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年的时间,这里反而更荒芜了。

&ep;&ep;当年诛尽了沈府满门,人人都知道这里是几百人的埋骨地。稍微走近些都觉得心里发毛,时间久了就更没什么人再过来。

&ep;&ep;下了马车后,闻人宴扶着她走过杂草丛生的小道,逐渐看到了一大块凹进去的坑,不算太深,但唯独这处寸草不生。

&ep;&ep;当初就是在这里焚的尸,大火烧了太久,以至于几年了这块焦土还没长出草来。

&ep;&ep;费山安静得很,偶尔有几声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ep;&ep;她没说话,就是站在这里许久,脑海中都是些故人面孔,或模糊或鲜明。以往在梦里,每张面孔最后都要染上泪和血,可她这次回想起来,只记得他们言笑晏晏,亲切地叫她“阿恬”。

&ep;&ep;沈离经慢慢跪下去,面对荒芜的一片空地,她没有流泪,没有歇斯底。只是静静看了许久,最后低头说:“沈家的案子已经翻了,我也要嫁人了,以后会好好活着。”

&ep;&ep;短短几句,说完后头脑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ep;&ep;除了呼啸而过山风,没有什么人回答。

&ep;&ep;忍了许久的眼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无声的抽泣化为悲恸的嚎啕大哭。

&ep;&ep;闻人宴将沈离经抱在怀中轻声安抚,最后将哭到快背过气的她抱回马车。

&ep;&ep;听着身旁低沉轻柔的嗓音安抚,她哭累了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ep;&ep;等马车回了府,闻人宴也没有将她唤醒,直接抱去静安居。

&ep;&ep;府中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看到他们二人时甚至放轻了动作,说话声也停了,怕将这位被丞相捧在手心的祖宗吵醒。

&ep;&ep;孙怜卿和侍女路过,看到了这副模样,心中都难免讶异。

&ep;&ep;“都听说丞相对这位沈大小姐呵护备至,可这光天化日的,二人还未成亲,未免太不识礼数。”

&ep;&ep;孙怜卿摇头,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反而说:“这是旁人的事,与我们不相干,他们闻人府尚且无人在意,哪轮得到我们背后多舌。”

&ep;&ep;“奴婢知错。”

&ep;&ep;“将二姑娘找回来,整日凑到闻人复的跟前,半点不懂人眼色,那老太君前些日子还和颜悦色,最近脸都沉下来了,可别让她坏了我的事。”孙怜卿低声说完,神色如常地走过花圃,目光又停在园中怒放的牡丹上。

&ep;&ep;“闻人府喜好梅花,竟也难得能养好牡丹,只是不知,比起宫里的牡丹要如何。”她驻足片刻,又缓缓道:“我想,还是宫里的更好。”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是大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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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80章我想娶你

&ep;&ep;北昌更名为大周已经有四月,新皇登基的日子里,这气氛也渐渐过去了,百姓还是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也不见多少闹事的。

&ep;&ep;他们大多只在乎自己是否吃饱穿暖,皇位上坐的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给他们一个安稳就好。

&ep;&ep;傅归元的浪荡劲儿全然收了起来,龙袍加身后只剩下深不可测的帝王威严。

&ep;&ep;他能治理好靖州,也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ep;&ep;等到了入冬,闻人府的红梅树上枝叶寥落,花苞却个个饱满,等着一场大雪后就要绽开。

&ep;&ep;江南的孙家也进了京,由闻人府接待。

&ep;&ep;不久后,朝中就有人上书,让傅归元往后宫添人,被举荐最多的,就是那位孙怜卿。德艺双馨又是江南孙家的长女,可谓是立后的合适人选。

&ep;&ep;傅归元将他们说的人都记下来,换了身衣服偷摸摸去了静安居。

&ep;&ep;他进去时,正好看见沈离经披着一个毛绒绒的斗篷,半张脸都塞进去了,两只猫窝在她怀里打盹。而她自己也是昏昏欲睡,一个点头差点栽下去,被闻人宴伸手托住。

&ep;&ep;“去床上睡。”

&ep;&ep;“我不困......”她眯着眼拒绝了,目光回到话本上,接着眼神又开始涣散。

&ep;&ep;傅归元轻咳一声,沈离经立马回了神,地看抬眼朝他看去。

&ep;&ep;“你怎么来了!”她语气里都是欢喜,自他做了皇帝,两人见面就更少了。

&ep;&ep;闻人宴瞥沈离经一眼,起身行礼,傅归元嫌弃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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