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人熏欢快地说:“太好了,姐姐你也来了。”

&ep;&ep;“是呀。”沈离经笑着指了指她的纸鸢,“飞不起来?”

&ep;&ep;纸鸢被提在手上,快有闻人熏的个头那么大,她委屈巴巴地说:“我爹和我娘亲去踏青,不带我去。”

&ep;&ep;沈离经简直想笑出来,没想到闻人复和六公主感情依旧如初,当初六公主在宫里可是个活宝,还以为待在这家教严苛的闻人府会闷出病来。

&ep;&ep;“那我陪你飞纸鸢好不好,一定让她飞得高高的。”然后飞到男院里去。

&ep;&ep;她目光狡黠,和温婉柔和的脸不同,眼里的光灿烂热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心上人说话了吗#

&ep;&ep;闻人宴:我让她坐在第一排听讲,如此贴心

&ep;&ep;ps:求收藏,求评论(卑微的我)

&ep;&ep;第9章沈氏祠堂

&ep;&ep;枝头的红梅艳得夺目,有风吹过卷起花瓣飘起,一直飘到柳青色的裙边。

&ep;&ep;沈离经举起纸鸢让闻人熏跑起来,任凭闻人熏的小短腿来回跑了好几趟,这纸鸢总会再次落下。

&ep;&ep;她和闻人熏的护卫对视一眼,双方都看透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ep;&ep;这要是飞的起来才怪了。

&ep;&ep;“根本飞不起来!破燕子!”闻人熏气鼓鼓的就要一脚踩上去,沈离经拦住她:“给我吧,让我试试。”

&ep;&ep;闻人熏的护卫把纸鸢高举过头顶,沈离经跑了几步就让它稳稳留在了空中,飘飘荡荡的开始飞高。

&ep;&ep;闻人熏高兴地跳起来,跑过来要接过线,这个时候纸鸢却突然失控,断了线一般飞远到男院的方向。沈离经默默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遮住一小片刀刃。

&ep;&ep;她的镯子是空心的,拆开后有半管药粉,中间的暗扣按下去会弹出一块极细微的薄刃来。

&ep;&ep;这是师姐送她的,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ep;&ep;闻人熏一看到纸鸢飞远了,嘴一撇就要哭出来,护卫非常无情:“小姐,不可失仪。”

&ep;&ep;闻人熏又瘪瘪嘴,强忍着眼泪看向沈离经:“姐姐,我的燕子没了,那是我和表舅舅一起画的......”她抽抽噎噎的却强忍住不流眼泪,闻人氏最重风度仪态,当众失仪是要受罚的。

&ep;&ep;沈离经:“你画的?”

&ep;&ep;她点点头

&ep;&ep;沈离经心道:“怪不得这么丑,居然真是个燕子。”

&ep;&ep;她脸上还笑眯眯地说:“那姐姐去给你捡回来可好。”

&ep;&ep;几句就把闻人熏忽悠的乖乖点头,坐在这里等沈离经回来。她的护卫只负责闻人熏平安,其他的一概不管。

&ep;&ep;那边小丫头在苦等,奈何沈离经根本没准备真的给她找纸鸢,而是借此去了男院后的废宅。

&ep;&ep;此时院中传来少年们的朗朗读书声,沈离经绕过前院,穿过一小片竹林和假山,来到少有人至的废宅,这里便是沈家的宗祠。

&ep;&ep;沈离经走到废宅面前时却停下了,也不再急着去翻找。

&ep;&ep;不过是断壁残垣一片,前几日下过雨,焦黑的房柱上生出了野菌和苔藓,一些碎瓦间长出了不知是什么树木的新芽。

&ep;&ep;沈府几百年的显赫风光就如同曾经恢弘古老的宗祠,一夜之间烧得干净,只留下破败一片。

&ep;&ep;她不顾地上的泥土潮湿,跪在宗祠面前拜了三拜。

&ep;&ep;柳青色裙边被沾染上泥土,膝盖也蹭脏了。沈离经没在意,踏足到废墟处,凭借记忆找出曾经放牌位的地方。

&ep;&ep;她弯腰从倒下的房梁柱钻过去,待看到眼前物后突然愣住。

&ep;&ep;那里曾摆着沈府的牌位,现在被烧得都是些黑炭,落了厚厚一层灰。却仍一处不像其它地方积了灰,可以看出不久前有人来过,中间摆了小小的香炉,插着三支燃尽的香。

&ep;&ep;沈离经不再上前,本以为此处不会有人来,即便她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人发现,谁曾想之,不止有人来,还给他们沈家中的某位逝者上了香。

&ep;&ep;只是她不知这人是谁,是闻人家的人,还是书院中的学生。

&ep;&ep;沈氏家大业大,是几百年的望族,沈氏的基业犹如古树之根绵延数里,渗透整个北昌。

&ep;&ep;沈离经的祖父也曾帮扶过不少人,她的父亲更是交友众多,沈府被灭是皇帝默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敢反对就是联合反贼,曾为沈家鸣不平的人坟头草都不知几丈高了。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唏嘘不平,但无论是谁都很清楚不能把自己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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