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非常尊重且支持我儿子的选择。”

&ep;&ep;丁建国觉得不可思议,这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淡定能接受孩子不同性向的家长。

&ep;&ep;简传峰看出他的疑惑,转过视线,淡淡道:“因为我很爱我的孩子们,我希望他们过得开心,而不是为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求而活。”

&ep;&ep;“放屁,少拿你洋人的教育观念来管老子。”丁建国被简传峰踩中尾巴,破口大骂,“丁溪你们带不走,这是我儿子,凭什么给你——”

&ep;&ep;他的话被右侧传来的一声开窗声打断。

&ep;&ep;丁建国从大门往右看,只见丁溪已经把卫生间的窗户敞开最大,一脚踹开挡在外侧的铁丝网,激起层层灰烬。

&ep;&ep;“你别跑!”丁建国反应过来,顾不上简传峰,迈开步子就朝里屋追。

&ep;&ep;丁溪蹲在窗户边,从上往下看,他已经能看到简彧正站在外面等他,但因为地基的设计,这别墅的一层实际上也有三四米高,这个高度跨在墙头,光看着也眼晕。

&ep;&ep;“溪溪,你别跳。”简彧吓坏了,“你别摔着,你等会,我...我要不跟丁建国打一架救你,你别跳,我怕你摔着。”

&ep;&ep;丁溪探出半边身子,已经在找落点。

&ep;&ep;身后传来丁建国气急败坏开锁的声音。

&ep;&ep;再不跳来不及了。

&ep;&ep;丁溪把目光放在下侧棚子和杂物中央的一处空地,现在时间肯定是不允许他慢腾腾找个落脚点下去,他得直接跳。

&ep;&ep;跳下去。

&ep;&ep;或许会踩在杂物上扭了脚,或许会摔断腿。

&ep;&ep;那也无所谓了。

&ep;&ep;他一刻,都再也,不想在这个家待着了。

&ep;&ep;丁建国终于叮叮咣咣拧开门锁,一脚踹开门,朝他怒吼:“丁溪!你敢跑一个试试!”

&ep;&ep;“我当然敢。”丁溪整个身子都已经站在窗外,离地面三四米远,夜晚山风吹起他的发丝,他回过脸,丝毫不惧地看着丁建国。

&ep;&ep;赵梅军看到这一幕,捂着心口,站都站不稳。

&ep;&ep;“丁建国,他们都说我的性格很像我妈。”可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跟丁建国好好说句话,所以丁溪并没有着急,说得不紧不慢,“但其实。”

&ep;&ep;他顿了下,声音被风吹散,听不真切。

&ep;&ep;“我其实更像你。”丁溪漂亮的眼睛此刻熠熠生辉,风吹起他额前的刘海和衣摆,他站在那里,只要一脚跨出去,从此就是自由。

&ep;&ep;“我是个跟你一样的倔脾气。”丁溪的手抓过窗框,微微眯起眼睛,蹲在窗边,“所以,我是一定要和简彧在一起的,你拦不住我。”

&ep;&ep;话语落地。

&ep;&ep;他趁着丁建国伸手抓住他之前,勇敢向下跳去。

&ep;&ep;腾空的那一瞬,丁溪没有预想中的紧张。

&ep;&ep;可能因为知道简彧就在下面等着他,可能知道从此终于跟丁建国彻底一刀两断,他反而是兴奋大于恐惧。

&ep;&ep;赵梅军大喊:“儿子!”

&ep;&ep;冲向窗边。

&ep;&ep;简彧失去表情管理,一颗心随着丁溪的动作,直接停住不跳。

&ep;&ep;砰。

&ep;&ep;丁溪落在灰尘中,还好,不偏不倚,落在他计算的那处空地,不至于扭折了脚腕,摔断了腿。

&ep;&ep;只是手臂有些发痒。

&ep;&ep;他低头看了眼,原来是不知道刮在哪一颗钉子上,划破了口子,渗出小血丝来。

&ep;&ep;“溪溪!”简彧惊叫,朝他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安抚。

&ep;&ep;大狗才真是被他这一跳吓坏了,说话的又急又快,把丁溪从头到脚摸了一个遍:“没事吧,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马上带你去医院。”

&ep;&ep;丁溪抬起头,看向他跳下来的窗户。

&ep;&ep;不是为了看丁建国怎么样的气急败坏,而是看向他身后,揪着一颗心,哭得泪眼婆娑的赵梅军。

&ep;&ep;“妈!”他喊了句,“我走了,不想再回来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再过这样的生活,我一定可以给你更好的。”

&ep;&ep;赵梅军呜咽起来。

&ep;&ep;“他说什么?”丁建国猛地回头,“你敢跟这小子一起胡闹试试。”

&ep;&ep;丁溪说完,靠在简彧怀里,说道:“或哥,带我走吧。”

&ep;&ep;“好,好。”简彧扶着他的肩膀,坐进车里。

&ep;&ep;人已经接到手,简传峰当然不会再跟丁建国废话,他转身拉开车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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