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事在本地的电视台上报了好几天,一中那段时间也请了专家来上了几节心理疏导课,就是针对这事。

&ep;&ep;“知道。”江厌道,他想起那段时间季澄也在附中读高一,大抵是认识那个学生的吧。

&ep;&ep;“他是我们班的。”季澄道。

&ep;&ep;江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是不太明白这件事跟季澄有什么关系,季澄即便学习不好,但仅凭身世,也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在哪里都少不了簇拥的人,他跟从外地去附中上学,在班里自卑低调,成绩也普通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ep;&ep;“我当时读高一,不想在家里住,就弄了套宿舍,附中是四人间,我跟他一个宿舍,但我住不惯宿舍,没怎么去过,反正也没人管我。”

&ep;&ep;江厌等着季澄继续说下去。

&ep;&ep;“我跟宿舍几个人都不怎么熟,跟他唯一一次有交集吧,是有一次宿管让填个什么东西,他给我拿来了。”季澄道。

&ep;&ep;“那个时候我看到他手上有伤,我就顺口问了下他,他没说,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季澄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皱了皱眉:“其实那种伤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ep;&ep;“但是当时我跟他也不熟,也没兴趣管闲事,就当是他跟什么人打架弄的,后来有次有事回了趟宿舍,看到他被另外两个室友脱光了衣服打,我当时问了一下,他们俩说是他偷了东西,我当时警告了一下那两个人,他们两就停手了,后来他给我送了次早饭说谢谢我。”季澄又灌了口啤酒:“后来我也没回去过宿舍,再后来就知道他跳楼了,他家长来闹过,说是他儿子在学校一直受同学的校园暴力。”

&ep;&ep;“一开始他受校园暴力这事还传过,后来学校使劲压了好像,就给压下去了,就传成了他是学习压力大跳楼的。”季澄道:“那学期完了,我不想住宿了,我家司机给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从我床板下发现一封信。”

&ep;&ep;“是他写给我的,说他没有偷东西,是哪两个崽种学习压力大,看他学习不好,又是小县城来的,冤枉他偷了他们两东西,就靠欺负他发泄压力,他找过老师,但是老师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的爹还是区上教育局的小领导,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然后感谢我当时帮了他。”季澄嗓子有些干涩:“我帮了他屁啊,我要是真的帮到了他,他就不会跳楼了,但凡他开口早点给我说出真相,我肯定会帮他啊,我跟那个老师,有什么区别呢。”

&ep;&ep;“我看完那封信,去把那两个崽种打了个半死,但是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因为我家背景硬,校长都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就算我把他们俩打死有什么用,我当时没帮他,他死了,我也不想在附中上学了,就退学了,我爸给我解决了这事儿,但是一直骂我,后来我家里人都给我说就算不在附中上也得找个地方上学,我妈还让我出国去,我哪儿都不想去,也不想在省城待,就随便选了个学校。”

&ep;&ep;季澄手里捏着啤酒一口一口灌着,江厌不会安慰人,就陪着季澄一口一口的灌着啤酒,也没说话,这会儿的季澄也不需要别人安慰。

&ep;&ep;江厌看着季澄,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季澄当时看到萧强打历栗反应会那么大了。

&ep;&ep;等桌上堆满空啤酒罐的时候,冰箱里的啤酒已经被季澄和江厌两个解决完了,季澄瘫倒在沙发上,睡眼朦胧,江厌看了一眼季澄,将桌上的残局收拾了。

&ep;&ep;等他将锅碗瓢盆都洗刷干净,来到客厅的时候,季澄已经又睡着了,这会已经是深秋,快到冬天,S省还没开始供暖,江厌从卧室里拿了床毯子给季澄盖上。

&ep;&ep;季澄丝毫没有醒来的趋势,江厌看季澄浅栗色的头毛陷在沙发里,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ep;&ep;手下的毛发蓬松而柔软,有点像之前他遇到的一只金毛摸起来的手感。

&ep;&ep;季澄在睡梦里呜呜嘤嘤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脑袋主动的在江厌手上蹭了几下。

&ep;&ep;江厌手放在季澄脑袋上,看着季澄的睡颜,突然笑了下。

&ep;&ep;“你是什么种类的笨蛋啊,这都不醒来,被拐跑怎么办。”

&ep;&ep;作者有话要说:半架空文,文中所有高中都是虚构的,经过艺术加工的,不要代入现实学校嗷。

&ep;&ep;第29章佳偶天成

&ep;&ep;打架风波随着季凡宇要给学校捐一栋楼,以及小花父母送来锦旗以后,悄无声息的被压了下去。

&ep;&ep;学校本着传好不传坏的理念,不仅将表扬信贴在了校门口,还决定在周一升旗时,专门抽出时间来进行表彰仪式。

&ep;&ep;升旗仪式前,老段把江厌和季澄叫到办公室,递给两人一人一个别着大红花的绶带:“一会你们两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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