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没说完,他瞪圆了眼睛,和包厢内已经坐好的三人面面相觑。

&ep;&ep;他宽大的背影挡住门板,丁溪只好从简彧身侧探出头去,然后,跟简彧同一个表情,不可置信看着里面。

&ep;&ep;周英朗、周英杰坐在一侧,简传峰坐在另一侧。

&ep;&ep;“我擦是你们!”简彧下意识就是护住丁溪,“你们想干什么啊,被我收拾还没够是吧,还要追到包厢里面?”

&ep;&ep;丁溪被他的手臂搂在身后,脑袋倒是比简彧转得稍快些。

&ep;&ep;周英朗来台东就是做家具生意的,而简传峰正好就是台东家具家装业界大佬,基本盘在台东根深蒂固,这兄弟俩来找简家合作,非常合理。

&ep;&ep;所以说,他们今天要见的客户,本来就是周家兄弟俩。

&ep;&ep;简彧这时候才转过脑筋来,冷笑着说:“哦,原来你们俩就是我爸今天见的合作啊,真是狭路相逢啊。”

&ep;&ep;他说完,觉得不太对。

&ep;&ep;回头看了眼丁溪。

&ep;&ep;丁溪小声提醒:“那叫冤家路窄。”

&ep;&ep;简彧:“哦哦。”

&ep;&ep;周英杰蹭得一下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酸甜苦辣,非常精彩。

&ep;&ep;见到简彧和丁溪第一眼,他眼中是愤怒,是惊诧。

&ep;&ep;见到简彧和简传峰的长相,他那点愤怒转成尴尬,转成不知所措。

&ep;&ep;周英朗眯起眼睛,表情同样不可言说。

&ep;&ep;他们兄弟俩今天原本打定主意,要靠着简传峰的关系解决周建设的燃眉之急,谁知道这一场宴席还没开始,准备好拍马屁的说辞还没说出口,先得罪了简传峰的公子。

&ep;&ep;还有丁溪。

&ep;&ep;他是怎么认识简传峰的?

&ep;&ep;还有,简传峰的儿子怎么跟条舔狗护食儿似的护着丁溪。

&ep;&ep;简传峰看着自己儿子乱七八糟喊着一大团,无奈道:“简彧,别胡闹,快带着溪溪进来坐下。”

&ep;&ep;丁溪不想因为自己家的烂事打扰简传峰的生意,在身后捏了捏简彧的手,示意他听话入席。

&ep;&ep;“不行。”简彧站着没动,眼睛死死盯着周英杰,似在威慑,“爸,这俩人刚才在卫生间欺负溪溪来着,而且,溪溪在燕京的时候,这俩人也找他的不痛快。”

&ep;&ep;听他这么说完,周家兄弟同时松了口气。

&ep;&ep;心里冷笑。

&ep;&ep;笑简彧幼稚。

&ep;&ep;生意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一个决策会关联无数利益分配,简彧这时候拿这么个细致末流的理由说出来,怕是谁也不会听。

&ep;&ep;丁溪说来说去跟简家没关系,就是关系再好,也不是至亲。

&ep;&ep;简传峰怎么也不可能因为丁溪而放弃合作,更何况,周家给的利益不菲。

&ep;&ep;没想到,简传峰浅浅皱眉,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

&ep;&ep;半晌,他问:“溪溪,你之前说过,你高中时期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是他们?”

&ep;&ep;丁溪犹豫了一瞬。

&ep;&ep;他也知道生意不是胡闹,生怕简传峰为了帮他出头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ep;&ep;“你说就行了。”简传峰看出他的担心,温柔道:“人品也是我判断合作对象的很重要一环。”

&ep;&ep;丁溪抿起唇,回了一个笑容,在简彧鼓励的目光中,轻轻点头。

&ep;&ep;“丁溪!”周英朗突然站起身,看着丁溪的眼睛情深义重,似乎将千言万语都凝在其中,“丁溪,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会道歉,还请你可怜我目前的处境。”

&ep;&ep;“英杰,道歉!”他转过脸来,拎着脖子,把周英杰扔在丁溪面前。

&ep;&ep;丁溪看着面前这诡异的一幕,说不出的讽刺。

&ep;&ep;他在燕京形单影只的时候,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豪横,现在在台东,身边有简彧保护着,有简传峰撑腰,却又换了一副嘴脸。

&ep;&ep;他突然想起,如果当年在阁楼上,丁建国也能做他的靠山,也能无条件相信他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平白无故欺负这么多年。

&ep;&ep;周英杰一张脸纠结成一团,他惯有的高高在上不允许他向丁溪低头,但目前周家的处境又不得不依靠于简传峰。

&ep;&ep;他咬牙切齿,只恨丁溪真是好手段,才来台东上学不到半年,就能榜上这么有权势的人家。

&ep;&ep;“对...”

&ep;&ep;“谁要接受你的道歉。”简彧挡在丁溪面前,他站得高,从下到下蔑视着周英杰,显得气势汹汹,“不是你道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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