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感应到她的心情,系统锦上添花般又补了一句:“愉愉,虽然没办法扩大定位范围,因为这样很影响世界秩序,但是!”

&ep;&ep;“只要司恬出现在你周围一公里以内,我就可以知道!”

&ep;&ep;“你们总会遇见的,别担心!”

&ep;&ep;听见系统的话,纪愉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唇角的弧度轻松许多,她温和地应道:

&ep;&ep;“好。”

&ep;&ep;……

&ep;&ep;纪愉回去的时候再一次经过了先前的洗手间。

&ep;&ep;女厕的大门是关着的,她只随意瞥了一眼,也没停下自己的节奏,就施施然往录制的区域而去,她已经离开得太久了,等下戚枫宣布主题曲考核时,人不齐不合适。

&ep;&ep;因为只是路过,纪愉便不知道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

&ep;&ep;孟忍冬一把将楚南星靠近的肩膀推开,整个人的脑子仿佛要炸裂一般,让她连近处的东西都看不清楚,靠在门边,她右手按着额头,左手扶着门把手,却不知是力气不够还是什么,门纹丝不动。

&ep;&ep;听见身侧的痛呼声,孟忍冬头疼的厉害,世界也在天旋地转,不得不闭着眼睛,低声道:

&ep;&ep;“抱歉,南星,我不是故意的。”

&ep;&ep;“我就是突然有些头疼。”

&ep;&ep;“你还在录节目吧?给薛涟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就行,你快回去吧。”

&ep;&ep;孟忍冬从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奇怪的隐疾,自打纪愉离开之后,楚南星过来时,她的头就隐约开始疼,本来她没怎么在意,听见楚南星说有事要同她说,便条件反射跟着走,结果现在疼痛愈演愈烈,她连楚南星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脑子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搅碎一样。

&ep;&ep;心底涌上一种难言的暴躁。

&ep;&ep;所以刚才忍不住将一直说话的人推开。

&ep;&ep;孟忍冬闭着眼睛,所以根本看不清,她推开的人其实什么都没碰到,只是装出那么一声呼,甚至如今看着她的眸光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ep;&ep;唯有语气里的担忧惟妙惟肖:

&ep;&ep;“忍冬,你怎么了?”

&ep;&ep;“要不我跟节目组这边请个假,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ep;&ep;她的声音靠近,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不是先前孟忍冬说过的玫瑰、也不是牛奶,而是木调的香,猛地涌入孟忍冬的鼻子里,让她头疼更加严重。

&ep;&ep;“别过来!”

&ep;&ep;孟忍冬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烦躁。

&ep;&ep;楚南星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凝了凝,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真在原地等了又等,却发现孟忍冬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ep;&ep;她暗道自己过于敏感。

&ep;&ep;而后,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将孟忍冬的抗拒当做耳旁风,一步步朝着对方的方向而去,每走一步,就发觉孟忍冬的脸色更白一分,一直到她再次行至近前。

&ep;&ep;她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去——

&ep;&ep;从来都盛气凌人的女人,如今半蹲在地上,额头毫无形象地抵着门板,仿佛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可是最终,只能留在原地。

&ep;&ep;孟忍冬的意识似乎已经有些模糊。

&ep;&ep;楚南星拉了拉自己刚从台上下来、下摆稍长的表演服衣角,格外讲究地慢慢蹲下来,平视着孟忍冬的脸庞,视线带着侵略,由上而下,从她的额角、眉毛、眼睛、鼻梁往下,一寸寸掠过她的五官。

&ep;&ep;她先是担忧地出声唤:“忍冬。”

&ep;&ep;“忍冬,你醒醒,我在叫救护车了。”

&ep;&ep;孟忍冬睫毛动了动,却最终没给她任何的反应。

&ep;&ep;楚南星便停下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单手托着腮,看到孟忍冬的头发有一缕落到脸侧,就轻轻用指尖将那缕挑到她的耳后,然后凑近一分,好整以暇地开口:

&ep;&ep;“真可怜。”

&ep;&ep;“为什么总要这样呢?”

&ep;&ep;“以前对楚见榆也是,现在对那个纪愉也是,总将目光放在她们的身上,傻乎乎地跟着她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