀里,否则一定软的跌坐在地上。

&ep;&ep;她无端端觉得自己丢人,哭着小声说:

&ep;&ep;“亲亲我。”

&ep;&ep;孟忍冬不肯,纪愉就哭的更狠,眼泪扑簌簌地落,明明是舒服,也哭的跟被迫一样。

&ep;&ep;“亲……亲我!”

&ep;&ep;纪愉对这个事情特别执着。

&ep;&ep;或许本来灵魂交融就是一件于生理的极致,所以亲吻这种带有心理意义的亲近和安慰,就也跟着迫切了起来。

&ep;&ep;她囫囵地喊孟忍冬,再顾不得什么口红、唇釉的颜色,一会儿凶巴巴地拽着对方衣服叫孟忍冬,一会儿又要撒娇叫老婆。

&ep;&ep;孟忍冬拿她没辙,最终还是亲了她一下。

&ep;&ep;又很快放开。

&ep;&ep;而后将软脚虾一样的人抱到客厅那边的沙发上,抽过纸巾,一点点地把纪愉脸上的、身上的痕迹都擦干净。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