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本《断背山》还真的在丁溪家里,当时一片混乱,等到丁溪出院回家以后,赵梅军嫌看着闹心,于是翻开都没翻开,随手扔在仓库里。

&ep;&ep;谁成想这么普通的一本书,尾页上还藏着周英朗的猫腻呢。

&ep;&ep;赵梅军把周英朗写给丁溪的表白情书用微信拍过来,丁溪打开看了一眼,受不了,关了。

&ep;&ep;简彧好奇问:“怎么回事?”

&ep;&ep;丁溪皱眉说:“恶心,我这人最讨厌表白的时候搞些酸腐的辞藻,既不真诚,也不单纯。”

&ep;&ep;“哦哦哦。”

&ep;&ep;简彧默默记笔记——溪溪的表白不喜欢酸腐辞藻。

&ep;&ep;记住了。

&ep;&ep;“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简彧试探着问。

&ep;&ep;不知道为什么,丁溪突然看了他一眼。

&ep;&ep;“嗯?”简彧追问。

&ep;&ep;“我啊。”丁溪笑得幸福满足,认真道:“我喜欢直白的、单纯的、真诚的。”

&ep;&ep;简彧又在心底记了一条笔记。

&ep;&ep;第43章冬雪

&ep;&ep;赵梅军拿着那本《断背山》下楼的时候,丁建国正在看电视,袜子就随手扔在地上,茶几上的橘子皮,隔夜茶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丁建国就像看不见一样。

&ep;&ep;跟这个人过了半辈子了,赵梅军习惯了。

&ep;&ep;她走过去,捡起袜子,才把《断背山》递给丁建国。

&ep;&ep;“干什么?”丁建国挑起粗眉,瞥了一眼,又去看电视,“你往边上点,别挡我电视。”

&ep;&ep;“你一会儿再看。”赵梅军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ep;&ep;“唉,你?”丁建国坐起来,不耐烦道:“你干什么?”

&ep;&ep;“看看这个书。”赵梅军心情好,也不生气,再次把书递上去。

&ep;&ep;“这什么?”丁建国没什么文化,看见“山”这个字以为是一个旅游景点,“旅游手册啊。”

&ep;&ep;“你看看这后面的情诗。”赵梅军翻开尾页,“看看,当年在阁楼上茅追英非要说这书是咱们儿子的,非得把所有错都怪在咱们家溪溪头上,你看看,这不就是证据,当年明明是他周家儿子动了心。”

&ep;&ep;丁建国的视线落在情书的笔记上,落在明明白白“周英朗”三个字上。

&ep;&ep;赵梅军期待地看着他。

&ep;&ep;半晌,丁建国烦躁地推开书:“拿远点,恶心,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重新拿出来说什么?”

&ep;&ep;赵梅军愣住,反问他:“什么叫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些年咱们儿子受了多少委屈,你是见不到吗,这下好不容易沉冤得雪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ep;&ep;“我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丁建国火气上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险些震碎上层的玻璃面板,“怎么着,赵梅军,我还得给你儿子挂个横幅出去是吧,告诉全大院的人,你儿子虽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但是他没勾引周英朗?”

&ep;&ep;“你怎么会这么说话,丁建国?”赵梅军被吓得一抖,眼角悄无声息落下泪来,“溪溪告诉你多少次了,喜欢男人是天生的,他改不了,也不是他的错!”

&ep;&ep;“就是他的错!就是!”丁建国烦躁地挥开手,从茶几上拿了根土烟叼在嘴里,“你快滚开,别打扰看电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别想让我接受丁溪喜欢男人这件事。”

&ep;&ep;赵梅军垂着手,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能为力,她强忍着泪,说出最重的话:“丁建国,你太让我失望了。”

&ep;&ep;“做饭去。”丁建国不耐烦挥开她,“把那破书收起来,我和周建设那是出生入死的好战友,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拿出来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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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周一晚上,简家。

&ep;&ep;安林的朋友送她一块和牛肉,于是她特意把简彧和简瑶从学校接回家吃晚饭。

&ep;&ep;简彧原本邀请了溪溪,但丁溪周一晚上有晚课,只好作罢。

&ep;&ep;饭桌上,简彧边吃边说话,眉飞色舞。

&ep;&ep;“......说是迟那时快,我的脑中灵光乍泄,突然觉得,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周英朗有求于咱们家这件事帮溪溪平反呢?”

&ep;&ep;“......所以我当机立断....”

&ep;&ep;“你是没看周英朗那个表情,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ep;&ep;简彧就差穿上个大褂,手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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