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听闻凶手是容姨已是震惊,断没料到凶手还有旁人,此案愈发匪夷所思。当此之际,凌天元不得不将当年桃花村之事向众儿女言明,众人唏嘘之际,连映雪点破道:

&ep;&ep;“相必容姨便是当年桃花村的寡妇。她如此行事,只因当年差点与幼子溺于洪水,十年来心怀怨恨所以格外执迷极九之数——而当日我和为川进庄,她表面上杀去多余两人,其实是想一报还一报,借以折磨活人。

&ep;&ep;另则容姨忌惮被看出破绽,只好假死更便于行事。”

&ep;&ep;凌大公子听连映雪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冷静些回忆道:

&ep;&ep;“容姨正是祖母救回百草山庄的,而母亲见她行事利落、手脚勤快,就留着贴身伺侯,就此看,祖母对她确实有恩情。”

&ep;&ep;凌四小姐怅然:“想不到竟是容姨,她杀了这么多人,她难道还在山庄里藏着?”

&ep;&ep;连映雪望一眼窗外连绵阴雨,道:“她的孩子还在庄内,她又怎么会离开百草山庄呢?更何况毒障解药只在凌伯父手里,她贸然出府只有死路一条。”

&ep;&ep;凌三公子面色沉郁道:“你说凶手不止她一个,难道当年的男童长大成人混在我们当中?”

&ep;&ep;“既是也不是。”连映雪微微出神,答道:

&ep;&ep;“凶手确实混入凌府,但当年那幼儿并非男孩,她应该是个女童!

&ep;&ep;容姨一个寡妇带着女孩在身边,怕不好养所以才故意作了男童打扮。我问过凌伯父,当年诊查那孩子病势的是凌夫人,想必凌夫人未点破,所以凌伯父一直以为她是个十岁男童。”

&ep;&ep;连映雪细细道来,转眼看向方静柔道:

&ep;&ep;“十年已过,若说双十年华,在座诸位的年龄也只有静柔大嫂的才合得上了。”

&ep;&ep;被指为凶手的方静柔眼中闪过讶色,凌大公子惊疑道:

&ep;&ep;“静柔和容姨素不相识,凶手怎么会是静柔?更何况容姨五年前进府,静柔却是三年前才嫁进门,她无父无母、在街头卖唱为生,是祖母见她可怜才收留她进山庄的。”

&ep;&ep;“如大公子所说,静柔嫂子也曾受了凌太夫人的恩情?”连映雪言明,凌大公子断不可信,方静柔愈发无辜可怜道:

&ep;&ep;“我进府前从未见过容姨,映雪妹妹为何要冤枉好人?”

&ep;&ep;白无恤听了良久,这会见方静柔出言不逊,目光望向她已凌厉如鹰隼,冷若冰霜道,

&ep;&ep;“我劝你谨言慎行,冤枉二字不要胡乱出口。”

&ep;&ep;若此刻是在雪域,白无恤恐怕早已命人割了方静柔的舌头!

&ep;&ep;凌大公子虽与白无恤多年好友,但断忍不了他出言威胁自己有孕的妻子,一时气忿,面色含怒,有剑拔驽张之势。

&ep;&ep;惟顾为川不愿另起事端,劝和道:

&ep;&ep;“凌公子稍安勿躁,且听映雪儿把话说完。”

&ep;&ep;连映雪轻轻叹气,从容看着方静柔道:

&ep;&ep;“你本没有破绽,只是凌老太爷死时,你不该撒谎说那凶手曾追杀你。”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这要害破绽在哪里?

&ep;&ep;☆、流云堪卧

&ep;&ep;朝晖堂上,瓦上急雨骤至,潇潇一阵,人静无声。连映雪注视着方静柔,眼神虽无半点锐利,却似让人无所遁形一般。她缓缓问道:

&ep;&ep;“既然凶徒执迷极九之数,那凌老太爷死后,为何还要杀你?”

&ep;&ep;凌四小姐嘴快道:“兴许凶手把大嫂肚里的孩儿也算作一条人命,再加上无恤哥哥来了,所以凶手要杀去多余两人。”

&ep;&ep;连映雪道:“那老太爷死后,假若静柔大嫂也死了,一尸两命,庄内还剩几人?”

&ep;&ep;“爹爹,大哥、二姐、三哥,我自己,还有无恤哥哥,顾大哥,映雪姐,”凌四小姐掐指算着:“怎么只剩八个人?难道凶手并未将大嫂腹里的孩儿当成一条人命?”

&ep;&ep;“若是如此,那凶手杀死老太爷后,极九之数已重归平衡,他为何还要追杀静柔大嫂?”连映雪怅然,道:

&ep;&ep;“凶手若将大嫂腹中孩儿算作一条人命,那杀死大嫂一尸两命后,庄内只余八人;若凶手不将大嫂腹中孩儿算作人命,他杀死老太爷后,庄内余下九人,又何必追杀大嫂?此事悖逆,所以大嫂你说谎了对不对?凶手追杀之言不过是你胡诌的罢?”

&ep;&ep;方静柔脸色苍白,手不由自主搭在腹上,道:“凶手丧心病狂,也许只是想杀人灭口,毕竟我和他打了照面。”

&ep;&ep;“可大嫂曾说凶手是蒙面所以看不清他长相,既如此他何必杀人灭口?况且凶手意在折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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