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去设宴!”左慕之这待客之道与先前天壤之别,左义忙不迭下去操办了。

&ep;&ep;左慕之看着连映雪一眼,道:“这位公子既得老门主真传,难不成是雪剑门新一任门主,只是我听闻新门主是个女人,难道是谣传?”

&ep;&ep;连映雪并不点破,只淡淡笑道:“我不过是得了老门主一点皮毛功夫,谈不上真传。”

&ep;&ep;“这位公子是真人不露相,诸位贵客切莫推辞,请往这边赴宴!”左慕之亲自引路,诸人也不与他多客套,劳碌了这一大上午的,正好借宴席舒缓下筋骨。

&ep;&ep;长胜赌坊设宴阁,暖风爆炭,热气熏人,透光琉璃叠成重重月牙小窗嵌来日光盈室,众人坐于西玛瑙玉席,一应美食美酒由美婢捧着,置于眼前绘峰峦图的陶案,连最最寻常不起眼的席镇都是用鎏金螭充数,真是样样富贵、处处堂皇。

&ep;&ep;左慕之端坐主人位,举大觚玉杯邀客道:“在下不知雪剑门驾临,多有唐突,先干此杯谢罪!”

&ep;&ep;坐于客位的四人皆略饮了些以相陪,甘贤饮了这酒极淳,酒兴上来,自然无所顾忌道:

&ep;&ep;“左老爷说我老门主对您有恩,我们这些晚辈都不曾听说,当中到底是怎么一段故事?”

&ep;&ep;“说来话长!”左慕之又饮了一杯敬客,方道:

&ep;&ep;“那年我夫人死后,有位仙风道骨的风水先生上门说什么我家冤气冲天,慧星下扫宅第,不日就有大祸,我左慕之只当他是耳边风,谁料半年后,我就浑身不舒服,连床也下不来,看过整个江南的郎中名医,都束手无策,口口声声让我安排身后事!

&ep;&ep;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就要付作东流水,我正心灰意冷,没想到那位风水先生又上门来了,他替我诊了脉象后给我开了一副药方子。我抓了药吃了三四天已经能下床,吃了足月便全好了。

&ep;&ep;后来我派人依着画像到处去寻这位先生,要谢他救命之恩,谁料这位先生行踪飘忽,寻也寻不来,后来还是从一些武林名宿嘴里无意中晓得,这位先生便是雪剑门的老门主!”

&ep;&ep;连映雪听毕,只道:

&ep;&ep;“老门主从不说空穴来风的话,兴许他早看出贵府中的变故,而左老爷中毒之事也在他意料之中,在下贸贸然请教左老爷一点家事。”

&ep;&ep;左慕之道:“这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世上真有活神仙不成?再说左某的命都是雪剑门救的,有话不妨直问,在下知无不言。”

&ep;&ep;连映雪请教道:

&ep;&ep;“敢问左夫人可是左凤凰的亲娘?”

&ep;&ep;左老爷只脸色沉郁道:“左某元配夫人正是那丫头的亲娘,而我惨死的幼儿则是二夫人生的。”

&ep;&ep;连映雪点头道:“敢问大夫人当年是怎么死的?”

&ep;&ep;左慕之饮尽一大杯酒,方道:

&ep;&ep;“此事有诸多蹊跷之处,但简而言之,是我当年太气盛,害她不得善终。”

&ep;&ep;左慕之一五一十道:

&ep;&ep;“那年左某新纳了几个小妾,当中有个叫倩儿的伶俐聪明会侍奉人,我就打算扶她做了三姨娘,谁料我家大夫人嫉妒成性,竟寻了个错,将这倩儿活活鞭死了,我查清了不免恼火,本打算直接在校武场上烧死她这个恶毒妒妇!

&ep;&ep;可我看在凤凰这小丫头的份上,就没下手,只是把我家大夫人锁在席库里饿几天,那时气消了,打算三天后就将她放出来,谁料下人去开门时,大夫人她已经在席库投缳自尽了。兴许真是她死得太冤,我才会得了不治的怪病,若非遇上老门主,恐怕早一命呜呼了。”

&ep;&ep;“此事左凤凰姑娘可晓得?”连映雪问道。

&ep;&ep;左老爷只道:

&ep;&ep;“当年那丫头虽然才六七岁,但已聪明伶俐,恐怕早记得一清二楚!尤其当年揭发我家大夫人虐杀三姨太的,正是我家二夫人。”

&ep;&ep;“原来如此,”连映雪点头道:“是而时至今日,左老爷才会认定凤凰杀了幼弟,并非因她争家产,而是以为她要报复您和二夫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一面镜子无数个映像,看似复仇,但不是复仇哦。本局玩的依然是案中案,但是特意设置了迷惑选项。

&ep;&ep;另外:我会保持日更滴~~~今天小白不怎么出场,让贤哥哥多卖会萌,博颦儿读者一笑。

&ep;&ep;☆、妾命扑朔

&ep;&ep;四位公子默契地飞觞轮进,陪左老爷喝得正高,忽然那左管事慌慌张张进阁来,凑在醉熏熏的左老爷耳际低语了几句,左老爷眼一瞪,脸一变,手上酒杯跌了,惊呼道:

&ep;&ep;“连四儿她也上吊死了?”

&ep;&ep;众公子脸色一沉,左管事本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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