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澄的脸红了个透,半天才道:“操,我说呢,我还以为是梦。”

&ep;&ep;“行了。”江厌收起手机:“吃饭吧。”

&ep;&ep;江厌转身往出走,季澄跟在他后面打了个哈欠,抓着脑袋也往出走,走到客厅的时候,季澄脚步顿了一下,昨晚他跟江厌搞来搞去,把沙发和茶几弄得一团乱,这会儿已经都被收拾好了,沙发垫子换了新的,旧的已经在阳台上晾着了,茶几也摆放的非常整齐。

&ep;&ep;饭桌上放着几个盘子,估计是怕招虫子,都用其他盘子扣好了。

&ep;&ep;季澄到饭桌旁坐下,掀开盘子,早饭是炒鸡蛋,凉拌黄瓜,玉米粥,蒸馒头,都是江厌亲手做的。

&ep;&ep;季澄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边嚼馒头边瞥了一眼在对面坐着的江厌,江厌喝了口玉米粥跟季澄对上视线:“怎么?”

&ep;&ep;季澄把馒头咽下去,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抿了口玉米粥,小声又含糊不清道:“没你我可咋过。”

&ep;&ep;江厌端着碗的手顿了下,随即又端起碗遮住悄悄翘起一个小弧度的嘴角。

&ep;&ep;江厌请了一天假,虽说在高三这样的紧张时刻两个人这样直接鸽掉考试不太好,但对于江厌来说,考不考上不上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思,而对于季澄来说,一次小小的放羊,比这样连轴转的日子来的收益更大。

&ep;&ep;接下来的一天,季澄也没继续学习,反而摸了一天的鱼,下午跟江厌打了几把游戏,又睡了一觉,一天下来,满血复活。

&ep;&ep;江厌送的戒指季澄很喜欢,但也只带了一天就摘下来,一是一中不让带首饰,起码不能带戒指耳钉这种太过于明显的首饰,二是戒指这种东西毕竟是有特殊含义,如果戴上了肯定会有人问。

&ep;&ep;最后季澄把江厌送的戒指用自己送的链子串了起来,当成吊坠挂在脖子上,他一根江厌一根,现在也到了冬天,里里外外穿的严实的不行,也不会有人闲着去扒开他两的脖子看。

&ep;&ep;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老段还挺担心,嘘寒问暖了一番,季澄面对老段有点心虚,嘻嘻哈哈的敷衍了过来。

&ep;&ep;季澄从老段办公室出来,老段端起保温杯里的热茶水喝了一口,跟对面的老顾感叹道:“年轻人恢复起来就是快啊。”

&ep;&ep;刚走到门口的季澄脚一滑,差点滑到。

&ep;&ep;圣诞过了紧接着就是元旦,元旦只放了一天假,也干不了什么,白天季澄在家宅了一天,又做了几张卷子,晚上被猴子他们叫出去跨年。

&ep;&ep;阳城地方小,跨年也没什么好玩的活动,无非就是一群年轻人吃吃喝喝的,最后一群人跑去KTV开了个包间,在KTV跨起年来。

&ep;&ep;季澄不大爱唱歌,缩在沙发上玩手机,期间猴子来拱他唱歌,被季澄给打发了回去。

&ep;&ep;季澄今天状态不太好,打了两把游戏都输了,他把手机又揣回兜里,打了个哈欠。

&ep;&ep;现在拿麦的是猴子,猴子虽然唱的难听,但堪称麦霸,手基本就没离开过麦,他刚刚声嘶力竭全程破音的唱完一首青藏高原,这会小眼睛一扫,又冲着江厌开口道:“学霸,来一个!”

&ep;&ep;猴子这一带头,其余人都起哄开来。

&ep;&ep;“学霸,来一个!学霸,来一个!”

&ep;&ep;江厌坐在季澄旁边没动,季澄不唱歌是因为他其实有点五音不全,江厌以前也没唱过,他以为江厌跟他一样,正想开口给江厌解围,江厌却站起身来接过猴子的麦。

&ep;&ep;他走到点歌机前面冲负责点歌那个同学说了几句,很快歌点好了。

&ep;&ep;季澄抬眼看了一眼显示屏。

&ep;&ep;是《水星记》

&ep;&ep;季澄知道这首歌,其实一开始他是没有听过的,后来来了一中,跟江厌关系好了起来,他们有时会带同一对蓝牙耳机,那段时间江厌的手机里播放的总是这首歌,听的久了连季澄都能跟着哼上几句。

&ep;&ep;“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

&ep;&ep;江厌一开口,季澄旁边坐的女生小声哇哦了一声,似乎在感叹。

&ep;&ep;江厌声音本来就很好听,是清冷的少年音,又带着一点青年的沙哑,唱起这种安安静静的歌,十分的合适。

&ep;&ep;季澄目不转睛的看着江厌唱歌,江厌站在屏幕前,对着季澄,暗暗的灯光下,少年像一颗青竹,挺拔而清冷,带着一点遥不可及的疏离,仿佛水中的月亮,怎么够也够不到。

&ep;&ep;“环游的行星,怎么可以拥有你…”

&ep;&ep;江厌的眼神落在季澄身上,原本淡漠的眸子里透出一点亮来,像是点点的星光,温柔又包容,洒在季澄身上。

&ep;&ep;陈昊杨伸出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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