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系统道:“最后的成团位置里没有她,她中途就退出了节目,因为家庭的缘故,她没办法继续参加。”

&ep;&ep;纪愉缓缓眨了眨眼睛,“家庭?她家里……怎么了吗?”

&ep;&ep;系统还待搜世界线,又听她道:“算了,不要告诉我了。”

&ep;&ep;都是要走的人了,听那么多故事做什么呢?

&ep;&ep;……

&ep;&ep;十二楼的舞台一个接一个。

&ep;&ep;谁也不知道,同一栋酒店的顶楼是怎么样的阴云密布。

&ep;&ep;孟忍冬没有开灯,在那宽敞的客厅里,感受到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等那夕阳将大地的余温一点点带走,于是整座城市也跟着冰冷下来。

&ep;&ep;明明坐在盛夏的屋中,孟忍冬却犹如在三九寒天的隆冬中迎风而立。

&ep;&ep;四肢百骸的热量都被丝丝缕缕的抽走。

&ep;&ep;寒意一点点漫上心头。

&ep;&ep;她在想为什么。

&ep;&ep;为什么纪愉明明不能吃甜的,竟然在这四年里,在她的跟前,一次又一次地随着她将那这味道送入口中?

&ep;&ep;纪愉得有多爱她,才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ep;&ep;而她又是有多么马虎、随意,才能在这上千个日夜里,对纪愉的真正口味视而不见?

&ep;&ep;现在仔细想来,纪愉的兴趣爱好、生日,平日里喜欢的品牌,有什么生活习惯,她一概不知,也难怪纪愉累了。

&ep;&ep;孟忍冬闭着眼睛,心中涌起无数的声音,每一句都鞭笞在她的自尊上——

&ep;&ep;“如今你还觉得是纪愉故意要分手吗?”

&ep;&ep;“孟忍冬,其实你连合格的金主都算不上,因为她把钱,还有那套房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

&ep;&ep;“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表现得比你以为的还要糟糕。”

&ep;&ep;无数的声音将她的自尊击碎、溃不成军,孟忍冬朦胧间蜷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抬起胳膊将半张脸都挡住,直到那些声音在脑海里不断重叠、交织。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些喧嚣都沉寂成空白,在那空茫茫的无措里,角落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在问:“她那么爱你,如果你跟她诚心地道歉,并且告诉她想要发展真正的情侣关系,她会答应你吗?”

&ep;&ep;纪愉会重新和你在一起吗?

&ep;&ep;这声音仿佛濒死边缘出现在面前的救命稻草。

&ep;&ep;孟忍冬原本已经卸下的气劲儿突然又回到了身体里,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冲动,倏然从沙发上坐起来,随手抓起手机,连外套都忘了带,就这么往楼下去,边走边和王洛水打电话:

&ep;&ep;“什么时候结束?”

&ep;&ep;“我想和纪愉见一面,就一面,保证不影响你们的录制。”

&ep;&ep;……

&ep;&ep;纪愉在看凌澜的舞台。

&ep;&ep;凌澜的唱功非常好,无论是现代曲目还是欧美曲目,凭借着小时候吊嗓子的底功在那里,她的歌声足以惊艳全场,尤其是第一首演唱的古风歌曲,戏腔和普通声音的来回切换,只三两次,也足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ep;&ep;有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都不自觉朝着那边倾斜脑袋,想听清这是哪儿传来的天籁。

&ep;&ep;她的舞蹈功底也同样不错。

&ep;&ep;但是可惜,她也没有练习生的经验,舞蹈是请朋友一起编的,在舞蹈老师让她跳一段的时候,表现明显差了一点点,最后遗憾得B。

&ep;&ep;纪愉鼓掌等她下来,笑眯眯地对她说:“很厉害了,下次你肯定是A。”

&ep;&ep;凌澜抿唇笑了一下,又恢复那副高冷的模样,然后拿出纸笔,似乎有了创作的灵感,在那里临时写歌。

&ep;&ep;纪愉连看了十几个舞台,这会儿有些困,怕自己睡过去,便小声对工作人员说去洗手间,准备出门去洗个脸。

&ep;&ep;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出声问系统:“什么时候开始淘汰啊?”

&ep;&ep;这里的女孩儿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